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結果
秦翰看了李存信一眼，沖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過來。
「放心，人已經派了出去了。」
秦翰今天之所以這麼熱情，為的便是另一件事情。足球怎麼能離得開賭球呢？所以秦翰早早就讓人準備了彩票，不多，也就五六百張。彩票的價格也不高，只是一文錢一份。
在場的都是金吾衛的人，秦翰也沒有打算在軍中撈錢，一文一張的彩票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聽到秦翰的話，李存信這才放心的坐在了秦翰的旁邊，說道：「小翰，你弄這個幹嘛啊，就五百張，一張一文錢，哪有什麼銀子掙？」
秦翰白了李存信一眼。「本來就沒想掙銀子，這不過是一次實驗而已。這次是五百張，但是你想想如果以後蹴鞠賽擴大到整個京都呢，如果整個京都的人都喜歡蹴鞠賽，我們的彩票那能賣多少，哪怕是一文一張，也足夠賺的鉑滿盆滿。」
李存信這才露出了笑意。「這倒是，不過，你說這蹴鞠真的能推廣嗎？」
「放心吧，肯定能的！」
秦翰對這個倒是並不擔心，像圓社這種組織都已經在民間開始興起，那麼蹴鞠的風靡肯定也是沒什麼問題，秦翰現在所做的，不過是將這個進程加加速，縮短下它火起來的時間而已。
在秦翰和李存信兩人聊天的時候，校場的坐席之中，便有不少的票販子開始來回遊走。
「兄弟，要票嗎？」
「票？什麼票？」
「彩票，一文錢一張！」
那人疑惑道：「貴倒是不貴，只是我買他幹嘛？」
票販子笑道：「就等您這句話呢！別看這只是一張小票，但是你花一文錢買了它，沒準能一下子賺回來十文呢！」
那人一聽，便瞪大了眼睛，雖然十文錢也不算太多，到那可是翻了十倍啊。
「你可別哄我，就這麼一張小紙，能賺到這麼多？」
票販子點了點頭道：「當然啦，就這麼一張小票，沒準能賺的更多呢！」
那人明顯的動了心，猶豫了片刻便問道：「那你給我說說，這個小紙片到底怎麼賺錢！」
向這兩人的談話，在觀看席的不少位置都正在上演着。票販子手中的票也逐漸的便薄。畢竟就一文錢而已，賺到了比什麼都好，賺不到也不至於為了這個心疼。
「誒，剛剛賣票的？我看這個三隊踢的不錯啊，我要買一張三隊贏的！」
「誒，我，我也來一張！」
……
晉皇今天不只是來看比賽的，還有一件事情，也打算藉著此次確認一下。
雖然上次在朝會上，晉皇沒有責怪秦翰在軍中蹴鞠的事情，可是對這件事還是有些疑慮。秦翰說可以減少軍中士卒們鬥毆的事情，但到底有沒有用，秦翰也說不知道，所以晉皇此次來打算親自確認一下。
晉皇對着身邊的郭常道：「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郭常看了身邊的人一眼，那人便彙報道：「回陛下，軍中士卒鬥毆的事情，附近的幾個衛奴才的已經查清楚了。單單以金吾衛來看，金吾後衛半個月發生三起，金吾右位五起，金吾左衛三起。」
晉皇沒有想到軍中打鬥的事情竟然發生的這麼頻繁。「那金吾前衛呢？」
那人頓了一下，語氣中帶着些許的不可置信。「屬下探查這半個月，金吾前衛並沒有發生過士卒打鬥的事情。」
「哦？」
晉皇一愣，其他三個衛所最少都是三起，沒想到金吾前衛竟然一次都沒有。
「竟然差了這麼多？」
那人接着道：「奴才也有些詫異，可是奴才一直都是喬裝打扮，也是向許多人打探的，所以這個結果是確確實實的。」
晉皇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可是因為金吾前衛對於軍中鬥毆之事懲罰嚴厲，所以士卒們都不敢犯錯？」
那人搖了搖頭，說道：「陛下，並非如此，雖然金吾前衛確實紀律森嚴，但是對於士卒鬥毆的事情，和其他衛所的處罰並沒有太大的區別。」
晉皇這下子更是疑惑了。「那這是為何？」
「依奴才平日裏的觀察，金吾前衛練兵之法與其他衛所極為不同，平常將士們幾乎從早到晚都在訓練，消耗的精力極大。另外，金吾前衛十分重視將士們的配合，好多操練都需要將士們相互配合。」
晉皇點了點頭，秦翰的練兵之法自己是知道的，確實和其他人有些不太一樣，不過卻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作用。
「可是，朕也沒發現這和蹴鞠有什麼關係啊。」
「回陛下，這還真有！」
「說！」
「陛下，這蹴鞠需要一隊人踢才可以，這個隊伍在蹴鞠的過程中，需要相互配合，所以之前的關係也都不錯。但是金吾前衛卻是除了每個百戶所的隊伍以外，不允許再見球隊，所以平常將士們蹴鞠都是臨時拉起的隊伍，今天是我和他兩個一隊，明天可能就是我和郭公公一隊。這讓每個士卒都有機會和自己不認識的人接觸，久而久之，十之八九大家都是相熟的，所以倒也沒了鬥毆的事情。」
晉皇聽完，臉上忍不住露出了讚許的笑容。「呵呵，這秦翰的鬼主意每次倒是都能奏效，敢做別人之不敢，倒也是個鬼才。」
聽到晉皇的話，郭常也附和道：「陛下，您還真別說，每次遇到點什麼問題，秦大人總有的是辦法解決。」
說完，郭常又看了晉皇一眼，接着道：「奴才對陛下也是佩服的緊，想當初秦大人在安平的時候，陛下便慧眼識人，如果要是換了他人，說不定秦大人早就被錯過了。」
想到當初在安平，晉皇的臉上也掛起了笑容。「呵呵，朕倒是覺得有些可惜了。秦翰文采斐然，做得一首上品詩詞，如果沒有遇上朕，參加了科舉，想必日後也少不了要金榜題名。真是造化弄人啊！」
郭常道：「陛下，奴才倒是不覺得，當初秦大人的一首登梁湖懷古，可是滿腔的愛國熱血，老奴但是覺得，秦大人應該是更嚮往上陣殺敵，保家衛國的。」
聽郭常說起保家衛國，想到邊疆的戰事，晉皇的眼裏不由得湧起一片擔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