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講述緣由

第七章 講述緣由

「看公子打扮不像是我中原人吧?不知公子怎會流落至此?」葉景邵眼睛瞅着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李子憶愁了一眼葉景邵,這傢伙還真是將軍的架子放不下,人家剛剛死裏逃生,他這麼問,是個人都會有戒備心的,誰還會告訴他事情。

感覺到李子憶的目光后,葉景邵回應了她一眼,心中暗想:什麼意思啊,不滿意你問嘍。

李子憶似乎神奇般的接收到訊息一樣,換了一副表情,溫柔的看着跟前的人。

「公子別怕,外來則是客,我家將軍人好,也是有些身份的,有話,公子大可放心的說,公子若有難言之隱,我們也不好多問,只是,這洪城有了新的知府,您畢竟是外來人,我們若不知曉此事的前因後果,你若被哪位知府大人帶走,怕是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哎呦,葉景邵看着李子憶,這姑娘不錯啊,也不知是跟誰學的了,這般巧言令色。

葉景邵當真覺得是自己小看她了。

沒想到這樣的一個鄉村的野丫頭,還能說出這樣讓人深思的話。

說完,李子憶站起來,用手偷偷的掐了一下葉景邵,給了他一個眼神,葉景邵也趕緊站起來,兩人妝模作樣的就要走。

「等等!」

果然,那個男子開口了。

李子憶得意的看了一眼葉景邵,葉景邵無奈的搖搖頭,偷偷的給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公子可是想說些什麼嗎?」李子憶給他端了一杯茶水問道。

男子點點頭,說:「我叫阿特格勒,不知兩位怎麼稱呼,是哪裏的軍隊?」

葉景邵說道:「在下葉淼,鎮北軍主帥,這是賤內,李氏。」

「......」李子憶聽着這傢伙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的胡話,一腳踩了下去,疼的葉景邵只能忍着微笑點頭。

鎮北軍的旗號,阿特格勒也是聽過的,在江南海北,是最出名的了,出兵必勝,攻無不克。

阿特格勒趕緊下地,看着葉景邵,說:「難道你就是當朝......」

不等阿特格勒說完,葉景邵搶先說:「沒錯,我就是當朝赫赫有名的,大將軍。」

雖不知為何他要掩飾自己的身份,可是,誰都又秘密,與他無關,也沒必要較真。

阿特格勒鑒定的看着葉景邵,說道:「在下乃是肖胡人,王室六子,先王薨世,王兄奪位,謀殺,阿特格勒拚死來到大真,還望求見大真皇帝,助我奪回王位。」

李子憶驚訝的看着眼前這個傷痕纍纍的男子,不可思議的看着葉景邵,示意了一個眼神。

可是葉景邵卻像是沒看到一樣,說:「我大真和肖胡早年簽訂息站合約,如今兩國相安無事,數年來並未有戰事,而且還有馬匹的交易,無論誰當這個大王,對我大真,又有什麼關係,這是你們的家事罷了,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會幫你。」

雖然李子憶覺得葉景邵這麼說有些無情,可是,畢竟他有他的道理和打算,也就沒插嘴,一旁小心的聽着。

阿特格勒站直了身,說道:「我那二王兄弒殺成性,兇狠無比,野心極大,他若當了王上,必定萬民水火,這對中原來說,也未必是件好事。」

「我看你野心也不小,想成大事者,又豈是泛泛之輩,我要如何信你?而且,讓我們冒險幫你,我們能得到什麼?如今正值天下狼煙四起,四分五裂,我們為何要蹚渾水。」

聽着葉景邵的話,阿特格勒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然後從懷裏拿出一手帕,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中原文字。

阿特格勒將東西遞過去,說道:「你看了便知道。」

葉景邵疑惑的拿着手帕,上面的一字一句似乎刻在眼中一般,他突然站起來,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手帕他在熟悉不過了,葉景邵有一小姑姑,姑姑刺繡極好,手帕汗巾都是自己親力親為秀好的,從不離身,他去軍中前,姑姑還曾送過一條。

「將軍這下可信我了?」

葉景邵沒說話,喊道:「和風,你找大夫,好好整治這位公子。」

說完就站起身,拉着李子憶趕緊走了出來。

一出門,李子憶就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葉景邵尷尬的笑了笑。

李子憶不明白的問:「你見到那手帕的反應有些不同,是發現了什麼?」

「是有些發現,不過這個人也不能全信,等等再說吧。」

李子憶聽着點了點頭,他們的事,她沒興趣知道,更何況是這種國家大事,她也不想知道,畢竟知道的多了,對她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不過有一件事還是很在意的,李子憶皺着眉說:「剛剛你為什麼說,說我是你的夫人啊。」

「咳咳咳。」葉景邵左顧右盼的說道:「這只是權宜之計,我這麼說,也是隨便的一個借口,總不能說我倆素不相識,人家不起疑心才怪呢,以後再解釋就行了唄。」

「哦。」

葉景邵看天色不早了,對和風說道:「你將李姑娘送回去吧,套輛馬車。」

李子憶趕緊說:「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看着消失的背影,葉景邵搖頭,不知她這一去,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了,雖相處時間不長,可是心底便生出了不舍之情。

李子憶剛出府內轉角,便感覺脖子一陣刺痛,就在沒了知覺。

夜深一點,葉景邵走進房內,看着坐在一旁的阿特格勒,將手帕放在桌子上。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姑姑什麼關係?她為何會讓你來找我?」

葉景邵從小和姑姑的感情,除了奶娘以為,就是最好的了。

姑姑只大他五歲,是先帝的最後一個女兒。

五年前,姑姑被送去和親,這一走,五年,葉景邵唯一見姑姑這一面,還是在匆匆回城的路上,只是遠遠的一眼。

葉景邵跟皇上皇后的關係,其實並不暖和,因為,皇上政務繁忙,很難見到,母親一國之母,打理後宮事物也不輕鬆,他從小跟着姑姑跟奶娘,這兩人,可謂是他最放不下的。

奶娘四年前意外離世,姑姑又五年前遠嫁和親,此生再難見面,他最親近的兩個人不在了,整個人也更加變的沒什麼話了,大概只有隱藏了這身份,才能放開心的玩樂一回。

阿特格勒拿着手帕,苦笑着說:「她自去了肖胡,對我最好,無微不至,出了事,自然要幫我,我二王兄,奪位后第一件事,便是娶了城蕊娘娘,封為貴妃,呵呵。」說罷,看了看葉景邵,又說:「你還想問什麼?」

葉景邵想了想,長嘆一口氣,說道:「姑姑,她還好嗎?去了哪裏以後。」

「呵。」阿特格勒,點點頭,「我母後去的早,她嫁給我父王為後,自然衣食無憂。」

聽了阿特格勒的話,葉景邵又說:「我問的是,她過的好不好,開心嗎?」

「王爺覺得呢?」阿特格勒點燃了燈,趁著燭火說:「生在皇室,沒有資格去談什麼開不開心,幸福不幸福,誰又不是犧牲品呢?你姑姑亦是如此,犧牲自己,換來兩國相安無事數年,你覺得,開心嗎?」

當葉景邵得知姑姑要嫁去和親的消息時,那是她姑姑已經待嫁多日了,他在邊境,知曉后快馬加鞭的往回趕,路上跑死了數匹馬。

也只是遠處匆匆的看了一眼,可是他知道,那時姑姑,一定也看見自己了。

之後,就沒了多少音訊了,使臣每次也只報安好。

葉景邵很恨當時的自己,如果自己夠厲害,就誰也不用怕,他姑姑也不用去和親,嫁給一個可以做自己父親年紀的人。

從那之後,他在戰場上,更是所向披靡,用自己的命去殺敵人的命,狠到丟了自己的命去戰鬥。

他沒留住奶娘,也沒有留着姑姑。

此時,門外射出一支箭,和風趕緊警戒了起來。

「王爺。」

葉景邵從箭上取下紙條:這個姑娘在我手裏,若想她平安,用物理的人做交換,今夜子時,城外300米處,帶人前來,我們自會放人。

看着紙條上的姑娘,葉景邵突然明白過來:「糟了。」

和風看着葉景邵,又看了看紙條,說道:「是李姑娘,王爺,怎麼辦?」

阿特格勒走出來,說道:「我去,他們要的是我,我去了,自然也就放人了,他們也不敢和你們作對,用我去換葉家嫂子吧。」

葉景邵看着阿特格勒,這是她姑姑用命保的人,他一定不能讓他出事,可是,他不去,那麼李子憶就有危險。

葉景邵一拳打在柱子上,「怎麼辦,我想想,我想想......」

此時,林生走過來,說道:「你征戰多年,比誰都狠,計謀比誰都多,怎麼到了那個丫頭身上,便丟的一乾二淨了?」

「你說的什麼風涼話,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不知為何,在葉景邵的心中,李子憶的事情,已經變成了大事件。

林生依舊面不改色的說:「當局者迷,看來你也是又了牽掛的人了,這個人,能讓你這麼慌了神啊。」

葉景邵打斷林生的話,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生笑了笑:「真是一物降一物,這是我中原境內,他們是肖胡宮裏的人,自然不敢多囂張,林某有一計策,且聽我說來。」

林生在葉景邵耳邊不知說了什麼,葉景邵臉色有變,可是這應該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

「和風,只帶些精銳的士兵跟我走,阿特格勒,你相信本王,就同本王一起去。」

得到點頭后,一行人便出發,提前去等著了。

另一邊,李子憶看着這些人,雖然喬裝打扮,也認得出是誰。

「你們抓我有什麼用,那你以為,他們會因為我而妥協么?看我的打扮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與其犯錯,不如少犯點錯。」

其中為首的黑衣人說道:「我可聽到了,你是那將軍的妻子,用你換一個外來人,他合適。」

不一會,兩行人相遇,李子憶看着葉景邵,沒想到他真的來了。

葉景邵率先說話:「你們把他放了,我過去,我的身份,比他尊貴的多,用我換人,才是正道。」

說罷,將手中的武器丟棄,便過來。

黑衣人趕緊說:「站住,別過來,你再過來,她就沒命了。」

葉景邵無奈的搖搖頭說:「你們真是糊塗,拿女人威脅?成大事者,會為了個女人妥協?我只是不願意讓你們拿着我的女人去威脅別人罷了。我堂堂兵馬大將軍,換她,你們值了。」

說罷,直接走過去,將李子憶拉出來,推了出去,說道:「你這婆娘,就這到給我找事,還不快過去,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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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玉碎之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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