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謀朝篡位

第一百五十一章:謀朝篡位

布達佩斯當地時間晚上8:30分。

坐落於市中心瑪格麗特島上的一家豪華星級酒店內,此時正在上演一場別開生面的音樂會。

凌泮和顧非熠坐在前排的位置,張方坐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他視線微微往另一個方向瞥了一眼,很快收回。

張方不著痕迹地揚起嘴角,他想顧非熠還真是了解顧長安這個老狐狸,他果然是咬的很緊。姚明君這個狗腿子居然無處不在!

起初,張方還覺得顧非熠有些小題大做,現在看來還真是有那麼一些必要的。

觀眾席上凌泮摟着顧非熠的胳膊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臉沉浸於幸福之中的模樣,比起音樂她更享受的是和自己愛人在一起的時光。

「老公。」

凌泮現在已經很少叫顧非熠的全名了,她覺得「老公」這個稱呼會讓自己更有安全感。

「......」

顧非熠沉着一張臉,雖然從表面上是未起波瀾,可他內心卻是鄙夷不屑。

「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這句話在顧非熠身上體現的是淋漓盡致,他恨不得現在立刻和這個女人分開。

但他轉念一想,現在還不是時候,況且自己對凌泮是有愧疚的,畢竟他利用了她。

想到這裏,顧非熠還是耐著性子敷衍的說了一句:「嗯在。」

「你覺得我們結婚的時候要不要請一些知名的演奏家,我覺得這種高大上的東西還是必不可少的,對了,我閨蜜的姐姐是開娛樂公司的,她旗下有很多當紅明星,要不,咱們也請幾個來撐撐場面?」

豪門聯姻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高調啊,恨不得全世界都跟着一起慶祝那就最好了。

顧非熠也喜歡高調,但人不對,他想今天要是南蕎今天提這個要求,他肯定是滿口就答應了。

雖然,顧非熠心裏比誰都清楚,他和凌泮不可能走到真正結婚那一步,但是該裝的樣子還是得有。

「你高興就行,這種事你看着辦吧,不用和我商量。你要是覺得不夠新奇,把婚禮辦成葬禮我也沒意見。」

顧非熠向來愛打嘴炮,凌泮是知道的,但她覺得拿這麼神聖的事來開玩笑就有點過分了。

這女孩子的情緒那就是三歲小孩的臉,說變就變。

凌泮把手從顧非熠臂彎里抽了出來,她提着裙擺有些負氣地從座位上離開。

顧非熠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然後繼續盯着舞台,毫無反應。

張方隨後來到顧非熠身邊,低着頭說了一句:「小顧總,姚明君在。」

「......」張方這意思很明顯,顧非熠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現在他真是厭惡透了這噁心的生活,他一點都不想裝了。

張方見顧非熠沒有起身去追的意思,便又提醒了一次,「小顧總,大局為重。」

現在若說顧非熠還會聽誰的話,那肯定是非張方莫屬了。

「嗯。」

顧非熠起身,朝着凌泮離開的方向走去。

在酒店找了一圈,顧非熠都沒有發現凌泮的蹤影,他倒是希望她別回房,可現在情況看來她十有八九是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顧非熠現在特么的最怕的就是和那個女人獨處一室,他知道她要什麼,但是他不想給。

想當初和陳喬發生關係,那也是在他完全對南蕎的事情不知情的情況下,而且他全程都把陳喬當成南蕎,現在面對凌泮,顧非熠真的覺得自己一點都提不起興趣。

說陽痿都不過分。

前有狼,後有虎,顧非熠現在的處境也是非常尷尬。

還好顧長安沒有變態到那個程度,在他和凌泮的房間裝監控器,如果真是這樣,怕是現在他早就穿幫了。

顧非熠站在酒店的噴泉池旁邊發獃,張方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他。

「小顧總,酒店那邊說凌小姐回房了,你....」

張方有些難以啟齒,他知道顧非熠的百般不願,可是還是那句話,要以大局為重。

「哎,張方,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顧非熠無力地垂下頭,輕嘆一口氣,「你知道嗎?我昨天見到南蕎了,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才有活着的感覺,這心才會跳。」

「我懂,小顧總,正是因為這樣,你才要忍辱負重。」

張方把手放在顧非熠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一下,換了一種說話語氣,「非熠,記得當初來找我時說的那句話嗎?你說,愛值得你付出一切!」

張方這人對金錢不感興趣,他唯一被顧非熠打動的就是他對南蕎的執著。

「非熠,萬里長征我們已經走了一半,這時候放棄等於前功盡棄,守得雲開見月明,南蕎和孩子都在等着你。」

也許是張方的話起了那麼一絲作用,顧非熠回過頭對着他點點頭,「好!」

「嗯,去吧。」

「謝了,兄弟!」

顧非熠這輩子沒有感謝過誰,張方算一個!

「是兄弟,就別說謝,快去吧,別讓那隻『狗』看出端倪。昨天你見了南蕎是很冒險的事,還好這事沒有被董事長發現。我們現在要做的事還很多,凌家那邊你只能先忍着,等到顧氏那百分之八十八的股權正式交到你顧非熠手上的時候,我們才有談判的資格。」

沒錯,顧非熠和張方玩的就是「謀朝篡位」這一套,顧長安勢力不可小覷,只有抓住他的命脈才能一舉拿下!

「好!」

顧非熠點頭,不可否認,張方的話現在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碗心靈雞湯,是他前行的動力。

回到房間,顧非熠看見凌泮背對着自己坐在沙發上,她的肩膀一聳一聳的,一聲接着一聲的抽泣聲時不時地傳進他的耳朵。

傻子都知道她在哭,因何而哭。

顧非熠走上前去,來到凌泮身邊伸手將她摟進懷裏,有些打趣地說道:「喲,真生氣了?」

凌泮白了顧非熠一眼,狼狽地抹掉眼淚,微微側過身子不看他。

「真生氣了?至於嗎?凌泮,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嘴壞、嘴賤,這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好,你要是因為我剛才的話生氣了,我道歉好不好?」

顧非熠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敷衍著凌泮。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要的是你的愛。」

凌泮轉過身子看着顧非熠委屈地哭訴:「我不是因為剛才那句話生氣的,非熠,我感覺你好像一點都不愛我,甚至連喜歡都沒有,我好沒有安全感。」

顧非熠怔了片刻,有那麼幾秒他在想凌泮是不是看出來了,不過很快他又恢復自若地哄道:「傻瓜,我不喜歡你怎麼會和你結婚?別多想了,想多了會老,你每天用那麼多護膚品,生一次氣全都白費了。」

他真的不擅於撒謊,這些違心的話說的他自己都聽不下去,假的一逼。

顧非熠哄凌泮和哄南蕎是兩種級別,一個敷衍,一個走心。

「那你為什麼不碰我?顧非熠,你到底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是那方面不行,還是你根本就不想碰我?」

凌泮也不小了,她不會去相信那種什麼因為愛所以不碰的鬼話,現在時代開放了,婚前同居已經不是什麼奇葩的事了,更何況他們是正大光明的訂過婚的,怎麼就不能做到那一步呢?

「我.....」

顧非熠剛準備開口,凌泮就急急地打斷了他,「你別和我說什麼我們還沒正式結婚這種話,你看看這都多久了,我們連一個正兒八經的吻都沒用接過!顧非熠我是女人,一個愛你的女人,我不要嘴上那些毫無意義的愛,我要的是你的實際行動,如果.....如果你不愛我那我們就趁早散了,我去和你爸說,說你心裏沒有我。」

「好啊!」

顧非熠脫口而出,真他媽的是一點猶豫都沒有,說了半天的屁話只有這句是他的肺腑之言。

可是好什麼好,凌泮現在去和顧長安去說就等同於把顧非熠和張方佈局好的一盤棋毀了,很有可能所有的努力在一夜之間全部白費。

最壞的是還有可能把南蕎和韓佳昱推向危險的邊緣,所以,這到底好什麼?是圖一時爽,然後後悔一輩子?

不,這不是顧非熠想要看到的結果!

凌泮也沒有想到顧非熠會說好,她有那麼一霎那完全沉浸在發懵當中,她自己說的只是氣話,耍耍小脾氣而已,她又不是真的要和他分開。

「你...」

顧非熠笑着把凌泮推倒,「我說,好啊,實際行動我這就拿出來。」

這回輪到凌泮猝不及防了,她紅著一張臉有些羞澀地與他對視,「你說的是真的嗎?」

「嗯。」顧非熠頷首。

凌泮輕抿嘴唇試圖掩飾自己的害羞,她神出兩隻手勾住顧非熠的脖子,「好,我給你,但我想聽你叫我一聲『媳婦』。」

他們都是廣德人,自然知道一個男人如果叫一個女人「媳婦」這代表什麼,這兩個字的分量還是很重的。

顧非熠微怔片刻,然後低頭碰了碰凌泮的臉,「乖,那有什麼好聽的,那稱呼太土氣了。」

說完便低頭埋首於她的脖頸間,這期間顧非熠一直都提不起興趣,他甚至連一個吻都不願意給凌泮,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唇齒間現在殘留的還是南蕎的氣息。

顧非熠抱着凌泮,舉止間的親密也不是太多,很難想像這是一個「老司機」會幹出來的事,說的再不好聽一些,怕是現在童子雞跑都要比他這老司機快了。

就在這時,一通電話將顧非熠從泥潭裏拉了出來。

電話是劉怡打來的,這純屬巧合,顧非熠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母親也來到了布達佩斯。

「非熠,你去哪?」

凌泮見顧非熠匆匆忙忙地穿衣服,她難掩失望地問道。

「去找我媽,剛才那個電話是她打來的,現在她人就在布達佩斯。」

「可......」

「乖,凌泮,你自己在酒店擔心些,有的事,咱們來日方長。」

顧非熠丟下一句話便着急忙慌地離開了房間。

「誒....」

凌泮還想說什麼,可顧非熠早就不見蹤影。

市區一家咖啡館,許久不見的母子倆重逢了。

「非熠。」

「媽,這麼久,你去哪裏了?」

顧非熠劍眉聚攏,他言語之間充滿著擔憂,「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在找你?」

劉怡的離家出走也是顧非熠前段時間的心病,他讓張方派人去找,一直都是杳無音訊,問顧長安,他每次也都是打馬虎眼,所以這倆老東西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顧非熠是一無所知。

「媽知道,媽知道,對不起兒子,媽媽只是想自己出來散散心,要不是在凌泮的朋友圈看到你們也來布達佩斯了,我還真不知道你會在這。」

劉怡拉着顧非熠坐了下來,她愛憐地看着他,欣慰地說道:「兒子,媽媽感覺你長大了。」

確實,顧非熠現在舉手投足間都給人一種穩重的感覺。

「媽,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好端端的你要和我爸離婚?」

這是顧非熠怎麼都想不通的,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是有什麼過不去的坎,非要鬧到這樣。

好,退一萬步說,真的要離婚,顧非熠也不是硬要將他們捆綁在一起,但劉怡這樣在外漂泊也不是長久之計吧。

「兒子,那是我和你爸爸的事,你就別管了,眼下,你的事最重要。」

劉怡今天找顧非熠出來就是為了他和南蕎的事。

「兒子,和凌家退婚吧,這回媽媽支持你。你若是忌憚顧長安,我會找你外公,舅舅幫忙的。」

就是!劉怡的娘家也不是吃素的。

話說到這裏,突然卡殼了,除了張方和南蕎,沒用一個人知道顧非熠的失憶是裝的,而且這事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劉怡是不知道的。

還有,這次顧非熠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顧長安的手段非常多,他不能把別的人一起卷進來,更何況,他和張方的計劃正在進行着,也不需要什麼別人的幫忙。

所以,顧非熠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這事暫時不要讓劉怡知道。

「媽,你說什麼呢。凌泮是我自己選擇的未婚妻,這好好的退婚幹什麼。」

顧非熠說的是輕描淡寫,彷彿完全不把劉怡的話放在心上一樣。

劉怡一聽大驚:「非熠,你還是沒有想起來嗎?」

「什麼,想什麼?」顧非熠明知故問。

「南蕎啊,非熠,你忘了你自己以前那麼愛的一個女孩嗎?」

劉怡提到「南蕎」兩個字的時候,顧非熠的心明顯感覺跳動的幅度大了許多,他怎麼可能會忘了南蕎。

所謂「失憶」不過就是他的一個權宜之計,目的就是為了讓顧長安放鬆。這世上不是沒有失憶,只是發生的概率真的是很小,那種動不動就被抹掉記憶的橋段,它真的不太可能存在於現實生活中。

「兒子,你在想什麼?」劉怡見顧非熠悶不吭聲,便又問了一句。

「媽,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不知道什麼南蕎,壓根就不認識這麼一號人。」

劉怡蹙眉,驚詫:「你真忘了她?」

「媽,我壓根就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個人,拜託,您別老是和我說這個人行嗎?煩的很。」

顧非熠現在已經學會偽裝,連在顧長安那裏他都可以瞞天過海,怎麼會騙不過劉怡。

「非熠......」

「好了,媽,我求您別說了行嗎?我現在想娶的人只有凌泮,至於那個什麼蕎,我真的沒興趣。您也真是的,這麼久不見,也不問問你兒子好不好,說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也真是夠氣人的哈。」

劉怡真的想不到,過了這麼久,顧非熠還想不起來。現在如果他真的失憶,那南蕎和韓佳昱怎麼辦?難道她的孫子真的要一輩子成為別人家的人嗎?

「非熠......」

「好了,媽,打住!現在,你聽我說,我們明天就回國了,有什麼事,您回國和再說,就算要和顧長安離婚,那也當面說清楚,哪有人整天郵寄離婚協議書的。」

「可...」

「好了,沒有可是,就這樣,過段時間我就要忙了。」

沒錯,再堅持幾個月,顧氏的集團要會就要舉行了,這是十年一次的大洗牌,如果能利用這個機會讓顧長安交出董事長的位置,那麼接下來的事就都好辦了。

「非熠,南蕎還有寶寶,他們.....」

「媽,咱們先回廣德,你再這麼喜歡什麼南橋,北橋,兒子回去給你造一座橋。」

最後劉怡成功敗給了顧非熠了,無論後面她怎麼提和南蕎有關的事,他都是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模樣,這讓劉怡萬分挫敗。

她想,難道顧非熠就要這樣和南蕎錯過了嗎?

離開布達佩斯的前一天,顧非熠還是沒有忍住地去見了南蕎,但這一次,他只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關注。

那天下午,太陽特別好,金黃色的陽光灑滿大地,南蕎和小柏帶着韓佳昱在城市公園的大草坪上玩耍。

「來,昱兒,把球扔給媽媽。」

南蕎彎著身子對着韓佳昱拍了拍手,「這...把球給媽媽。」

「好的。」

韓佳昱用力拋球,許是他站的地方不對,用的力氣又有些大了,玩具皮球順着斜坡往反方向滾去。

「咦,球呢?」

韓佳昱嘟著一張小嘴,四處張望,終於他看見那個玩具小皮球往教堂方向滾去。

「球,球...」

韓佳昱說着就要去追,南蕎就要跟過去,這時她忽然被幾名學生給叫住。

「太太,您好,我們是厄特沃什·羅蘭大學經貿學院的學生,我們正在做問卷調查。」

「不好意思,我沒時間,我兒子...」

南蕎看着韓佳昱離自己視線越來越遠,不過好在小柏跟着,這讓她不是那麼擔心。

「太太,求您了,我們找了整個公園,只發現了您一個亞洲人,我們這次課題就是有關亞洲消費水平的,拜託,求您了。」

「是啊,太太,我們求您了。」

「拜託,求您!」

幾名學生手掌合十紛紛對着南蕎祈求,最後沒辦法,她只能答應了。小柏跟着孩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韓佳昱追着球跑啊跑啊,忽然他看見一個男人撿起了自己的玩具皮球,慢慢地,這腳步也跟着停了下來。

撿球的男人正是顧非熠,他拿着那隻皮球朝着韓佳昱走去。

「叔叔,這是我的球。」

韓佳昱眯着眼睛,短胖的小手指直指顧非熠手中的皮球,「可以還給我嗎?」

「好啊。」

顧非熠在韓佳昱面前蹲了下來,他對着他笑了笑。

正當韓佳昱要拿球的時候,顧非熠又開口了,「小朋友,你要球可以,但是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

韓佳昱用力地點點頭,這時候小柏也跟了過來,她有些好奇地看着他們。

「你叫什麼名字?」

顧非熠問。

「韓佳昱,我媽媽叫南蕎,爸爸叫韓稹。」

「.....」顧非熠臉直接黑了,一句話,沒有一個字是他想聽的。

韓佳昱?姓韓,他明明就應該姓顧還有他親爸就站在他面前呢,和韓稹有什麼關係?

「叔叔,可以把皮球還給我了嗎?」

韓佳昱有些害怕顧非熠,他不喜歡這個叔叔,一點都沒有他爸爸好。

顧非熠重新把目光投向韓佳昱,忽然,他提了一個要求,「好,但你得讓我抱抱。」

他的話讓旁邊的小柏立刻提高警惕,她想這個亞洲男人該不會是人販子吧,不過他說的是中文,韓佳昱說的也是中文,再加上他們長的挺像的,小柏腦洞打開地想他們兩個會不會是親戚?

這個男人也不是人販子,可能只是逗孩子?小柏決定還是再觀望觀望。

韓佳昱看了看顧非熠手上的皮球,那是韓稹買的,顏色也是他喜歡的,可以說是愛不釋手,他雖然不喜歡眼前這個叔叔,也不想和他擁抱,但是他真的好想要回那個皮球啊。

想了片刻,韓佳昱終於是點頭,「好吧,叔叔,我讓你抱抱,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定要把我的皮球還給我。」

「嗯哼。」顧非熠答應的很爽快,他當然會還給他,自己要這玩意也沒用啊。

韓佳昱朝着顧非熠走去,他張開雙臂投進顧非熠的懷抱。

別說,這親情血緣還真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當顧非熠將韓佳昱抱進懷裏的那一刻,他竟然會感覺都心顫!沒錯,顫抖不已,激動的恨不得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他。

「兒子!」

顧非熠對着韓佳昱輕輕說了一句。

「兒子,等著爸爸,要不了多久爸爸就來接你和媽媽回家,我們一家三口再也不分開。」

顧非熠緊緊抱着韓佳昱捨不得鬆手,這是他和南蕎的孩子,是他們愛的結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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