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5章 調查與格局

聶丞琮的頻繁觀望，最終還是引起了注意。只不過，注意到聶丞琮的卻不是什麼高手。而是那位，只開始修鍊兩年多的魯蕙雨。沒錯，魯蕙雨在家中發生變故后，就義無反顧的開始修鍊了。雖然，魯蕙雨修鍊了兩年多。但是，其修為已經是青級中階了。最重要的是，看似嬌滴滴的模樣，煉體天賦卻不差。目前，也已經到達初階二石的水平。

說實話，這樣的天賦，不修鍊實在是浪費。也是聶羽炫兩夫婦，沒有阻止聶丞琮，多接觸魯蕙雨的原因。只不過，兩夫婦不願意多說。畢竟，這一切都是聶丞琮的機緣。再說，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當年的那次魯家內亂，這兩夫婦當然也有能力干預。可是，五玄門的問題，始終是繞不過的坎。而且，魯家的內亂，那是遲早都會發生的。

當然，魯蕙雨也只是感覺到，最近一直有人在盯着她。並且，盯着她的目光，並沒有任何惡意。所以，魯蕙雨也沒有多理會。直到有一次，她偶然看到匆匆離開的背影，這時才徹底震驚了起來。因為，在魯蕙雨原本的想法當中，聶丞琮再神秘也是普通人。而她現在，已經不再是普通人了。同時，現在的她也全身都是麻煩。所以，魯蕙雨不想害了聶丞琮。

可這次，魯蕙雨卻突然發現，如今的聶丞琮依然神秘。頓時，如同萬年寒冰一樣的大冰川，竟然有一絲融化的跡象。只是，現實始終是現實。她也不是，原來的那個，靦腆可愛的小女生了。所以，魯蕙雨芳心一顫的變化，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並且，還是快要上課的時候。

這時，魯蕙雨同桌的那女生，也看了看窗外。然後，一臉疑惑的問道：「蕙雨，看什麼呢？」

回過頭來的魯蕙雨，恢復了常態道：「沒什麼，剛剛看到了一隻，很奇怪的鳥。」

正當這女生還想問什麼的時候，上課鈴就響了起來。而這事，也算是不了了之了。只不過，魯蕙雨的那形容，也真實的反應了其內心。若是聶丞琮聽到了，說不定又會心疼一下。而之後的一段日子，魯蕙雨偶爾都會感覺到，這讓她熟悉又抗拒的目光。同時，魯蕙雨也很慶幸，聶丞琮並沒有隨便靠近。當然，潛意識當中，她也很想與之相認。

如此的矛盾複雜的心態變化，最終都只能化為一聲嘆息。可魯蕙雨不知道的是，聶丞琮這段時間並不是在瞎逛。而是相當認真的，實踐著宋綺嵐所教的知識。沒錯，聶丞琮最近是深刻的認識到，調查手段究竟意味着什麼。聶丞琮從原本的瞎逛，逐漸轉變為有針對性的觀察。然後，再對此進行歸納整理。同時，也評價該行動的得失。

當然，回到家中的聶丞琮，也經常提出相關的疑惑。宋綺嵐一聽這些問題，頓時就知道聶丞琮在想什麼了。不過，宋綺嵐並沒有說穿。隨後，聶羽炫也自然得知，聶丞琮的變化根源。同樣的，聶羽炫對此也沒有任何意見。而且，魯蕙雨這小女娃，聶羽炫也去看過了。單單是修鍊天賦這方面，確實有資格成為五玄門的弟子。但是，距離精英弟子還差得很遠。

只不過，魯蕙雨這小女娃，也確實很勤奮。根基方面也比較紮實，也看不出太多的心浮氣躁。若是調理得當，成為親傳弟子也可以的。而能得到聶羽炫如此評價，那也就意味着，魯蕙雨確實不差。更重要的是，當兒媳婦是夠資格的。

沒錯，聶丞琮並不知道，這兩夫婦對魯蕙雨的評價。更加不清楚，魯蕙雨已經被這兩夫婦，列入兒媳婦的名單當中。而對於這兩夫婦來說，早戀什麼的根本不是事。禁制早戀那是因為，孩子目前的能力和心態都不足。然而，聶丞琮這孩子，不僅僅是個隱藏學霸。其心態，一點都不像是個孩子。所以，這些事情，兩夫婦根本就沒有任何限制。

現在，兩夫婦知道聶丞琮的行動，內心當然是支持的。只不過，兩夫婦都沒有說而已。同時，兩夫婦也覺得，讓聶丞琮多掌握一些技能也沒錯。更何況，從這些孩子入手調查，往往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這一點，專門做情報的宋綺嵐，那是深有體會的。

果然，當聶丞琮把收集到的情報，全部整理好之後。宋綺嵐一看，雙眼頓時就忍不住一亮。因為，聶丞琮看事情的角度，確實與成年人不一樣。並且，聶丞琮還把許多，隱藏的細節問題一一列出。儘管，那關係網當中，存在不少問號。但這些問號，宋綺嵐手中的情報，可以填上大部分的空缺。剩餘的那些，也能相互印證推測出大概方向。

隨後，宋綺嵐就順手拿起筆。在聶丞琮這張A3紙上，快速的寫寫畫畫了起來。一旁的聶丞琮，自然仔細的看着。沒等宋綺嵐結束，聶羽炫也下班回家了。而當其一看這兩母子，頓時就想到了些什麼。於是乎，聶羽炫也走了過去。不過，一看那張A3紙，聶羽炫也忍不住眼前一亮。很快，宋綺嵐就停筆了。這時，整張A3紙都被填滿了。

此時此刻，看到裏面的複雜內容，兩父子都忍不住驚訝了起來。因為，裏面所隱藏的現實狀況，確實有些讓人應接不暇。同時，聶丞琮也總算知道，魯蕙雨究竟要面對些什麼。而現如今的A國，首都被劃分為三個區。A區和B區分別佔領核心的一半，而C區則包圍了A、B兩區。原本的魯家，就是B區的五大家族之一。現在雖然還是，但地位也岌岌可危。

當魯家內亂平息后，主脈已經還在B區當中。但魯家暗部，卻已經離開B區，去往D域的D區當中。雖說，這D區依然還是魯家的地盤。但是，山高皇帝遠的，魯家主脈這邊也顧不了。所以，它們乾脆就壯士斷臂，讓給魯蕙雨這一脈。

只是，D區當中依然還有五大家族。並且，這五大家族，原本都是魯家的附屬勢力。其中，就以方舒勇所在的方家，是魯家的忠實護衛。不過，這方家是屬於魯家主脈的。理論上說，方家是無需聽從魯家暗部的命令。但現在不一樣了，魯家都已經岌岌可危的。這些附屬勢力，自然需要找到合適的後路。於是乎，魯家暗部這一脈，就成為它們最好的獵物。

若是可以，它們倒是願意，用聯姻的方式將其拿下。到時候，魯家的位置被誰佔據了，完全可以將其當做是投名狀。聶丞琮這一家三口都知道，有如此想法的人絕對不在小數。也因此，聶丞琮對方舒勇就更加厭惡了。而且，這個方家也是最惡毒的一家。

之所以這麼說，其原因就在於方舒勇這人。說實話，方舒勇在方家，確實有一定地位。但是，作為方家的家主，卻絕對不會放權給它。因為，方舒勇是方家，放在明面上的棋子。讓方舒勇把魯蕙雨泡到手，其含義也不言而喻了。並且，方舒勇的天賦，在方家根本不算什麼。至少，在小輩當中，僅僅只能算中等水平。也因為那次意外，方舒勇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而其餘四家，相對來說還是很有誠意的。至少，放出來的後輩，也確實都是青年才俊。比起方家，那可就真是無比的大方。只是，這事放到宋綺嵐的眼中，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根據宋綺嵐的註釋，兩父子都意識到，這方家也不是省油的燈。

因為，方家之所以放出這廢物，完全就是看不上魯蕙雨這一脈。在它們看來，無論魯家主脈的結果如何。坐上那位置的家族，絕對會來一次鏟草除根。畢竟，魯家暗部這一脈，始終還是魯家的人。將其拿在手中，確實有不少好處。可現實卻是，這一脈會在中途遭到滅門。

別的不說，這事要換作是宋綺嵐，就絕對會如此安排。因為，魯家主脈若是真出事，必然會再次去找這一脈幫忙。無論它們之前做了什麼，幫忙躲過一劫是必然的。因為，這對於魯家暗部一脈來說，就是完全斷絕關係的一步。而對於魯家主脈來說，只要躲過最危險的時刻，它們就有機會東山再起。屆時，那可就是春風吹又生了。

正因如此，魯家暗部這一脈，可比主脈要危險得多。儘管，這一脈已經脫離中央區域。可對於掌權者來說，只有死人才不會有威脅。而面對這些，聶丞琮也深感無力。不過，這並沒有真正的打擊到聶丞琮。相反，聶丞琮對此，也開始暗自思慮了起來。之後的幾天，聶丞琮都時常處於沉默狀態。對此，兩夫婦當然知道，聶丞琮在思考完整的計劃。同時，兩夫婦也暗自期待了起來。畢竟，兩夫婦也很少看到，聶丞琮處於這樣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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