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至少打你兩個(二更)

第8章 至少打你兩個(二更)

不等陶保解釋,壯漢把大鐵槍一晃,便朝他正心刺來。

陶保感覺自己要被串羊肉串了,也不知道這壯漢發什麼神經,說出來的話更是莫名奇妙,聽着像是認錯人了。

陶保不及多想,其實這一槍有很多躲避的方式,比如說跳起來,左閃右閃,趴下,可他偏偏選了個仰面倒地,只聽「咚——」的一聲,他頓時覺得背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壯漢以為這是陶保慣用的一招,所以大槍一轉,豎着又刺下來,毫不留情的對着陶保的前心刺了下來。

這一招,對於沒練過武的小白是根本躲不過的,陶保自然沒有來得及躲。

槍尖刺進了離陶保褲檔一寸的土地里,如果再往前一點兒,陶保這輩子的性福就算是廢了。

「原來你小子不會武藝!」壯漢扯著嗓子大叫道。

送魚差點兒把命給送了,陶保覺得這一趟跑得夠驚心動魄,比他玩翼裝飛行都刺激。

從地上狼狽的爬了起來,兩條魚仍被他死死的提着,輕輕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一臉淡定的直視着壯漢道:「你應該慶幸我不會武藝。」

壯漢一時沒明白陶保的意思,眨眼問道:「此話怎麼講?」

陶保吹牛不怕牙疼的道:「因為我若會武藝的話,至少打你兩個。」

「呀呵!」壯漢怪叫一聲,蹭的一下就把扎進土裏的槍拔了出來,大叫道:「你小子毛還沒長齊,口氣倒不小,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狗舌頭,來,咱們再比劃比劃!」

見壯漢又拉開架勢,陶保呵呵一笑,道:「不必了伯父,萬一你一會兒閃到腰,那在下就成罪人了。」

「呀呵!你小子,武藝臭的一屁,嘴巴倒是硬的一流,老子才懶得跟你一般見識。」壯漢覺得這根本不像是服軟的話,若再打這小子一頓,根本不值,不打又有些氣。

正在這時,屋內走出兩人,是兩個女人,一個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一個是風韻猶存的少婦。

少婦徐步到了壯漢跟前,道:「夫君,何事?」

壯漢道:「我正在院中練槍,來了一小子,以為是要向我挑戰,結果不是,讓我教訓了一頓。」

陶保心想,得了吧,我飯都吃不飽,還有空向你挑戰,真以為我吃飽撐到了,你可真能想。

正在這時,那少女走到陶保跟前,仔細一瞅,馬上道:「我認得你,你就是劉哥哥背回來的那位哥哥。」

少女聲如出谷黃鶯,清脆悅耳,陶保聽了之後,頓覺心神皆醉,細瞧這少女,櫻桃小嘴甚是誘人,柳葉彎眉就跟畫出來的一樣,高挺的鼻樑,兩隻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當真是鄰家有女初長成。

陶保看得有些心癢,在沒有想入非非之前,便馬上把眸光晃到了別處,極不自然的笑了笑,道:「不錯,在下正是玄德背回來的。」

「哦。。。。。。原來是那賣鞋娃背回來的,一直聽人說,卻也沒看見。。。。。。」壯漢說着就圍着陶保轉了一圈兒,像老丈人看女婿一樣的上下觀瞧,最後又接着道:「倒是挺英俊的,只不過武藝太差了,還是別打我女兒的主意了。」

陶只聽的有點兒雲里霧裏的感覺,他也沒說來提親,壯漢又為何會如此說?難道會讀心術?

「今天收穫不小,劉伯母說讓給你們送兩條魚。」陶保想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於是把魚舉了起來。

壯漢一聽,哈哈一笑,帶着點嘲味的道:「怎麼?風水輪流轉啊,據我所知,那劉備一年多就沒釣到過幾條魚,今天是老天開眼了嗎?一共釣了幾條,你就敢送兩條過來?白天劉夫人才來借過面,晚上就來送魚了?」

少婦聽壯漢口無遮攔,便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說話注意點兒,然後才對陶保溫聲道:「他們母子生活艱難,這魚你們自己留着吃吧。」

陶保並沒有聽到少婦的話,而一直停留在壯漢說的那句話「白天劉夫人才來借過面」,好半天才又問道:「劉伯母白天當真來借過面?」

壯漢見陶保一臉迷糊,馬上道:「當然是真的,我老曹幾十歲的人了,還編瞎話騙你不成?就你們前些日子吃的大米,還是老蕭家施捨的呢。」

陶保的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把兩條魚往少女懷裏一遞,掉頭就跑出了院子。

駐足在劉家的門口,已然淚流滿面,劉氏母子竟然用借來的食物來養活一個外人,這需要多大的胸懷?多大的勇氣?或許都不需要,只需要一顆善良的心罷了。

陶保趴在牆上,泣不成聲的哭了很久,他發誓要讓這對母子住最富麗堂皇的房子,吃盡世間美味兒,穿盡世間綾羅綢緞。

盡量把眼淚擦得乾淨些,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了家。

劉母已經把浸上鹽的鹹魚在廚放好,打算明天掛出來風乾,剛從廚房走出來,便看到了陶保,滿臉帶笑的問道:「魚送過去了吧?」

「我辦事,伯母您就放心吧。」說着話就進了洗澡間。

洗澡間的地是濕的,劉備明顯已經洗過了。

須臾,沐浴結束,陶保進了房間。

劉備正端坐在塌邊聚精會神的看著書,就連陶保進來他也沒看一眼。

陶保一屁股坐在塌上,一邊用破布擦着腳,一邊道:「又看書呢玄德兄,那部孫子兵法你不是看過了嗎?」

「溫故而知新。」劉備說着,無意的瞅了陶保一眼,卻發現他眼圈紅腫,於是定睛問道:「你剛才哭過?」

劉備哭過的時候照鏡子,眼睛就是這個樣子,他對這方面還是很有經驗的。

陶保已擦腳完畢,把破布隨意的往木架上一丟,果然沒丟准掉到了地上,他也沒有去撿,微笑着盤膝而坐,道:「哪有,倘若男人哭哭渧渧的,豈不與婦人無異?」

劉備緩緩的眨了眨眼,表情極其複雜,他正在心裏對號入座,並且從陶保的話里聽出了指槡罵槐的意味兒,尋思著自從陶保來之後,也沒掉過眼淚,應該不是罵他的,於是道:「曹伯伯是個容易衝動的好人。」

容易衝動的好人,話有點兒彆扭,但沒毛病,陶保饒有興味兒的問道:「你與他比,武藝孰強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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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劉備去賣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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