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為師替你保管
「天打雷劈?」
坐在桌案前批閱奏章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筆,嗤笑一聲:「朕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死法。」
「陛下!」苗妙妙跳上桌案,手舞足蹈,「你可不在現場,當時那屍體外焦里嫩,還散發着熟肉的香氣……嘖嘖,我也是才知道原來人肉熟了,是這個味道……」
「嗯……」厲玄心情舒暢地應了一聲,「這個案子的最大功臣就是你了。」
苗妙妙舔著爪子,得意地瞥了白衣男子一眼。
「那是自然,這可是臣教出來的徒弟。」
司宇白這傢伙臉皮倒是相當厚!
苗妙妙沖着他皺了皺鼻子,尾巴不爽地拍打着桌案。
玄袍男子看在眼裏,開口道:「既然如此,朕就賞了你們師徒二人每人黃金百兩,以示嘉獎。」
「黃金?!」黑貓那雙金色的大貓眼瞬間瞪大,「百兩?!」
男人眉毛一挑,骨節分明的手指蹭了蹭她的下巴:「怎麼?還怕朕兌現不了?」
吸溜~
她真沒聽錯!確實是黃金!
「謝陛下!謝陛下!」
苗妙妙興奮之際,劉忠田就端著兩百兩黃金進來了。
黃澄澄的金子就在那兒閃閃發亮。
黑貓輕盈地跳上托盤:「我的!我的!都是我的!唉唉唉!放開我!放開我的金子!」
苗妙妙被男人提起來,眼睜睜地看着那一盤子金子被他包起來收入囊中。
「你才多大?這些錢花的了嗎?還是為師替你保管着。」
「你過分!這是我的金子!我自己能保管!」
男人全然不顧她的掙扎:「你現在只是一隻貓,票號連戶頭都不會給你開的。還是都存在為師這裏吧……」
嗚嗚嗚……
這個大壞蛋!
看着金子離自己遠去,苗妙妙欲哭無淚。
「陛下。」劉忠田將托盤放下,從懷裏拿出一本書,「這是從葉嵐房裏搜出來的本子,請陛下過目。」
「呈上來。」
男人原本的笑意瞬間消散,接過本子翻了翻,眉頭更加緊湊。
「陛下?」師徒二人停下打鬧,凝重地看着玄袍男子。
「司宇白,你自己看看。」男人將本子扔給他。
「什麼什麼?」苗妙妙興奮地伸長了脖子,「什麼本子?!」
會不會是什麼四季宮圖之類的?
那真就刺激了!
司宇白放下黑貓,拿起本子翻了幾頁,神色突然慌亂:「這……這……怎麼會……」
「呵,司宇白呀司宇白,原來宮中鬧了半天都是因為你!」
「不!」司宇白立刻跪了下來,「陛下,臣冤枉!」
「到底什麼事兒?」苗妙妙被這兩人地暗語搞得莫名其妙。
難道那本子的主角是司宇白本人?
黑貓湊近司宇白手中的本子,仔細一看,不由得驚呼一聲:「不是吧!師父,你居然還是個小說家?!」
「別添亂。」男人一記眼刀子射了過來,「為師那時是生活所迫。」
司宇白當時還只是一個剛出山的無名小卒,為了打響名氣,就自己編寫了一部「自傳」。
沒想到真火了!
就連先皇都看了他的書,並召他進宮。
司宇白本身就有點本事,真的替先皇解決了一些棘手的麻煩。
所以他從那時起就開始平步青雲。
而那本「自傳」早就被他給遺忘了。
沒成想,葉嵐居然看了它,並效仿裏頭的一段「五行回春」,開始殺人修鍊邪術。
「陛下!這些都是臣編!沒想到那個兇手當真了!」
厲玄拿起奏摺又開始看了起來:「司宇白。」
「臣在!」
「你現在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畢竟這書是你寫的。」
苗妙妙總覺得這個皇帝有點腹黑……
但是她現在又沒辦法,只能默默地給她的師父祈禱一下。
司宇白與他徒弟對視了一眼,那一眼似乎帶着生離死別。
「臣……有罪。」
「嗯。」厲玄點點頭,將他手中的奏摺攤開面向他,「鐵王爺上奏,你與鐵定郡主的婚期已經安排好了,就在三天後。」
「這麼快?!」
「嗯?」男人聲調上揚。
「臣……臣的意思是,臣還未準備好……」司宇白現在極其後悔如此迅速的了結了這個案子。
「人家郡主都準備好了,你一個工具人廢什麼話?」苗妙妙低聲提醒。
「閉嘴。」
苗妙妙「喵」地一聲跳上桌案,沖着上位的男人撒嬌。
「朕的御貓說的對。」男人撫摸著貓頭,心情愉悅起來。
「陛下……」
「師父呀~你要是真和鐵定郡主成婚,那一百兩黃金你也就不用還給我了,就當徒弟的隨禮了唄!」
反正這金子她也拿不到了,倒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厲玄點着頭:「司宇白,你若是與鐵定郡主成親,那日後的鐵王爺就是你了,什麼罪朕都能給你免了……」
「好事情呀師父!」苗妙妙雙眼發亮,也開始附和,「我要是你,我就答應了!貞潔算什麼?權勢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替為師成親入洞房可好?」男人那張臉比黑貓還黑。
「我要是男的,我也能試一試。」
見司宇白一直不答應,厲玄抱起黑貓起身:「朕帶着御貓出去散散心,你一人就待在這裏反思,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滾。」
……
「唔!好吃好吃!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過飯。」
出門前還在為司宇白默哀的苗妙妙,現在一看見美食早就將她那個坑徒弟的師父丟在腦後了。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慧嬪一臉慈愛地看着狼吞虎咽的黑貓,「陛下,您瞧這御貓一邊吃還一邊叫喚,着實是餓壞了呢~」
「還不是愛妃這兒的食兒味道好。」
男人摟住她,看了眼先前發了大火的屋子,還有被雷劈得焦黑的樟樹:「朕已經命人修繕其他宮殿,不日愛妃就能搬過去了。這樣朕的寢宮與愛妃的寢宮更近了。」
「謝陛下!」慧嬪高興之後又面露愁色。
「愛妃怎麼了?」
「陛下……臣妾御下不嚴,讓自己宮中的大宮女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臣妾有罪。」
說罷就跪了下來。
「愛妃何罪之有?」男人將她扶起來,看了正在埋頭苦吃的黑貓一眼,「真正的罪魁禍首,朕已經想好如何治理他了。」
苗妙妙:「好吃……唔唔唔……」
許久。
嗝兒~
「飽了……」黑貓圓滾滾的肚皮朝天,悠閑地剔著牙。
嗯?
剛剛那兩人呢?
她四處望了望,院子裏只有宮女在打掃。
「哈……」
飽暖思**……
現在正適合午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