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不安的推測

聶丞琮一行人，對如今的局勢進行分析。根本的原因，就是要分析，潛藏勢力的能耐到底如何。然而，最後分析出來的結果，顯然就更讓一行人無奈。別說是這些，根本不露面的勢力了。即使是那十二大神族，五玄會也未必斗得過。當然，根本原因，還是修為上的問題。

而如今，聶丞琮一行人，修為也陸續到達巔峰。也就是，神仙頂階的修為。可進階天仙，卻並不是充足的內氣，就能夠解決的問題。其中，最關鍵的一點，正是如何發生質變。因為，聶丞琮一行人的根基，可是連秦永兩兄弟都驚嘆的。也正因如此，聶丞琮一行人的進階，也變得無比困難。

此事，聶丞琮一行人當然早就清楚。可問題是，在修鍊一途上，難度和收益是成正比的。無論是修為的突破，還是功法的修鍊，這都是一樣的。所以，聶丞琮一行人，並不會因此而退縮。只是，外界的狀況，卻也讓人感覺十分不安。因為，凡是開始融合的世界，都開始往禁地核心靠攏。

如此情況，一行人又如何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這煉界的傢伙到底是誰，一行人卻不敢胡亂猜測。因為，這事還真是可大可小的。如果說，煉界的其實是長毛孤。一行人的心中，雖說會有點怪怪的，但情況也不至於太遭。畢竟，長毛孤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在這局勢動蕩之際，一行人也沒必要爭些什麼。

可要是說，煉界的傢伙是秦家之人。那麼，秦永兩兄弟出現在這，此事就真的有點微妙了。而聶丞琮之所以，爽快的收留兩人。根本的原因，正是這兩人，其實是一個突破口。如果說，這兩兄弟對五玄會，有什麼不軌企圖。那這兩兄弟，早就該動手了。然而，這兩兄弟卻選擇，與五玄會打好關係。那就代表，五玄會的存在，一定也意味着些什麼。

關於此事，聶丞琮自己也推測過。首先想到的，就是五玄會的存在，有效的牽制着某些人。而這某些人，聶丞琮想到的就是萬妖門。再順藤摸瓜的想下去，自然也就聯想到混元神帝。若真是如此，那五玄會的存在，也就間接的代表了啟蒙集團。

不過，這啟蒙集團，到底意味這什麼。聶丞琮卻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是說，聶丞琮想不到些什麼。而是其中的可能性，實在太多了。其中，最讓聶丞琮擔心的，還是五玄會就是實驗品的猜測。因為，這麼一來，就代表了五玄會是有盡頭的。而這盡頭，正是太和仙的修為。或許，一行人只要進入太和仙，滅頂之災也會隨之而來。

同時，這種擔心也促進了，一行人打好根基的關鍵。可儘管一行人，如何把根基打得更牢固。五玄會的修鍊，還是非常順利的進行着。可以說，這種順利，已經到了讓人擔心的地步。曾經有很多次，盧永行自己都覺得，當下的瓶頸是沒辦法突破了。而當盧永行，把心態放平，並且也將此事丟棄后。過了一段時日，修為就會自然突破。

表面上看來，這或許是心境的突破，從而導致修為的突破。但問題是，此事是只可一而不可再。因為，每個人的心境突破。看似無限，但卻也有盡頭的。雖說，心境修為的終點是一致的。但是，這個終點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到達的。而現實是，絕大部分人，都無法走過一半的路程。即使是這方面的天才，頂多也只能走到七成的路。

至於走到終點的人，要麼是超然物外的活死人。要麼，根本就是一個死人。不然，又如何無欲則剛。即使是不說這事，修為越往高處走，突破就更加費時費力。可反觀一行人，每次突破不說順利與否。但給一行人的感覺，就像是走過場一般。同樣是如常修鍊，也同樣遇到瓶頸。但這些瓶頸，卻比常人鬆散許多。如果一行人不是注重，那根本就不會有瓶頸。

可知道問題又如何，沒有足夠的實力，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而聶丞琮五人，正是對此有共識。所以，根本沒心思去理會旁事。同時，也把情況，告知其餘成員。為此，五玄會上下，才會一直保持着危機意識。而且，還是非常靈敏的危機意識。

當然，這麼一來，也同樣會導致其它問題。不過，一行人能做的，就只能盡量去做。心態上的問題，就只能靠個人去解決了。可不知是幸運，還是因為某些人的故意安排。五玄會上下，都是心智堅定之人。雖然也是本性各異，但卻也沒有一個是惡人。同時，整個五玄會就像是，生活在灰色地帶一般。

而聶丞琮也時常在問，五玄會到底意味着什麼。這個問題，最開始的聶丞琮，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順利躲開所有危機，同時也帶着身邊的人活下去。這件事，聶丞琮也確實做到了。雖不能說，保證所有人都活着。但至少，沒有造成大規模的死亡。此事，也正是五玄會，上下一心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隨着時間的流逝，一個個秘密逐漸浮現。五玄會的地位，也慢慢的發生改變。從原本，可以隨意踩死的存在。變成現在，僅存於世的勢力。而十二大神族，如今也是名存實亡。正面迎接大災變不說，內部矛盾也是層出不窮。即使沒有大災變，它們也會走到，兩敗俱傷的地步。屆時，五玄會也會出手，將這些威脅給除掉。

即使不是兩敗俱傷，五玄會的煉界計劃，也會促進此事的發生。畢竟，萬妖門也在一旁虎視眈眈。聯合幹掉五玄會和萬妖門，那簡直就是天荒夜談。而且，它們也是相互不信任的關係。別說是，五玄會和萬妖門的這個聯盟了。單單是萬妖門一家，這十二大神族就無可奈何。要是能夠奈何的了，也不會有如今的局面。

可反過來看，十二大神族的情況，也是否象著着當初的啟蒙集團。這一點，聶丞琮一行人，也在會議上討論過。如果真是這樣，那當初的啟蒙集團，可真夠複雜的。同時，聶丞琮也對此分析過。

如果，將十二大神族，看成十二個派系。那麼啟蒙集團，是否也有十二個派系？而如今的十二大神族，是否也是這十二個派系的延伸？這兩個問題，可一直都在心中遊盪著。同時，無論聶丞琮怎麼數，也都能夠數出十二個派系。

這些事情，聶丞琮已經盡量不去想了。但有些時候，卻不能不去想，因為，現實的狀況，總會讓你勾起這些問題。如今，當然也是這樣。如果說，啟蒙集團所代表的，並不是一個勢力。反而是一個，不知由多少勢力組成的聯盟。那麼，集團二字也算是解釋得通了。可是記憶傳承里，卻沒有與之相關的線索。

甚至，在那記憶傳承裏面，更展現了它們的團結。即使，相互之間都不怎麼順眼。可是，在重要問題上，都能客觀的看待問題本身。不過，之前也說過很多次了。這個記憶傳承，根本就不可信的。裏面的所表達的事情，很可能都是相反的。也就是說，啟蒙集團的團結，或許只是做給某些人看的。又或者說，是做給混元神帝看的。

若真是如此，這個啟蒙集團，問題可就相當嚴重了。但聶丞琮情願相信，它們做給另外一個勢力看的。而且，記錄這個記憶傳承之人，也是一個值得懷疑的對象。之所以這麼想，那是因為聶丞琮，隱隱覺得這個傳承有些古怪。表面看起來，像是根據所有人的記憶，拼湊出來的記憶傳承。但其實，這個記憶傳承，更像是有人在偷窺一般。

而這偷窺之人，應該是能夠阻隔，混元神帝的反跟蹤手段。同時，也能瞞得住，其餘的核心成員。可也不知為何，聶丞琮首先想到的，還是那個看似很弱的秦天昂。畢竟，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況且，一行人之前也討論過。秦天昂這人的能耐，絕對不是看起來的這麼簡單。同時，秦天昂也並非該世界的人。

可無論如何，現在聶丞琮最為在意的。也就只剩下一件事了，那就是今後的五玄會，到底該怎麼做才行。對此，聶丞琮就首先，拋開了煉界這事。因為，如今再煉界，顯然就趕不上禁地的進度。即使趕上了，一行人也未必守得住。既然如此，倒不如從一開始，就走上一條特別的道路。讓所有勢力，都大吃一驚。同時，也為之後的事情，爭取更多的迴轉餘地。

只是，這條特別的道路，卻也並非容易尋找的。最要命的是，聶丞琮就總感覺，時間似乎不多了。對方的煉界進度，或許已經遠遠的出乎意料。屆時，五玄會就真要，在空間夾縫中流浪了。這事，五玄會不是不可以。可關鍵是，若對方還有什麼後手。五玄會也必然，，會走到死胡同裏面。即使一行人狗急跳牆，那也奈何不了對方。

之後，聶丞琮也再次找來，呂雯珊四人進行討論。而結果，當然是不盡人意的。因為，實力的差距，就是五玄會最大的限制。只要一行人的修為，一天上不去太和仙。那麼，五玄會就註定要成為實驗品。

其它事情怎麼樣，如今卻也是無法下定論的。但有一點，聶丞琮一行人，並沒有猜錯。那就是，一行人快要進入，實驗品的最後階段。同時也更是，這一代轉世者的生命盡頭。至於，在這盡頭裏，等待的是什麼。很顯然，一行人都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有一個好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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