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要被迷惑
書冊畫卷?!
那不是四季宮圖之類的玩意兒嗎?!
「師父!那重要證物您帶來了嗎?」苗妙妙不著痕迹地擦了擦口水。
「自然帶來了。」
「快!快翻開來給我……和大司偵看看!」
不知道古代的本子,與現代本子相比,尺度會不會……
「唔!」
司宇白一隻大手捂住了苗妙妙的眼睛。
「我看不見了!師父!」她掙扎着想要扒拉下他的手。
「少兒不宜。」男人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這個東西不適合你看。」
作為一個現代十八歲少女,什麼東西沒見過?!
這個司宇白居然還如此看不起她!
氣氛突然凝結,只剩下翻書的聲音。
「這樣也行?」
許久,司偵邢才開口。
「咳。」司宇白合上書冊,鬆開捂住苗妙妙雙眼的手,「這樣一來,尚雲歌的嫌疑更大了。」
見白衣男子雙眼游移、臉頰緋紅,再次激起了苗妙妙的好奇心。
「你們兩個吃獨食就算了!還在我面前打啞迷!誠心的吧?!」
……
王霸虎房間。
男人躺在床上,渾身冒着冷汗,牙關緊閉。
少年銀針紮下,微微抖動,從針口處冒出一滴黑色血水。
王雷虎皺着眉,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動手腳。
「三當家氣血鬱結,放了血自然就會好,請二當家放心。」尚雲歌收起針,神色淡然地看向對方。
「你別耍小動作就好……」
「二當家,邢捕頭讓小的來請尚公子。」家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知道了。」王雷虎擺了擺手,邊上的兩個家丁立刻上前推來輪椅。
尚雲歌坐回輪椅上,看向他:「三當家需要靜養,越少人打擾越好。」
男人皺眉:「你自身難保還要管人家?姓邢這次找你什麼事兒,你自己心裏清楚的很吧。」
少年淡然輕笑,任由家丁將他推走。
又到百花廳。
司偵邢坐在上座。
廳內除了他,就只有變回老頭的司宇白和他懷裏的苗妙妙。
家丁將少年送進廳內之後就下去了。
「三當家的身體如何了?」司偵邢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少年。
「尚無大礙。」他直視着他的雙眼,眼底波瀾不驚。
「我倒是沒想到尚公子你還會醫術。」
「久病成醫而已。」他自嘲地苦笑,「整日裏被關在那樓里,除了看點書,我也是想不出什麼有趣的事了,在下的醫術也是書上學的。」
「但公子平日裏除了醫書,還看哪些書呢?」
「不知邢捕頭,究竟要問什麼?」
「在下這裏有本書,不知公子看沒看過呢?」
司偵邢說着將從金雀樓搜出來的那本書拿了出來。
尚雲歌微微一怔,隨即笑了笑:「嗯。」
「與王震虎做過哪些?」
「他就喜歡新鮮的,所以……我也只能與他一一試遍。」
苗妙妙金色的貓眼眨巴眨巴地看着這倆人,心裏還在對着這本書的內容耿耿於懷。
說又說的這麼曖昧,看看又不肯!
誠心給她心裏撓痒痒了。
「那這麼說,王震虎脖子上的勒痕是你留下的?!」司偵邢眼神一凌,抬高了聲調,「你趁『遊戲』之時,勒死王震虎再將他的頭顱砍下!對不對?」
尚雲歌淡淡地搖著頭:「邢捕頭,你這話說的倒是漏洞百出。」
他頓了頓,繼續道:「我與大莊主每次都是用最柔軟的綢子,只要用了大力氣,綢子就會斷,我又如何用勁勒死他?」
「冰絲綢布呢?」許久沒發生的司宇白突然開口,「這東西一般人可扯不斷呢。」
少年似乎早料到他有這一句,並沒有反駁:「若我勒死他,那邢捕頭說我又把他的頭顱砍了下來……試問我的兩條殘腿又是如何將頭顱帶進山莊的?」
他撫摸著自己的膝蓋:「想必邢捕頭也知道金雀樓的建築模樣,我常年待在樓上,沒有他人的幫助是下不來的。」
「你的血衣又是如何解釋?」司宇白眯起狐狸眼,「在未洗的衣物中可有明顯的血漬!」
「血漬……」尚雲歌苦澀一笑,掀起自己的衣擺,將褲腿向上卷,露出纏着繃帶的腳踝。
「這個解釋行得通嗎?」少年俯下身解開腳上的繃帶,露出鮮紅的傷口,「割了好,好了割……我這條腿早就廢了,但是他就是不放過我……」
那無奈絕望的笑惹的某人同情心泛濫。
苗妙妙一爪子拍在了司宇白的腿上:「太過分了!這個挨千刀的渣男!良心大大滴壞!」
她現在恨不得過去靈堂鞭屍了。
司宇白提起她的後頸皮,站起身:「貧道還有事,先行告退。」
黑貓被一臉懵逼地提起來,帶出了百花廳。
「師……師父……你有什麼事要辦?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她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為師辦的就是你。」男人一巴掌拍向她的臀部,苗妙妙裝模作樣地大叫一聲。
他立刻收力將她抱在懷裏:「尚雲歌肯定與此案有關,他不是主犯就是從犯。」
「嗯?」
「所以,徒兒你不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哦……」
「你到底聽沒聽明白?」男人一巴掌作勢就要甩下。
苗妙妙瑟縮身子,閉眼大叫:「徒兒知道了!徒兒不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
「嗯。」男人捋著鬍子滿意地點頭,「我徒兒就是乖。」
……
尚雲歌打太極的能力比武當派掌門還高。
而且按照司偵邢的說法,他這樣的人,就算酷刑伺候,他也不會吐露真相。
「哎……那師父你不是白跑一趟?」苗妙妙垂頭喪氣地看向外邊已經漸漸小下來的雨。
「也不算白跑。」司宇白盤腿坐上蒲團,拂塵一甩,那神神叨叨的模樣還真像一個念經的道士。
他現在正被王雷虎請來「問靈」。
就是傳說中的招魂,招來的冤魂可以問他一些問題。
比如死因,比如屍體在哪兒。
「師父呀……你確定你能招到魂魄?」她怎麼看都覺得她師父在故弄玄虛。
「噓……」司宇白合上雙眼,「為師自有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