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靈師沒有那麼簡單

「父親，我不服！」一下場凌峰就對父親凌生一表達了強烈不滿。

看着氣憤的凌峰，凌生一一句安慰也說不出來，說白了自己早就是退休的人了，凌雲事務所很早開始就是凌峰一個人在打理，他付出的努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然而不知道是運氣太差還是其他原因，凌雲事務所幾年來一直沒有太大起色，這次的靈殿考核是凌雲最有希望的一次翻身機會。

因此不僅僅是自己，連就久不出門的老祖宗也請了出來，對凌雲事務所而言，這已經是孤注一擲了。

但還是敗了，連一招都沒使出來就敗了，凌峰不服，自己又何嘗能咽下這口悶氣。

「沒什麼不服的，輸了就是輸了。」一直沉默的老人突然說道。

「但.......」

凌峰剛想反駁，老人揮了揮手打斷了，「即使再來幾場結果還是一樣，這是實力的差距。」

老人看了一眼疑惑的3人，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靈師的對戰表面上是天賦的比拼，實際上是一場情報或者說是腦子的對決。

誰能掌握到對手天賦的信息，誰就能掌控戰場。那個一直沒出手的小子顯然看出來你們3個的天賦，所以直接採取了遠程攻擊。若是一對一那兩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是你們的對手。而你們呢，連對手的能力是什麼都不知道，就冒然進攻。現在又說不服，你們有什麼資格說不服！」

「父親！」凌生一一臉尷尬。

老人越說越生氣「而且你們知道嗎，那個叫華天的，連天賦都沒有使用就把我給壓制住了。更別說從頭到尾連動都沒有動的那個年輕人。」

說罷，老人擺了擺手，留下目瞪口呆的3人直接向大門走了出去。

輸從來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不知道因為什麼而輸。這才是讓老人最為氣憤的。

反觀煙雨這邊，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興奮，劉青和華天肯本不會將這場比試放在心上。王煙和鳳草草則是還處於懵然的狀態中。

這一場比試確實太過輕鬆，王煙只是做了訓練時一直在做的事，鳳草草相對複雜一些，但大部分也是本能的反映。結果卻是贏了，這讓兩位新人開始懷疑靈師到底是什麼了。

難道靈師的對決就是這樣簡單枯燥的事情！

兩人獃滯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活力。

「不發表一下大道理勸勸這兩位？」華天笑聲說道。

劉青尷尬的扯著嘴角，原本以為着場勝利能夠讓二人領悟到一些東西。哪想到非但沒有領悟，反而格外頹廢。

「是不是我給他們的起點太高了？」

「感覺是的，你搞的這個戰術太簡單了，但出奇的有效。這兩位估計還沒進入狀態呢戰鬥就結束了，難免有些失望。」

「要不...要不我再跟他們打一場？」

「別了吧，這信心還沒建立起來了就給你打沒了，以後還怎麼教啊！」

劉青第一次覺得女性這麼麻煩，贏的太簡單了不行，輸了更不行。這哪像是職業靈師啊，倒像是職業祖宗。

其實鳳草草不用擔心什麼，這妮子心裏很強大，一兩次挫折反倒更能燃氣鬥志。主要是王煙，一直以來的宿敵就這樣簡單的被斬於馬下，難免會有些空虛。

突然，劉青似乎想起什麼，旁若無人的大聲說道「這靈殿考核啊，真是一年不如一年，想當年我跟王明，披荊斬棘，使出渾身解數也只拿了個第二。現在看來，拿個第一也費不了多大的功夫，你說是吧！」

華天不愧是劉青的金牌搭檔，瞬間就理會了劉青的想法，隨之附和道「別這樣說，我看還是有幾個實力強勁的事務所的，還是得花些功夫！」

王煙聽到了父親的名字，立馬打起精神，問道「我父親也參加過靈殿考核？」

「很多年前了，那時的靈師雖然不多，但個頂個的都是好手，隨便找出來一個打這一群我看都有可能！」劉青長舒一口氣，眉頭緊皺，裝出一副懷念過往的樣子。

劉青一邊說着一邊掐著自己的大腿，強行保持鎮定。王明怎麼可能參加這麼低等的比試，身為靈刃成員，要是被知道參加這種比賽欺負小朋友那不得被教官打死。

這一切都是為了刺激王煙，王明能做到的事，王煙肯定也想試一試。當然這都是劉青的猜測，管不管用還不知道。

但，王煙從來沒讓劉青失望過，之前陰霾眼下雲散。此刻正兩眼冒光的看向比武台，雙拳緊握不安的放在膝蓋上。

劉青長舒一口氣，對華天眨了眨眼，暗道「果真有用！」

一旁的鳳草草驚呆了，直到看到兩位大男人眉來眼去才明白這原來是一個陰謀。

「哼」鳳草草清喝一聲，但看到王煙重新恢復朝氣，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剛才自己確實也有些失落，但也僅僅是對這場比賽而言，自己的目的永遠是打敗劉青，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這一個小小風波讓劉青緊張的滿頭大汗，及時在靈刃執行任務的時候又何曾有過這樣的驚慌失措。

第一次，劉青對女人產生了恐懼，尤其是女徒弟。

一個事務所一天只安排了一場比試，煙雨的第一場贏了，也成功晉級到明天的第二輪。靈殿考核的賽制就是這樣殘酷，只有一次機會，輸了就回家。這也是凌峰等人異常傷感的原因。

雖然之前劉青編造的謊話主要是為了讓王煙重新打起精神。唯獨其中說的如今的靈師完全不如以前，這是劉青的真實想法。

一天的比試觀看下來，劉青掰著指頭數了一下，連5個讓劉青看上眼的事務所的都沒有，大部分都是花拳繡腿亂打一通，輸了就是運氣不好，贏了就是上天眷顧。

這也讓劉青的心情很糟糕。回到賓館后，劉青慌忙的點燃一支煙平復心中的混亂。

這不是劉青心目中的靈師該有的樣子。靈師應該是怎樣的自己說不出來，但肯定不是這樣將所有精力放在金錢和名譽上，只是將靈師當作一種收割工具。

劉青不喜歡靈殿，因為這樣的環境都是靈殿造成的，劉青退出靈刃，因為是靈刃幫助靈殿到達今天這樣地位。劉青甚至開始恨自己在靈刃做的所有事情。

煙頭的火光在黑夜中那個越來越黯淡，豎直上飄的白色煙氣突兀的抖動了一下。

「那兩個是你教出來的？」一道黑色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劉青房間的角落。

劉青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上次自己突然拜訪，這次換成他了。

「談不上教，只是不想兩個好苗子荒廢了。」來人正是自己的老教官。

「那個叫鳳草草的小姑娘可是空間天賦，你想好了？」

「呵呵」劉青笑了笑。自打見到鳳草草第一眼起，劉青就做好了心裏準備。

擁有空間天賦，還姓「鳳」，除了隱藏再Z國的那個古老鳳家，還能有其他猜測的選項嗎？這個與靈殿一同出現的家族共有4個，每個家族都流傳著獨一無二強大的天賦，鳳家就是其中之一，血脈中蘊含空間天賦。

鳳草草能夠逃離鳳家相比也有不可言語的苦衷。但這並不是劉青最擔憂的，靈刃曾經與鳳家有過一戰，當時鳳家最有天賦的一位繼承人就倒在劉青的黑刀之下，對龐大的鳳家來說，這是不可調節的仇恨，劉青也早就在鳳家的追殺榜上了。

老教官就是為了提醒劉青。之前鳳家一直沒有動手主要是因為靈殿的庇護，現在劉青孤身一身，若被鳳家知曉劉青所在，必定會傾盡全力擊殺劉青。

「一條老命而已，給他們就是了，只不過之前還有些事情要先做了。」劉青重新點燃一根煙，大口抽了起來。「另外，非常感謝老教官提醒。您這樣私下與我見面統領應該不知道吧！」

「切，不知好歹，那兩個姑娘不錯，好好培養，今天的表現很不錯。」下一刻，老教官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劉青愣了片刻，突然大笑起來，能讓一向刻薄老教官誇讚那何止不錯，簡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