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又被騙了
「這地圖有問題!」
苗妙妙拿着地圖走了百十步就反應了過來。
「這裏明明有牆,為什麼圖上是空的?難不成還想讓我穿牆過去嗎?!」
這個難度系數太大,加錢也完成不了……
司宇白「嘖」了一聲,聳聳肩頭:「玩球,地圖是假的。」
司偵邢似乎不信邪,冷著臉推牆,發現牆面紋絲不動。
「剛我就說這地圖有些眼熟……」白衣男子摸著下巴回想,「這圖是洛陽地宮圖……不過那裏早就塌了,這張圖存不存在都沒啥用。」
「怎麼會……」
苗妙妙第一次看見司偵邢出現如此震驚、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兄弟,人生在世總有失算的時候,不要怪自己算計不到,有時候是敵人太過狡猾。」
司偵邢:「……」
「吱。」
「吱吱吱。」
嗯?
怎麼有老鼠的聲音?
「徒兒……」
「師父,你聽見了嗎?」
「徒兒……你耳朵……」
嗯?
苗妙妙伸手一摸,頭頂上毛絨絨,軟軟的立着兩隻獸耳。
不會吧!
她不過是聽見了兩聲老鼠叫,怎麼耳朵都變了?!
「有老鼠?」司偵邢手拿着火摺子四處照着,奈何火光太小,無法照到遠處。
少女抖了抖耳朵,指著左邊:「老鼠在那兒!」
有老鼠就代表這裏有出口!
即使這個出口只是一個老鼠洞!
苗妙妙瘋跑着追耗子,身後兩個男子邁開長腿狂追她。
跑了一會兒,沒了動靜,不過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硝煙味……
循着味,他們見到了一大片火藥。
這些東西裸露著堆在路邊,稍微有點火星子就炸了!
司偵邢第一時間將火滅了。
「徒兒,你眼力好,拉着我們過去。」
黑暗中苗妙妙點了點頭:「你們把手牽住了,不要丟……」
她話音還未落,雙手被一人一隻地握住。
「……」
她本來是想:苗妙妙→司宇白→司偵邢。
結果現實是:司偵邢←苗妙妙→司宇白。
此時像是她作為一個義工攙扶著兩個步履闌珊的老人走夜路的場景。
「慢點啊……」
「當心腳下……」
得虧是他們三人,這要是下來個莽的,還不得直接把這地宮炸了嘍?
走出這條火藥路,總算能重見光明。
而耗子的叫聲又適時地響起。
苗妙妙也終於見到了耗子的真身。
一隻比貓還大的巨型水耗子!
大概這耗子也沒見過長著貓耳朵的人,看着苗妙妙呆住了。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要跑。
耗子跑起來的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追得上的。
地宮內狹長的甬道也限制了輕功,所幸這裏還有一個捕鼠能手。
當年賴一發床上的耗子全家桶可是苗妙妙最輝煌的戰績!
追了許久,那隻水耗子沿路盡頭的石階向上,鑽進一扇石門的小洞中,隨後回過身來腦袋朝向她挑釁起來。
「吼!原來擱這兒做窩呢!」苗妙妙袖子一擼,「小老鼠,你以為我進不來嗎?」
說罷,她一躬身,瞬間化為一隻黑貓。
那水老鼠的奶奶似乎從沒告訴過它,人會變貓。
整隻鼠都傻了。
「喵嗚!」
黑貓一叫喚,水老鼠那油光水滑的毛髮瞬間倒立,一扭身跑進了洞的深處。
……
「這是……」
苗妙妙奮力擠出樹洞,望了望四處熟悉的場景,渾身一激靈。
這不是幽思宮嗎?!
而這棵樹就是當時堆滿酒罈子的槐樹!
原來地下迷宮真的四通八達,只要是在長安城內,哪兒都能去。
只可惜宮裏的娘娘們不知道這事兒,不然歷朝歷代的帝冠就得換顏色嘍!
「糟了!我師父和司偵邢還在下邊呢!」
苗妙妙又轉身原路返回。
只見地宮裏兩個男人並排坐在石階上,背對着她。
「司偵邢,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算計我也就算了,為何還要把我徒兒拉下來?」白衣男子的質問聲在這個幽靜的甬道中顯得異常響亮。
黑衣男子則神態淡然:「沒人比她更適合來這裏。」
司宇白狐狸眼微眯,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將他拉近,咬牙切齒:「假地圖的事兒你早知道了對不對?」
「只有她能不靠地圖找到出口。」
「如果她出不去呢?如果我們今天沒掉陷阱里……那我是不是可能與她再也見不到了?」
「……」司偵邢目視前方,半個字都不再說。
苗妙妙聽着他們的對話,這才明白她又被套路了?!
這一次的心態卻比剛才平靜了很多。
而她也感覺到司偵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
而她師父……
她之前還真沒發現他師父如此在乎她!
一瞬間被感動成了淚貓。
「師父!」
二人聽到一聲貓叫,齊齊轉頭,只見一隻滿臉眼淚,掛着鼻涕的黑貓向他們撲來。
司宇白一把接住她,用袖口擦着她的花貓臉。
「怎麼了?讓耗子給揍慘了?」
「……」
這個司宇白,好好的煽情戲份全被他一句話戳沒了。
苗妙妙將外頭是幽思宮的事兒與他倆說了一說。
「許是外頭的樹根將門抱死了,所以機關才打不開,徒兒你出去喊人把樹拔了。」
話音剛落,黑貓跳出男人懷裏:「我去喊救兵,你們兩個呆在這裏不要亂跑。」
苗妙妙說罷又鑽回了老鼠洞。
……
話說這大半夜敲老人家的房門確實有點不厚道。
只是苗妙妙也沒法子了,這宮裏能使喚得動內事司的也只有太后了。
這個老太婆顯然起床氣十足,差點要命人將她剁了。
只不過好在她機智地大吼了一聲:「你還想不想繼續當太后了?!」
這才化解了這次危機。
也不過是下令挖掉冷宮裏的一顆樹而已。
再說這冷宮酒罈子事一出,她早就隔應這棵樹許久了。
今日能有正當理由將它挖掉也正中她下懷。
幽思宮內。
一眾太監拿着工具齊齊圍住這顆槐樹,開始倒騰起來。
天亮。
日頭當中。
奮戰了好幾個時辰的眾人終於將這顆槐樹連根拔起。
此時底下果然露出了一扇石門。
待眾人準備對着石門開砸的時候,門開了。
司宇白與司偵邢二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內事司低等太監立馬下跪行禮。
內事司掌事太監訕笑着跳入坑中:「二位大人受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