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童言無忌（風生水起2）

我躲在床邊兩個大木箱空隙處瑟瑟發抖，鼻子眼淚一大把。.

外婆將我從媽媽魔掌下成功解救，開始抬高嗓門吼著滿腹委屈的媽媽居。

很快，爸爸掀開門簾走了進來，看了眼抽泣中的母親和怒氣沖沖的外婆，便徑直朝我所藏身的地方走來。

「茜茜，躲在裏面做什麼，把手伸給爸爸，出來…」

爸爸語氣溫柔，雖背對着他，還是感受到了溫暖，我將伸出的手很快又縮了回來，身子又向前移了移，面快要貼到牆壁，哽咽著說，「別打我…」

「茜茜最乖，爸爸不打茜茜…」

他說着哄我的話，有力的大掌鉗住我的雙臂想往外抱，不曾想尷尬事件出現，我的身子被死死卡在裏面出不去了。

這下可好，屋內比先前更亂，媽媽停止哭泣，跟着緊張叫出聲的外婆圍了過來，外公一進來見情形不對，忙走到爸爸身後，我因知道自己出不去了再次放聲大哭赭。

折騰半天，爸爸和哥哥在外公的指揮下將大木箱移開，媽媽想抱我卻被外婆搶了先。

那天，直到爸爸和媽媽乘吉普車離去，我都沒有開口喊聲媽媽。

洗完澡出來，客廳裏外婆幫我抹乾濕漉漉的頭髮。

童韶華在卧房裏已打好地鋪，坐在那津津有味地看着外公送他的水滸傳小人書。

過了一會，外婆將我送回房，非要哄我睡着才肯離去，很快我佯裝困意閉上眼，隱約聽到她起身對哥哥說早點休息。

門輕輕被帶上，我睜開雙眸，掀開被子跳下床，鑽進哥哥的被窩裏，將頭很自然地靠在他的肩上，就是睡不着想賴一下。

「不睡覺下來做什麼？」他將手中的書放下，手伸進被中，「還疼嗎？讓我看看。」

我怔了下，因他的動作瞬間羞紅了臉，掀開被子跳了起來，爬回自己的被窩裏。

他起身走到床邊，「雪茜，讓哥看看好不好？」吃晚飯時，聽外婆在跟外公說媽媽是拔了她褲子打的，心裏有些擔心。

「不疼，好多了。」我裹着被子滾到牆邊，從被中探出小腦袋，看着他命令，「哥哥，從現在起，我不准你看。」

「為什麼？」他有些納悶，想了下坐到我面前，「那會是誰主動脫掉衣服讓我看身上胎記的，說什麼要是她走丟了，我可以憑那個將她找回來？」

我的小臉好燙好燙，看着他很害羞，「哥哥，媽媽說我長大了，男女有別，以後不能隨隨便便在你面前換衣服了。」

「原來是這樣。」他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好，我就放過你。」他轉身下去，鑽回自己的被窩。

我掀開被子，看他又拿起小人書翻看，有些不高興地撅起小嘴，「哥哥，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我睡不着。」

「童雪茜，你多大了？」

「10歲啊，你知道的。」

「男女有別，自己看…」說完他不客氣地朝我這邊丟了本小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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