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7章 冠亞軍的實力

作為陣榜理論三強，田薈嵐所獲得的成績，也確實配得上這個名號了。現在，所有人都期待着，身為冠亞軍的成績會如何。對此，台上的眾長老，其實也很好奇。別看眾長老，能夠提前看到這些答卷。事實上，眾長老根本就不知道，破解這複合陣法的真正答案。

當然，對於該陣法，眾長老也有自己的理解。可毫無疑問的是，該陣法至少都有高階六品的水平。所以，真正想要破解陣法，才沒有看上去的這麼簡單。這一點，眾長老是一句話都沒說。但眾長老卻知道，肯定有參賽者能夠看出來。

而從目前的結果來看，大概也就只有田薈嵐、龐威和東奐三人，能夠感覺到些什麼。其餘人，根本就沒有接觸核心的資格。現在，也該看看，這次的兩位新星如何了。而首先進行的，當然是范功僥的答卷。隨後，完成了數據錄入后，那黑球就再次發光了。

剎那間，那黑球明顯顫抖了一下。眾人一看，頓時就知道黑球已經進入狀態。可讓人沒想到的是，之前的那些黑球，全部都是滾動而行的。這次，居然看到那黑球，突然彈跳了一下。看起來，似乎在測試黑球的性能一般。如此的一幕，觀眾們都被吸引住了。

而隨後的瞬間，黑球進入石板后，並沒有直接去闖關。反而是以某種規律，繞着石板快速轉了一圈。當黑球回歸原點后，才繼續奔向下一圈。如此一圈圈的下來，雖然過程繁瑣了點。但是，這麼一圈圈下來，卻讓人看清石板上的所有陣法。

更重要的是，黑球所路過的地方，可並非全部都是滾動過去的。雖說，不少人都不知道為什麼。但這麼來回一跳動，不少高階陣法師都眼神一變。隨後，一個個的眼神，也都精光四射了起來。看着范功僥的表情，就如同看着絕世珍寶一般。

這些奇奇怪怪的目光，范功僥當然知道。但現在畢竟是比試，范功僥也不能做出什麼舉動來。也正是范功僥的這種小動作，讓不少人都以為他是緊張。但其實，范功僥是相當厭惡，觀眾席上的某些目光。同樣的，聶丞琮也偷偷留意的一下。

可下一刻，聶丞琮就馬上收起目光了。很顯然，聶丞琮看到了一些，本來不該看到的畫面。至於那黑球，看起來似乎要走完整塊石板。可其實，消耗的時間並沒有多少。因為，那黑球的動作，完全沒有絲毫笨重感。儘管這黑球真的很重，但此刻看來確實很輕盈。

如此情況，也是之前的參賽者，所不具備的特質。而在那些高階陣法師看來，這卻是相當重要的一件事。因為，生靈畢竟是生靈，而不是某種機械。雖然，生靈確實會犯不同的錯誤。但是，懂得利用這些錯誤，那就沒有單純的對與錯。

正因如此，生靈就有了，各種各樣的特點。同時，想要把一個技能練到深處，這種特點也相當重要。而其餘的名次不說，單單是眼下這十強。真正具備這種特點的，也就只有前五強。後面的五強，想要走到這一步，還有很多路要走。

言歸正傳！

此刻，眼前的這黑球，走的路程很快就過半了。而且，整個移動過程，看起來忽快忽慢。可仔細去看，就會發現每圈的耗時，全部都是一樣的。至少，在外圈層里是這樣。而進入內圈層后，那黑球的速度，明顯就下降不少。不過，距離田薈嵐的那邊，卻還是差了一些。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黑球依然保持勻速前行。並且，也沒過多久，就超越了田薈嵐了。說實話，這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只是，當這黑球踏入核心區域時，速度又再一次急速下降。甚至，跳動的頻率也下降了不少。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筋疲力盡了一般。

不過，就算是筋疲力盡，這黑球依然向著中心靠攏。並且，跨過了重重障礙后，也總算穩定在石板的中心。然而，這時的黑球，卻有一半化為黑泥。剩餘的一半，則快速的旋轉起來。同時，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收縮融化。整個過程，看得不少人都莫名其妙。

而這時，范功僥卻苦笑搖頭道：「唉！功虧一簣，最終還是差了點啊！」

對於范功僥的感嘆，眾長老也有着類似的感慨。不過，在眾長老看來，范功僥這是得了便宜又賣乖。當然，范功僥說的也是事實。但不管如何，范功僥的第二名，也當真實至名歸。同樣也正是因為范功僥，讓所有人都看到，破解這複合陣法並不簡單。

可以說，現在所有人都看明白，進入核心不過就是第一步。距離真正的破解陣法，之後也不知還有多少差距。而現在，所有人就更加期待，實力比范功僥更高的聶丞琮。畢竟，之前的辯陣比試里，聶丞琮是答出了所有陣法的。

終於，屬於聶丞琮的黑球，也完成了前期的準備。在其進入狀態的瞬間，就馬上踏入那石板當中。而這黑球的活動軌跡，居然也與范功僥一般。不過，兩者雖然同樣在繞圈。但聶丞琮的黑球，繞圈的軌跡卻不複雜。甚至還有些，大道至簡的意味。

如此一來，這黑球的效率，顯然就比范功僥的更高。而且，其中還有很多地方，聶丞琮的黑球都直接跳過。可以說，除了眾長老外的所有人，看得最仔細的就是范功僥了。雖然，范功僥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范功僥也從中學到了不少，也注意到不少細節上的錯誤。

沒過多久，聶丞琮的黑球，就進入內圈層了。同時，其前進效率，依然沒有絲毫變化。單單是這一點，就比范功僥厲害不少。別看這，似乎只是速度上的變化。事實上，內圈和外圈的變化，是成幾何級別遞增的。儘管是范功僥，也不得不減緩效率。

但是，放到聶丞琮這裏，卻完全不是一回事。所以，這麼一瞬間，范功僥就看得更加仔細了。甚至，都不惜開啟洞悉之眼，而不放過任何細節。當然，范功僥的行為，自然也被其餘參賽者注意到。頓時，能施展這技能的人，也都紛紛開啟洞悉之眼。

也正是這樣的行為，讓觀眾席上的人，也都做出同樣的舉動。可正是這樣的舉動，讓這些人看到了一個，以往根本沒發現的世界。更是因為這樣的舉動，讓不少外行人，都對陣法產生了興趣。而聶丞琮的那黑球，此刻所展示出來的，才不是普通的陣法手段。

別說是這些人了，即使是身為裁判的眾長老，此刻也都大開眼界。因為，那黑球給世人所展示的，是陣法凝聚成世界的可能性。當然，這也僅僅只是可能而已。但即使如此，不少高階陣法師的心中，都同時吶喊著一個名字——空間類陣法雛形。

這個世界裏，當然存在空間類陣法。而且，也被廣泛的利用着。但是，這些空間類的陣法，全部都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並且，已經達到，化繁為簡的水平。可以說，後人就只需要，依壺畫瓢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無論怎麼流傳，這類陣法都不會有任何缺失。

畢竟，這類陣法的陣紋，是真的很簡單。有些低級的空間陣法，甚至都只有一筆。然後，再通過口訣和內氣的配合。一張低級的儲物陣符，就這麼完成了。可也正因如此，很少有人會去研究其原理。也就如同，沒有多少人會關心，一加一等於二的道理一般。

然而，在場的所有人，此刻正見證著該原理的成型。這就如同一群人，看着一位數學家，辯證一加一等於二的場景相當。當然，真正能看懂的人，肯定是寥寥無幾的。但聶丞琮的這黑球，卻讓看熱鬧的人，也有機會看懂其中的皮毛。

毫無疑問，聶丞琮這樣的行為，就等同於教化天下人。當然，這話說的有些過頭了。但不得不說的是，不少觀眾都是這麼認為的。而且，在場所有人，也都看得津津有味。完全不會為，過於專業的知識所限。此時此刻，不少高階陣法師，都紛紛感嘆自愧不如。

儘管，聶丞琮現在，也僅僅只是中階二品的陣法師。但是，聶丞琮對於陣法的理解，遠遠超越同階的陣法師。甚至，不少高階的陣法師，都忍不住要向聶丞琮虛心求學。如此的一刻，陣法宗師之名，也在眾人的心中蔓延。

而此時此刻，最興奮的當然是田詩匽。無論怎麼說，聶丞琮都是詠岳派的人。同時，也是跟她學過一輪陣法。並且，她也確實盡心儘力的在教。至於聶丞琮，也確實全心全意的在學。雖說，聶丞琮與她，並沒有正式的進行拜師禮。但事實上，兩者也確實有師徒之實。

不過，田詩匽也沒想到，聶丞琮的水平這麼高。而她稍微回想了一下后，就意識到自己之前的愚昧。同時，也對實力的認知，多少都有些誤解。沒錯，聶丞琮確實無法佈置高階陣法。但是，聶丞琮對低階和中階的陣法，卻有着超乎常人的理解。而絕大部分的高階陣法，卻都是從低階陣法逐漸衍變而成。

再回想到聶丞琮的答卷，不少長老都回過味了。同樣的，這件事也給這些長老，敲響了無聲的警鐘。說實話，要不是場合不對，這些長老都想馬上閉關了。當然，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聶丞琮的答卷，是否真能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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