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揣 測
聽到碩親王的話后，方孝玉不由得有些頭大：「我身上現在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若說有的話，也就是王爺所賜的那張霸天弓了，要不回頭我給王爺你送回來。」
聽到方孝玉要把霸天弓送回來這話，碩親王的老臉不由得抽搐了一下。雖然霸天弓是他最心愛的寶物，可若是他真的讓方孝玉將霸天弓給送回來，他們碩王府可就成了京城裏那些滿姓各族中的笑柄了，換句話說，就是人家不說什麼，他這張老臉也擱不住，碩王府在京城的顏臉面還要不要，於是他一張老臉立時沉了下來，氣呼呼地說：「臭小子，你這是在寒蟬王爺我，把王爺我賞出去的東西給送回來，這分明就是在打王爺我的臉，這事若是傳到外面去，王爺以後還要不要出去見人，這張老臉還要不要，還有外面那些狗奴才會怎麼在背後議論王爺我。」
方孝玉也很為難地說：「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孝玉身上現在真的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值錢的東西，王爺我的府上缺你身上那估核桃兩棗么，總之一句話，東西不在貴賤，你隨便拿點東西意思意思點就行了。」
方孝玉很小心地說：「還請王爺你提點提點。」
碩親王很是恨鐵不成鋼地說：「這都要王爺我提點你，平日裏你不是很機靈么，怎麼這會就犯起蠢來了。」
方孝玉苦笑：「可我真不知道怎麼表示自己的心意，要不我讓格格回來陪您跟福晉幾天，儘儘孝？」
「打住，」碩親王立時打斷了方孝玉的話：「那丫頭從小到大都是咋咋呼呼的，整天都是出去惹事，要不你以為她那京城女霸王的匪號是怎麼來的，從小到大，王爺我可沒少替她擦過屁股，她呢不在家裏王爺我還安生點，既然她喜歡在你那呆，就讓她在你那邊多呆幾天，反正你那的女人也不少，除了韓五娘和橫山櫻子之外，不是還多了個娼妓蘇卿憐么？」
方孝玉很小心地說：「那孝玉就真的不知道王爺你想要什麼了？」
「行行行行行，王爺我也不跟你廢話，直話跟你說了，」碩親王索性開門見山地說：「在土匪的山寨時，王爺不是跟着你練了幾天的道家的養生功法——釣蟾勁么，沒想到這釣蟾勁在養生方面它可不是一般地強，王爺我就練了那麼幾天，我就覺得這渾身上都利索了很多，這人呢，誰不想長命百歲，王爺我也想，這麼吧，王爺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就把這整套的養生功法傳了王爺我，得空的時候王爺我就好好地練練，若是將來能長命百歲，王爺我自然是承你的情，別說是打探白眉離開山寨后發生的事，就是你想對付馮道德那老小子，王爺我也全力支持，你要兵咱給兵，要人咱出人，怎麼樣王爺我很夠意思吧。」
「說了半天，王爺不就是想學釣蟾勁，疏通筋骨，以達到延處益壽的標準么，反正這釣蟾勁又不是什麼不傳之秘，若他真的是什麼不傳之秘，白眉師父也不會任由兩位伯父和王爺在那模仿練習了，既然王爺你想學孝玉自然會傾囊相授，」方孝玉如此說：「不過王爺您說幫我對付馮道德，這我可有點信不過，雖然馮道德是個小人，可終竟是他受過朝廷的敕封護國真人，是朝廷在天下道門中樹立起來的道門典範，若是別的江湖客對付他還好些，可王爺您要親自出馬對付他，那可是跟皇上過不去了，在打朝廷的臉了，就算是皇上不降罪你，可那些言官可不一定會放過你，到時候您頭上的頂戴花翎可就有點不穩了。」
「王爺我也就跟你直接明說了，」碩親王直接說：「皇上原本看中的人不是馮道德，而是你師父白眉道人，可誰曾想你那師父除了是個武痴之外，更是一個輕將相，傲王侯的人物，視榮華富貴如糞土，一門心思的全撲在了精研武學上，對朝廷的敕封根本就不感興趣，當他得知皇上要敕封他護國真人之後，立馬就將武當掌門一位草草地傳給了馮道德，自己一拍屁股就離開武當，野雲閑鶴，遊離江湖去了，這也就是當今天子聖明，不跟他一般見識，若是換成先皇，他的腦袋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呢，至於馮道德別說是皇上看不上，封他為護國真人，一來是看在你師父白眉的份上，二是朝廷的確是需要在道門當中扶持一個有利於朝廷統治的話事人，可這個馮道德倒好，自受封之後，卻一門心思地呆在京城，往官場上鑽營，連道家的本分都給忘了，若只是這樣倒也罷了，可問題是他的屁股一直都坐得有些歪，最近更是徹底地倒到老十四那邊去了，
「王爺我估計，他八成是在保定府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師父的事，害怕你師父回來找他算帳，才為求自保，倒向了榮親王那邊，徹底地淪為了對方的爪牙，老十四那可是個武學上的奇才，是全真教龍門派的嫡系傳人，一身先天內功已經達到了天人之境，王爺我估計在當朝之中除了鄂爾多，恐怕再沒有什麼人是他的敵手，更重要的是前些年，他還本份些，可自皇上賦予他部分兵權之後，他的野心就越來越大，在江湖上大量的豢養死士，聽說就連流落到我國東南沿海一流的東瀛忍者都成了他的門下，皇上那也是個看透不說透的精明人，自然也是留了一手，你說既然馮道德他都已經做出了選擇，皇上還留着他做什麼，難道就等着他將來弒主么，若是你能幹掉他，皇上自然是樂見其成，王爺我保證皇上那邊連問都不會問一句，不過你可得小心了，若馮道德真的對你那位師父下了黑手，他肯定不會放過你，雖說你也算是一個武功好手，可馮道德那可是武當派的掌門，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你可別到時候翻了船，把自己掉到水溝里給淹死了。」
對此方孝玉表示完全同意：「所以我除了向王爺打聽我師父在離開山寨和帶我去泰山之前這段時間的具體行蹤之外，還準備向王爺你借兵。」
碩親王王很意外：「跟王爺我借兵？」
方孝玉很肯定地點頭：「跟王爺您借兵那是肯定的，很多時候真相他是取決於個人的實力，而不是所謂的證據，就算是你手上有確鑿的證據，可實力若是不夠，那也只是別人的踏腳石，因為所謂的真相，是由勝者書寫的，敗者的結局也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被掃入歷史的塵埃。」
「你說是馮道德會對你不利？」
方孝玉很肯定地點頭：「雖說馮道德這些年來是武當派的掌門，可武當派的掌門印信連同數門武當派的鎮派之學可都在我師父身上，馮道德這個掌門做得也實在是有點名不符實，我估計他一直以來都想拿回那些東西，可偏偏家師仙去之際，卻只有我在他身邊，馮道德完全可以因此給我羅織一個弒師的罪名，名正言順地拿回那些東西，偏偏我初出江湖，人微言輕，就算是手裏證據確鑿，可能信我的除了我那些兄弟，還能有誰？」
碩親王終於懂了方孝玉的意思：「你是想讓我們碩王府的高手給你捧場場？」
「是！」
方孝玉的話很簡單。
碩親王很感興趣地說：「既然是捧場，自然是人越多越好，要不咱們把京城裏滿族八姓的家主都拉去。」
方孝玉搖頭：「這也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人家也未必會給我一個對薄公堂的機會，若是能在我護送師父骸骨歸山的途中將我除掉，這是非黑白還不是他說了算。」
「嗯！」碩親王王很肯定的點點頭：「的確是有這個可能，馮道德那就是小人，指望一個小人能跟你辯理，根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若是你死了，這事也就劃上了句號，你準備怎麼對付這樣的小人？」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方孝玉顯得很冷靜：「我熟知兵法戰策，又有一干兄弟護衛，真要完陰的，他也未必能玩過我，真要是那樣，我倒也就省事，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我估計他會將主場放在武當山，畢竟武當山是他的地頭，若是能在那裏他可以直接以大勢壓倒我，逼我交出武當派的掌門信符。」
「可小人就是小人，若是馮道德真的暗算過你師父，那他就能肯定你師父不會將掌門之位傳給他，極有可能他會將掌門之位傳給你，畢竟你已經繼承了你師父的武學衣缽。」
方孝玉苦笑：「就算是師父有意立我為掌門，可山上那些人也不會服我，當武當派的掌門，不是武功高強就行，你還得服眾，王爺你認為武當山上會有多少人服我，若是讓我當掌門，我估計武當派肯定得四分五裂，武當七脈肯定得各自為主。」
「你還是小心些好，」碩親王如此說：「若是馮道德暗算過你師父，自然就會知道這武當派掌門落不到他身上，挺而走險那是肯定的事，若是你死了，對他的威脅也就徹底地沒了。」
對此方孝玉自然是點了點頭：「這個我自然會小心，若是馮道德想在中途暗算我，這事倒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