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吃火藥了
「噗嗤。」
苗妙妙忍不住笑了出來,小腦袋鑽進司宇白的臂彎里抽搐著。
「大司宇……」小太監絞着手帕,「能不能行?」
男人神色不善地將黑貓的後頸皮提起來,丟在了草叢裏:「一邊玩去!」
「大司宇?」小太監身子一震,雙眼含淚,「奴家……奴家懂了……」
說着夾着腿,飆著淚跑遠了。
「師父,瞧瞧你傷了人家的心。」黑貓將腦袋鑽出草叢,幸災樂禍地看着他。
「滾滾滾。」
苗妙妙「嘁」了一聲,又鑽回了草叢中。
「是、是、是。」管事的太監轉身轟人,「都滾去幹活!一個個圍在這裏擾了大司宇的好心情!」
其他人都離開了,徒留司宇白一人現在荒園中。
嘆了口氣,眼神看向那一人多高的荒草叢中,卻再也看不見那小巧玲瓏的身影。
「徒兒?」
沒人應聲。
「乖乖徒兒?」
依舊沒人應聲。
男人有些慌了,不顧草葉子的鋒利,直接徒手扒開草杆子:「小徒兒,快回來!師父剛才不該凶你……」
「嘿嘿嘿嘿……」
「徒兒?」男人循着聲音走去。
「嘿嘿嘿嘿……」
只見一隻黑貓後腳站立,前爪騰空而起,似乎在抓什麼東西,對司宇白的呼喊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男人「嘖」了一聲,暗道不妙,立刻俯身將她提起。
此時的苗妙妙眼神煥然,只顧著傻笑,對眼前的男人視而不見。
「中毒了?」司宇白將鼻子湊近她的口鼻聞了聞,一股異香襲來。
男人震驚地看向她:「你怎麼會吃這個?」
眼神又轉向草叢:「難道是……」
……
「咚!」
「咕嚕嚕……唔?!唔唔唔唔!噗!」
苗妙妙被丟入冰水中,瞬間清醒了過來,見到四周圍都是水,立刻開始慌亂地掙扎。
不過好在被司宇白及時撈出來。
此時的男人赤着腳,外衣已經脫下放在一邊,只穿着白色的中衣,頭髮尖還滴著水。
「這……這是哪兒?」
「御醫院。」男人將她撈起,粗暴地用干毛巾擦乾她身上的毛髮。
「嗅嗅……」苗妙妙聞道一股清涼的味道,「你在水裏放了什麼?」
「薄荷,提神醒腦用的……」
男人話音未落,黑貓瞬間想起了什麼,雙眼亮錚錚地看着他:「啊!我記起來了!波斯蠍籮!剛才那個園子裏種著波斯蠍籮!」
「嗯,為師已經發現了。」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袋,「知道是波斯蠍籮居然還敢啃它,命不要了?」
「唔……」苗妙妙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瞪了一眼男人,「我只是想試試它是不是真能致幻……」
答案是肯定的,她見到了無數沒穿衣服的美男在她面前翩翩起舞。
真想再嘗一次……
「吱呀——」
門開了。
苗妙妙下意識用毛巾遮住自己的身體,不過在反應過來沒什麼必要的時候,又放開了。
「進屋不敲門,是君子行為?」司宇白沒好氣地朗聲懟著還未進門的男人。
男人緊抿著薄唇,冷著臉,伸出手對着敞開的門板敲了三下,隨後跨進門檻。
「我都還沒說進來!」司宇白被眼前這個黑衣男子的行為惹得有些氣急。
苗妙妙腦袋上掛了三條黑線,她這個師父簡直幼稚到極限了。
「大司偵啊,你還是別理我師父了,他今天吃火藥了……哎唔唔唔……」
苗妙妙瞬間被身後的男人擼成了貓條。
暈暈乎乎間,似乎聽到了司偵邢說了一句什麼,司宇白瞬間停下了動作。
「你說鐵匠鋪子有人見過來打那種金銀銅的女人?」
司偵邢點了點頭,從衣袖中取出一張畫了人像的紙:「我將他描述的畫了出來,只有這張最像,給你們看看認不認得?」
他將紙鋪在桌子上,苗妙妙掙脫司宇白的桎梏,跳上桌子。
濕答答的爪子在紙上印出兩個梅花爪印。
「這人……這人……為什麼只有半張臉?」苗妙妙仰起頭,用詢問的眼神看向男人。
「因為當時她就是矇著面的。」司偵邢道,「鐵匠只說這個女人雖然年齡不小了,但是卻沒有梳髻。」
「原來是個老姑娘嗎?」黑貓繞着畫像轉了一圈,「這雙眼睛還真有些眼熟,會不會真是她?」
司偵邢:「誰?」
司宇白:「咳!」
「沒……沒誰……」苗妙妙說完,在心底暗罵司宇白這個小氣鬼。
司偵邢看了一眼司宇白,眼裏閃過一絲疑惑:「是宮裏的人嗎?」
「不是!」苗妙妙剛想回答卻被司宇白搶了先。
男人點了點頭:「哪個宮裏的?」
「蘭……唔!」黑貓被司宇白捂住嘴強行提起,帶出了屋子。
「師父……那個……」
「幹什麼?」男人鬆開捂住她嘴的手。
「您腳腳不涼嗎?」
男人抱着貓又回去穿了鞋子和衣服,這才黑著臉走了出來。
苗妙妙實在不明白,這兩人之前是有了什麼樣的恩怨?導致現在如此相看兩相厭。
……
淑湘宮。
「袁墨姐姐,今天又去賴府嗎?」一個約摸十三四歲的小宮女叫住了袁墨。
「有事?」她提着食盒頓了頓足,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姐姐,我也沒啥事兒……」小宮女見她面色不善,便立刻止住了想說的話,「您路上小心呀……」
袁墨冷淡地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就在她拐出門的那一瞬間,一陣譏笑傳了過來:「前日也不知做了什麼齷齪事,被賴侍衛退了回了來,今兒又提着東西貼了過去,這臉皮當真比城牆還厚!」
她聽了個真切,捏緊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我是要當鳳凰的人,理那群家雞做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昂起頭繼續往前走。
女人離開后,一顆樹的後邊走出一個白衣男子。
「你覺得會是她嗎?」男人頭頂的樹榦上,一隻黑貓趴在上邊。
「土。」司宇白望向女人離開的方向,「袁字上頭不就是個土嗎?」
「總覺得有些太勉強了……畢竟宮裏頭這麼多人,名字裏帶土的也不少,咱們盯得了一個,盯不了兩個……」
「誰說要盯她了。」司宇白奸計在心,面上的得意之色難以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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