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香囊與玉佩

第75章 香囊與玉佩

「師父,他誰啊?」

司宇白一副「你居然不認識他」的眼神看着她:「這是昨晚把你送來的人。」

「昨夜是你把我送來的?」苗妙妙狐疑地打量對面的男人,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昨夜真喝斷片了,不知道有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失身事小,被人當流氓事大。

「正是鄙人。」男人起身走近她。

「謝謝啊,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她雖說不記得了,不過禮數還是得有。

「在下許九,苗姑娘昨日已經道過謝了。」

男人眉目如玉,氣質溫潤,說話談吐鬆弛有度,讓人倍感親切。

「哦……」

這人連她叫什麼都知道了,看來昨晚和他聊得聽投機的吧……

司宇白看了一眼許九身邊的禮品,朗聲插話:「許公子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太客氣了吧?」

「差點忘了這些。」許九單手一指,「這些是我給大司宇的禮物,昨夜貿然登門未備薄禮,今日特來補上。」

司宇白一聽是給他的禮物,一張臭臉立刻緩和了不少。

許九又從袖口中拿出一小盒子遞給苗妙妙:「姑娘昨日飲酒過多,必定傷了胃。家中有一養胃藥茶,在下特意帶了幾包,贈予姑娘。」

「許公子太客氣了,還特意跑來送葯……」

苗妙妙還未將盒子接過,就被司宇白中途攔下。

他打開盒子拿出一包嗅了嗅,隨即放回:「還不錯,我這就讓徒兒喝了。」

說罷從門口的爐子上提起剛燒開水的銅壺開始泡茶。

司宇白自從被罰了三年的俸祿之後,連使喚的人都雇不起了,現在吃穿住行都是自己動手。

客人來了沏茶倒水的活也都是讓客人自己干。

現在條件也好了點,至少還有茶葉梗,之前招待皇帝都是一壺清水呢!

「你我昨日互換信物,我倆早已是知己好友,有何客氣之說?」

「咣當!」

銅壺掉落到地上,一壺開水撒了一地,冒起騰騰熱氣。

「原來是你小子送的香囊?!」司宇白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一堆禮物,「你就想用這點東西拐走我徒兒?忒!沒門兒!」

苗妙妙立刻扶住司宇白,一手在他的胸口上順氣,讓他冷靜下來:「我倆互換了什麼信物?我不記得了……」

許九解下腰間的玉佩:「此物是苗姑娘你給我的,姑娘總認得它吧?」

這玉佩質地水種極好,一看就是上等貨。

少女尷尬地抓了抓頭,眼神遊移,果然是這樣。

她昨晚喝醉「調戲」良家婦男,還把趙思進給她的玉佩當成「定情」信物送了出去……

此時她真想大吼一聲:「都是酒惹得禍哇!」

「呵……呵呵……我說這不是我的玉佩,你信嗎?」

「那此物怎會到了姑娘手中?」許九端詳了一番玉佩,「似乎的確不像是女兒家用的……」

「大司宇在家嗎?」此時外頭傳來熟悉的少年音,「大門開着,我們就進來了哦~」

說曹操曹操到!

苗妙妙立刻衝到廳外,見趙思進與司偵邢一前一後向這兒走來。

她不由得心中一喜,總算能讓她師父冷靜下來了!

「哎?妙妙你醒啦?」趙思進神清氣爽的模樣,讓她懷疑昨晚地上的那攤爛泥是不是他。

「你可總算來了!」苗妙妙將他拉住,將那墨綠色的荷包塞給他,「這是許公子送給你的信物,好生收著吧!」

「什麼信物?」少年拿出香囊蹙眉,「哪位許公子?」

「就是摘星樓的許九公子嘛!」少女將她往廳內拉,「我引你去見他!」

此時苗妙妙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拉着姑娘見嫖客的老鴇一般。

她拉着趙思進入了廳內。

許九一見少年,神情忽然複雜起來。

而苗妙妙也感覺到少年身子一僵。

「你們兩個認識?」她來回看了看這倆人,即刻斷定這倆有事兒!

「見過兩面。」許九神色恢復,又一如既往地親和起來。

「當然認識,他就是摘星樓的老闆。」少年拿起香囊,「你說是他要送我香囊?!」

「這個嘛……」苗妙妙指著許九手中的玉佩,「你的玉佩我給了他,他的香囊我予你……這不是緣份嗎?!」

說罷她又乾笑兩聲,眼神瞥向司宇白,這傢伙神色果然舒緩了許多。

就是……就是另外兩人臉色不太好看……

啊呀!

先不管這麼了!

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兒呀!

還是先安撫好自家的師父重要!

……

司偵邢與趙思進這倆人過來是來談趙老爺攬罪的事兒的。

那許九見他們要談公事,便識相地告辭離開了,臨了還邀請他們多去摘星樓玩,報他名字打八折。

那趙老爺說自己數年前從雲南帶來的一株滴水夾竹桃,送給了艾家,然後再騙艾家收集並喝下有毒的露水,現在對錢家又故技重演一遍。

他現在也只是承認以上這些罪,艾憐兒的死與真閑師太的死半句都沒提到。

看來這老傢伙還是心存僥倖,秉著無人知曉無人告發,就能瞞天過海,從輕發落了。

「人精!」苗妙妙一拍桌子怒不可遏,「避重就輕的本事倒是挺厲害……只是『告發親兄弟,坐牢父子兵。』我今兒絕對要將他們的僥倖摁在地板上摩擦!」

這個趙老爺對待艾憐兒是真的好,他會殺艾憐兒嗎?

難道是因為知曉了她查出她家人死因嗎?

不管怎麼說,艾憐兒的死因是個迷。

她不是被滴水夾竹桃毒死的。

因為她自打嫁進趙家就接觸不到這種毒物了,不然也不會活了這麼多年。

而當時屍檢的時候也沒有發現她有外傷。

難不成真像紅蓮所說,她是抑鬱而終?

「胎……」苗妙妙思索著,嘴裏突然地蹦出這個詞,「胎兒!」

對了!

只要艾憐兒那未成形的胎兒興許是個突破口!

「師父,徒兒想去會會那個趙雲亭和紅蓮。」

她總是隱隱約約感到艾憐兒的死與紅蓮也脫不了干係。

「徒兒準備如何?」

此時三個男人熾熱而期待的目光齊齊射向她,苗妙妙瞬間感到背如針刺。

她不自覺地抖了抖,扭頭看向趙思進,一手拍上他的肩膀:「你還記得艾憐兒的模樣嗎?」

「當然……」

「你先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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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有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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