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9章 因果律的開始

她彷彿入了迷一般的注視着那個世界。

試圖從中找到因果關係——

其中的因果關係似乎近在眼前、又似乎遠在天邊。

她忽然之間察覺了——

似乎有人在衰老、又有人一直都未曾改變。

這其中的區別究竟在何處？

種族么？

的確、種族的不同可以使得衰老的時間錯開，但是他們之間的差別又似乎不僅僅是種族。

有不同的種族的天賦技能的差異、與此同時，還有藉助外力來使得自己的生命延續或斷結。

並且在這個世界之中突兀地出現了斷裂層。

明明是同一個時間，卻出現了斷裂——

那是即使使用術法也很難做到的事。

其中的某個部分就像是濺落了墨點，開始出現模糊。

模糊而不清晰，但是看到那輪廓，卻又能夠隱約看到一種熟悉感。

矇著的面紗、輕輕掀開，彷彿就能看到那下面所埋葬著的逝去之夢。

她繼續添補靈力來感知這世界，意外的發現時間是一直向前而不是迴環——

不、或許是有迴環的，但並非是世界而是世界中的生靈。

也不是單向而是雙向轉旋。

混亂的遊走、其中還有一部分是外來物。

時間向前走、但是靈魂卻始終在這個世界磕碰中迴環……

為什麼？

安雅作為金之大陸的聖女，承載了家族的力量、閱讀過流傳下來的無數典籍——包括禁忌的典籍，她的知性也是相當強的——

但是她卻無法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她繼續在牆面上刻劃着，但是卻不僅僅是在計算這個世界流逝的時間、而是刻劃着那邊的世界。

按照正常的順序捋著，她忽然之間懂得了。

「怎麼會、難道是這樣么……」

那邊的世界有着某個瘋子的存在。

通過類似於金之大陸的洗腦術一般的術式，給統治領地的所有居民進行洗腦。

在某個時間點開始，再回復到需要的時間點。

3099、3082、3099、3082——

這個掌控著時間的瘋子是不死的、一直掌控著時間，那麼整個世界的時間向前，卻是在輪迴。

所謂的世界創造、安寧與破壞、再創造再度安寧又再度被破壞，本來就是兜圈子，是一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輪迴。

基因延續下去、人類延續下去、生命延續下去，也總是在重複著一樣的事情。

沒有未來的明天，停駐在某個固定的點。

並且、由於不斷輪迴，雖然不能說所有、也掌握了這個世界七成甚至更高的可能性。

文明也是。

任由自由地衍生髮展，蒸汽機文明延續、賽博空間作為主體、電力作為主體、機械作為主體、機器作為主體、限制思想糧食自由的烏托邦帝國、自由又繁榮的國度。

就像是抽籤一樣，隨機選取某一個文明進行釋放。

絕大多數人類是很容易習慣、也很容易忘卻的生物。

即使不經過術式的洗腦，文明的更替也能比想像中的更容易習慣——

為了讓這個世界看上去更加真實，甚至還會發生各種鬥爭——

不、最開始的鬥爭其實也是真實的而不是演戲吧。

但是隨着實力的澱積、最後就連爭權奪位、愛恨憎惡都變成了某個人或者某一群人的獨角戲。

因為已經沒有人能撼動這王座了，卻又不能讓從上個世代活下來的人從中察覺到更大的裂縫。

陰謀、殺戮、繁榮和更替，仍舊是這個瘋子在棋盤上佈下的棋子。

基因庫在某一刻也基本固定下來，因此每一世代總有相似的人在街上遊走，但是卻早已經是不同的人。

或者是上個時代文明殘渣流下來的AI機械人也說不定。

但是那些AI已經進化成與人類相似的存在，混跡在人群中，根本發現不了區別。

甚至還有虛擬空間的提取物。

所有的生命混雜在一起，共同構築了那個瘋狂的世界，名為【夜之帝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