第四百九十二章 致命的證據

第四百九十二章 致命的證據

「嘖,夫人對咱老闆可是真愛啊,居然不惜冒着這麼大的危險也要見老闆,真是令人羨慕」

他油嘴滑舌地調侃了一句,指向了一處。

「瞧,老闆就在那兒。」

一處台階上,面容冷峻的男人坐在那裏。

即便是一身囚衣,卻不失矜貴氣質,淡定從容地翻看着手中的一本書,目光深邃而寧靜,不凡的氣勢,令他和周遭的環境劃出一道明顯的分界線。

一道影子延伸到冷墨的眼前,覆蓋了書頁上的文字。

冷墨眉頭微蹙,緩緩抬起幽沉的眸子,一絲訝異閃過。

「思思」

許相思失神地看着他,唇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

「阿墨,我來看你。」

冷墨欠身而起,下一秒,眼前的小人兒飛撲進他的懷裏,抱着他,緊緊地抱着。

「阿墨,我好想你你知道嗎。」酸楚蔓延上鼻尖,她委屈地說。

男人怔了片刻,眉梢微微舒展。

「我知道。」

「那你有沒有想我」她哽咽著問。

冷墨擁着她顫抖的肩膀,微微頷首,「有。」

「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許相思離開他的懷抱,上上下下仔細打量着他,關切的語氣攜著焦急。

「你怎麼樣,在這裏還習慣嗎,有沒有受苦,吃的好不好」

她這連續的發問,漸漸消融了男人眼中的冰雪。

「一切都好。」

「騙人。你都消瘦了,我剛才還看見黑子,抽根煙都偷偷摸摸的,你們在這裏一定很受委屈。」

冷墨緩緩抬手,微有些粗糲的指腹替她揩去眼角的淚花,目光攜著不易察覺的柔和。

「這些都沒什麼。你是怎麼進來的」

許相思吸了吸小鼻子,退後了一步,將自己身上的女士警服展示給他看。

「你瞧,還挺合身的吧我來找過你幾次,但他們不讓探望你,沒辦法,我只好去找林俊熙,是他出的主意。」

冷墨饒有興趣地打量着她這一身「行頭」,悠悠地說,「還挺適合你的。」

「家裏一切可好」他又問。

「都好。」

「圓圓呢」

「也好。我暫時把她接回家了,沒讓她去上學。」

聞言,冷墨微微蹙眉問,「為什麼」

許相思澀然說,「現在,你的名聲很壞,和莫懷仁一樣壞。我怕」

「知道了,你做的對。」

「說起來,我之所以想方設法的進來見你,是有要緊事和你說。」

「說。」

沉吟良久,許相思小聲說,「昨天我去見季維揚了。」

「他」

「嗯。」她點點頭,泛紅的鹿眼仰望着冷峻的男人,苦澀地說,「他說可以為你洗刷這莫須有的罪名,但有一個條件」

冷墨打斷她,「他想要你,對么」

許相思倏然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

矜貴的男人冷呵了一口氣,目光一沉說,「那小子莫名其妙又明目張膽地栽贓嫁禍於我,其目的,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許相思驚慌握住男人的手,小臉上滿是無助。

「阿墨,我想救你出來,現在只有這唯一的法子了」

冷墨微微眯起了眼眸,盯着她冷聲問,「那,你怎麼想」

許相思這次來,原本就是想要聽聽冷墨的意見,此刻他又把問題給拋了回來,一時令她有些手無足措。

糾結了半晌,她痛苦地說,「如果能把你救出來的話,我願意接受。」

聞言,男人唇角微微一抽,「你真這麼想」

「我不愛他,更不想和他在一起,但是為了你,我願意答應他的要求,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你能重獲自由」

她淚眼婆娑地說,小臉上滿是委屈,似眷念不舍,目光卻又有幾分倔強。

冷墨靜靜地注視着她,什麼都沒說。

他面無表情,似乎沒什麼情緒,可那顆冷硬的心臟,卻在漸漸融化。

「傻瓜。」他吐出兩個字。

她抹了抹眼淚說,「我才不是傻瓜。」

「許相思,你覺得,我是連自由都需要用自己妻子作交換的無用之人」他挑眉問。

「可你不能坐牢,這罪名太重了,一旦坐實,你可能永遠都出不去了」

「坐牢就坐牢,但,我不會讓那姓季的小子稱心如意。」

許相思怔住,半晌,聲音發顫問,「什麼意思」

冷墨那稜角分明的臉龐之上,薄唇掀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

「那姓季的小子想整我,我就一定會讓他後悔。」說完,他話鋒一轉,「你聽好,這就去公司,在我的辦公室的保險櫃里找一個東西。」

「那東西長什麼樣」

「一封檔案袋,紅色封皮,和錢放在一起。密碼,是你的生日。」

許相思感動了一下,又問,「那裏面是什麼」

「等你找到了,自然就會知道。記住,這東西很重要,務必親自遞交到濱城檢察院。」

雖然不知道那檔案袋裏是什麼,但聽到冷墨凝重的語氣,自然非同小可。

「好,我知道了。」她用力地點點,傷感地說,「我會再來看你的。」

「不行。」

「為什麼」她問。

冷墨瞥了一眼她上的警服,面色凝重說,「用這種辦法進來太冒險了,不許再有下一次。」

「老公」

「不必再說,就這樣。」他語氣篤定,帶着毋容置疑的味道。

她的唇微微顫了顫,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見到冷墨的態度,終究沒說出來。

「那,你一定要保重,我會再想辦法。」

深呼吸,她收回了眷念不舍的目光,轉身離去。

「許相思。」

身後有飄來男人的輕喚,她下意識回眸。

薄涼的唇就那樣毫無防備地貼上來,肩膀被骨節分明的雙手禁錮,她被男人抵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冷墨這個吻,很粗暴,就像野獸的掠奪,更像是傾注了所有的不舍,進行最後的吻別。

許相思感到自己的臉頰變得滾燙,渾身都開始發熱,一顆心臟更是「噗通噗通」地狂跳着,幾乎要撞破了胸腔。

她似乎理解了男人這個吻的用意,更感受到了揉進其中的感情。

手臂環上了男人的脖子,她踮起腳尖,努力地回應冷墨。

可不知怎麼的,眼淚漸漸忍不住,沿着蒼白的臉頰滑落下來,流淌到嘴角邊,灼人,苦澀。

良久,二人才分開。

她粗重地喘息著,眼中卻是一片水光。

「去吧,許相思。」冷墨向她微微頷首。

「好。」

她吸了吸小鼻子,強忍着心裏的酸楚快步離去。

冷墨靜靜地站在那裏,偉岸的身子如同一尊雕塑,望着許相思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那扇門后。

兩個犯人走過來,忍不住調侃了兩句。

「這都進了看守所了,卻還能苦中作樂,冷先生好有情調」

「冷先生魅力無限,就連嬌俏的女警員都收入囊中,佩服佩服」

話音一落,銳利如刀的目光向二人射去。

「那,要不要我教教你們」

感受到眼前這冷傲的男人散發處的危險氣息,二人面面相覷,紛紛溜走。

冷墨收回清冷的目光,面色漸漸凝重。

思思,全靠你了。

出了看守所,許相思直奔冷氏集團。

她進了冷墨的辦公室,找到了那口保險櫃,按照冷墨交代的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保險櫃應聲而開。

裏面是堆積如山的鈔票,她焦急地翻找著,終於找到了那紅色封皮的檔案袋。

她望着手中的檔案袋,忍不住打開了它。

從冷墨的話里,她自然知道這東西的重要性,好奇心令她想要迫切地知道裏面究竟是什麼。

裏面東西還不少,足足小一沓,挺厚重。

她一張張地看,可看着看着,震驚的神色漸漸爬上她蒼白的臉。

這裏面,裝的居然全都是對季維揚不利的證據。

其中,包括他身為身為公職人員,卻是「泊源」集團幕後老闆,泊源公司位於海外的四家分公司,實際上卻一直在替他非法洗黑錢。

除了這些書面材料,還有幾張照片,是季維揚私下與手下四家分公司的負責人密探的畫面。

她當然不認識那些負責人,但是公司名稱,負責人的名字,全都一一進行了標註。而這些照片的背景全都是在海外

看到這些東西,許相思陷入極度的震驚中,甚至久久都不能回過神來。

她曾在泊源公司任職財務部門主管,自然是知道這四家分公司的存在,只是卻沒想到,季維揚居然用分公司打掩護洗黑錢,背地裏從事諸多非法的勾當。

他居然是這樣的人嗎

更讓她驚訝的,是這些證據本身。

顯然,冷墨早已經掌握了扳倒季維揚的證據,只是一直鎖在這保險櫃里,從來都沒有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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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婚來遲:冷少,你寶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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