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9章 立場轉換

「吃掉？」柯露麗帶着嘲諷的表情：「研究了這麼久，你不應該連吸血鬼和屍人族的區別都搞不清楚啊。零零零號通常是不會吃人的，這件事你應該去尋找舒空谷要合適一些——」

「吶，舒空谷啊。那個傢伙最近似乎被茶莊的思想影響、真的變得像是個茶莊主人似的了。不但不再吃帝國提供的屍體、甚至還喂起了小貓——食物全都自行解決了。」

「其實像她那樣環保的生存方式、還蠻值得人羨慕的。」

柯露麗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但是，我猜測她大概是害怕其他人會害她吧。」

「柯露麗大人說的這是什麼話啊——除了您以外，大抵再沒有人把她當作眼中釘肉中刺了。」

紀舜音咯咯笑着。

星夜身體之內居住着的，柯露麗的靈魂不由得感覺到有一點憤怒。

紀舜音顯然這是故意在刺激她。

她忽然發現，自己其實還是了解的——

殿下真正喜歡的人、並非是自己。

而是作為自己師父、屍人族的舒空谷。

她以請求指教為名想要探一探舒空谷的虛實，卻發覺她是比自己優秀許多的人——

言行舉止、談吐、還有能力——

長期處於效忠的地位，她不自覺地想，確實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真正配得上殿下。

自動自覺，把自己排除在外——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舒空谷對於殿下的興趣、並沒有殿下那樣大——

或者應該說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殿下對於舒空谷是敬佩與愛慕。

可是舒空谷對於殿下的情感，僅僅只是在觀察著可愛的小動物一樣的態度。

憑什麼她那樣高高在上——

一邊懷着這樣的憤恨、她卻又不得不承認舒空谷有着高高在上的資本。

如果自己是眷屬的話，想要把「應該憤怒」這樣的想法傳達給星夜——

但是做不到那樣的事情。

星夜卻出乎意料的、抬起手扇了紀舜音一耳光。

「那好歹也是殿下戀慕的存在，我現在已經是局外人，再LOW也不可能會給她下毒。如果有一日殿下膩了，我倒是可以請求去殺死她——但在那之前做下毒的事情我就是個傻瓜。毫無必要還容易引火上身。」

星夜的指尖點在宣未予的鼻尖上：「管好你的小助手，下次他再這麼亂說，可就不是一耳光而是要拔掉他的舌頭了——」

「呵、是嗎。」宣未予低低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摸了摸紀舜音的頭：「聽到了么？玩笑是不能亂開的喲。柯露麗大人真的發起火來，我可是保不住你的。」

就像是在看發生的事情的錄像帶一般。

自己現在的立場與位置，像是觀看自己表演的觀眾……

竟然已經了解自己到這個地步了——

那麼、應該是很小的概率才會被拆穿了。

星夜打了個響指，揉了揉肩膀：「你們把她帶回去吧。究竟怎麼處理現在也已經不關我的事情了、現在，我被要求做的事情，僅僅就只要裝作那我討厭的人家的夫人這個任務而已。我現在還是不懂，既然都是偽裝，為什麼不幹脆讓我假裝是夜之帝國的王后？那樣殿下也能少些人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