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消失的犯人
「大人,您說誰先到酒館,誰就贏,可沒說一定要跑着來呀!」
王福年一副姜還是老的辣的模樣賣著關子。
苗妙妙也心急,握住他倒酒的手:「快說你到底怎麼過來的?這與本案十分重要。」
「大人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胖子悠閑地示意她坐下,隨後搓了搓手指,「先把獎金給了。」
鬧了半天,原來是要錢吶!
少女立刻掏出一張銀票丟給他:「錢給你,你現在必須有問必答!」
王福年意外苗妙妙居然如此爽快:「還是一百兩吶!大人,您出手真闊綽。」
他樂呵呵地脫下鞋子,將銀票塞進鞋墊里。
少女捏住鼻子不耐煩地催促着。
王福年這才慢悠悠地開口。
原來他是坐船來的!
從蘆葦盪到酒館,需要繞個路才行。
而從水上走,直接就可以到目的地,根本不用走一大圈。
難怪這麼快!
「靠!這事兒我怎麼沒想到?!」
苗妙妙瞬間心疼自己的那張一百兩銀票。
話說兇手要是也是坐船趕個來回,時間上來說,確實足夠了。
如果說運屍是為了掩蓋死亡時間和地點,以便製造不在場證明。
只是他為什麼要殺死曹時涼?
兇手與死者應該有些私人恩怨才對。
她初步調查,也只有書院的那些人嫌疑最大。
但是……
曹時涼平時似乎為人挺和善的……
她昨日專門與這個死者的同寢室友卓子平一起散步。
也是為了看一看這傢伙有什麼殺人動機。
只是一切都挺正常的……
「大人。」
王福年一推苗妙妙,將她的思緒喚了回來。
「怎麼了?」少女看向他,對方則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看向身後。
原來酒館老闆此時正坐在櫃枱上,看着一罐子發獃。
滿臉愁緒,眼神陰鬱。
「想什麼呢?老闆!」
苗妙妙一手拿起那瓶罐子,打開嗅了嗅,一股清香飄了出來。
「沒什麼……」老闆即刻換上憔悴的笑容,「昨日出了這檔子事,一夜沒合眼……」
少女拍了拍他肩膀:「這罐子桂花醬您自己做的?能否賣我一點?」
「大人您喜歡,就拿去吧……不過也只有這點了……」酒館老闆揉了揉發脹的眼睛,「做桂花醬的人已經不在了。」
聽他這麼一說,苗妙妙覺得這傢伙還有故事!
不過她現在並沒有時間聽。
此時外頭純樸鎮的捕頭風風火火地趕了進來:「苗大人!苗大人!」
「鬼吼鬼叫什麼?!有事找你家大人去!本官煩著呢!」
苗妙妙沒好氣地吼了他一聲,捕頭急哄哄地行禮:「苗大人!牢裏出事了,那個紅衣聖使他居然消失了!縣老爺讓小的過來通知大人!這事兒可怎麼辦呀!」
原來昨天將這個紅衣聖使押入大牢以後,府衙就出動了九成九的人手查找曹時涼。
後來又出了人命案子,折騰到了後半夜。
結果到了早上,牢頭巡查牢房的時候發現昨晚剛入獄的紅衣聖使不見了!
牢門上的鎖完好無損,獄卒也沒見過有嫌疑人進出。
一個大活人,怎麼好端端地就消失了?
不過苗妙妙倒也不奇怪。
畢竟那個紅蓮神能將她困在幻境裏,也是有辦法能在獄卒眼皮子底下劫獄的。
少女將罐子塞給王福年,順便留下了酒錢,便讓捕頭帶路離開。
回到鎮上,她好巧不巧地遇見一個熟人。
此人正坐在一茶攤前侃侃而談,說得唾沫橫飛。
四周的看客也是聽得津津有味,有一茬沒一茬地接着話。
「話說這殺人兇手抓到了不?」
「昨夜發生的案子,哪有今天早上就抓到人的道理……」那人灌了一大口茶,「況且這人還是個黃毛丫頭!年紀這麼輕,還是個女娃娃,能成什麼事兒?」
「這位大哥所言極是。」少女的聲音打斷了他後續的話語,「不過這兇手早晚還是要落網的。」
那人聽這聲音煞是耳熟,撥開人群一看,居然是苗妙妙!
她身邊還站着一個黑著臉的捕頭。
他立刻哎喲了兩聲,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草民居然不知道大人在這裏,還在這兒……在這兒大放厥詞……」
其他看客一見他這副模樣,紛紛捂嘴偷笑。
苗妙妙扯出一抹人畜無害般燦爛的笑容對着他招了招手:「這位大哥,過來,我有話問你。」
……
「大人呀!草民這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您大人有大量,就別和我一般見識!」
這原先還說她是個黃毛丫頭,不成氣候的傢伙,現在差點要嚇尿褲子了。
坐在茶攤板凳上的男人雙腿發抖,臉色發白。
本是涼爽的秋日,卻滿頭是汗。
四周看熱鬧的百姓早就被遣散了只留下一張桌子邊坐着的四人。
苗妙妙給他倒了茶,柔聲細語:「大哥,剛才說了這麼多,口渴了吧?喝口水,潤潤嗓子。」
男人捧著茶杯:「謝……謝……」
「昨晚的酒醒了?」
「醒……醒……了……」桌上撒了一灘水,就連他衣服上都是茶漬。
「你經常去湖邊的小酒館喝酒……」少女不經意地提一句,「昨天有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異常?」一聽她開始問關於案子的事,男人也鬆了口氣,「啥叫異常?」
「就是和平常不一樣的地方!」王福年不耐煩地敲著桌子,「你這傢伙怎麼連人話都不懂?」
「我就是個粗人,又不是書院裏的書生,哪裏懂什麼文縐縐的話!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這家的酒比往常烈了許多,我以前可是喝八壺都……」
「行了行了。」一看這傢伙又開始吹牛皮了,王福年立馬將他打住,「除了酒,你還有發現什麼其他的?」
「其他的?」男人皺着眉回想,「酒館里少了個跑堂的算不算?」
「少個跑堂的?」
苗妙妙一聽就來了精神,立刻追問。
原來前兩日酒館里一直有個叫小張的年輕人幫着老闆打理。
只是昨天去喝酒時就不見他了,問老闆,對方只說他前兩日走了。
「這個小張是不是會做桂花醬?」少女瞥了一眼從酒館裏帶出來的罐子。
「大人知道?」
「聽酒館老闆說的。」苗妙妙脫著腮,又給他倒了杯茶,「那個年輕的小張長啥樣?能說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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