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上路，目標直搗黃龍
「呂問函啊呂問函，枉你平時總說戰群脾氣大沉不住氣，怎麼一到關鍵時候，你就掉鏈子了？」下棋老人說道。
「皇上說的是，嘿嘿，我們不和他一般見識，來皇上我陪你下棋。」黃戰群笑着覥著臉湊了上來。
「別，我怕你把我的棋盤砸壞嘍！」下棋老人阻攔道。
「哼！」呂問函不服氣了，這傻大個居然說不和自己一般見識，要不是皇上在自己非要和他理論理論不可。
正在呂問函思緒間，下棋老人出聲叫喊道：「問函，來坐下陪我下下棋。」
「……，是。」原本呂問函還想說些什麼，但思慮了一會兒還是默不作聲的坐到老人對面，開始了對弈。
半響后；
老人看着棋盤上那亂七八糟的白子，根本連一點阻擋力都沒有就被自己的黑子殺的七進八出。
「唉！罷了，你的心早已亂了。」老人搖了搖頭，停止了落子。
「皇上，微臣實在是憂慮重重啊！」呂問函哭喪著臉。
「問函，你還記得我們三人一路走來的經歷嗎？？」老人找了個話題。
呂問函回憶了一下：
「老臣沒記錯的話，最開始是皇上流落民間，碰上鬱郁不得志的我，和被官差刁難的莽夫，我們三人痛斥川國當時的腐敗及朝野的一系列政策，還大言不慚的發表自己的見解。
事後先皇駕崩，皇上陰差陽錯登基繼位，皇上提拔我二人，此後經過學習我倆才知當時自己的想法頗為幼稚，此後我二人一主政一主軍，輔佐皇上來了一系列改革，方才有了今日的川國。」
「那當時朝中有反對改革的大臣嗎？」老人。
「自然是有的。」呂問函。
「多嗎？強烈嗎？」老人。
「當時反對兇狠的厲害。」呂問函。
「我三人一路走來，困難幾許？」老人。
「不計其數。」呂問函。
「試問，那些困難中，輕則喪命的又是幾何？」老人。
「多的記不清了。」呂問函。
老人問道：「我問你，這次倘若能用我三人的命便可挽回，你作何選擇？」
呂問函與老人對視，鄭重的拱手道：「護皇上周全，臣二人命不足惜。」
老人聽聞開懷大笑，抬手從棋盒裏拿出一顆黑子，下在棋盤正中：「哈哈，既然如此那便夠了，看着吧！我川國的氣還剩大半，未到亡國時。」
這一天三人玩的暢快，彷彿回到了年輕時的感覺一般，三人一直玩到黃昏時兩位大臣才回自己的宅邸，老人回到御書房加班工作。
「大人。」
呂問函回到府邸，來到後院飼養鳥獸的地方，此時一個白沙蒙面的曼妙女子放下手中的工作，朝呂問函拱手道。
呂問函點頭以作示意，隨後拿出一張紙條交給女子：「這是給千鳴殿下的，你選出一隻最快的鳥禽，儘快把這封信送到千鳴殿下手中。」
「是。」曼妙女子應道，收好紙條轉身離去。
（皇上，你可以安心坐着下天下這盤棋，可臣不行，臣老了，干不動了，無論如何臣不能在有生之年見到川國亡國，就算川國沒有什麼仙祖，臣拼盡老命也要讓山國能夠活下去。）
呂問函轉身走回自己府邸的書房內，觀其背影頗有顧凜然大義的感覺。
……
另一邊，路小遙一行人包括宇文磊在內，出了山國境內。
「此地到下一個國家還有多遠？」剛出山國，路小遙不知從那裏又拿出一個雞腿啃了起來。
「按照我們這速度，五日左右應該就能到了。」宇文磊思考了一下道。
「我記得附近應該有條河吧！我們從那走呢？」路小遙辨認了一下附近的地形后說道。
「有一條青水河，不過附近有水賊出沒，一個月出手一次，不管收穫多少絕對遁走不再來第二次，異常難纏，而且走水路的話，行程還要慢個兩三天。」
宇文磊試圖打消路小遙的這個念頭。
然而路小遙卻搖了搖頭：「沒事行程慢點就慢點，我們走水路順便見見我的一個老友，至於水賊不足為慮。」
「王祖。」路千鳴猶豫着，叫住路小遙，但隨後望向川國方向似心有所感，堅定說道：
「王祖，我出來尋你已經有一月多了，我想問問王祖到底有何打算，不向山國趕路反倒另闢蹊徑去往敵國，千鳴不解求王祖告知緣故。」
路小遙聞言回頭看了一眼路千鳴，喝了口酒淡淡道：「我且問你，川國的危機來自何處？」
「自是來自那敵國。」路千鳴毫不思索便道。
「那我們現在前去滅了那個敵國，川國還有危機嗎？」路小遙又問道。
「自然沒……什麼？滅了敵國？」路千鳴原本老實答著，可話到一半才反應過來路小遙的意思。
「就我們？滅得了嗎？」片刻后，路千鳴出聲質疑道。
路小遙聞言嘴角上翹輕笑道：「就你們自然滅不了啊！加上你王祖我就不同了。
況且我問你，現在就算回到川國，擊敗了敵軍，那敵國真想滅我們不會派出第二波第三波嗎？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路千鳴細細想了想，還真是那麼個理，從一開始兩邊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那第一帝國的人來攻被擊敗了，若不找回場子，何以服眾？
因此只能源源不斷出兵，直至擊敗川國等聯盟國，或者敵國不再有出擊之力才為止，而自己這邊的川國不能敗更不允許拜，否則便是國破家亡流連失所之境。
所以最終不是川國等一眾聯盟國亡，便是那第一帝國死。
「不愧是王祖，從一開始就想的如此透徹。」路千鳴暗道隨後點了點頭：
「是千鳴愚鈍了。」
嘭～
一顆爆栗敲下。
「既然知道自己笨那就別說話。」路小遙喝了一口酒，搖搖晃晃的走在前面：
「快走吧！我都聽到河水流動的聲音了，路上無趣給你們三個來個小比拼吧！誰先到河邊弄條小船出來，我便分他個雞腿嘗嘗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