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2章 混淆

「呃……」

雲暮歌死死地盯着他的臉。

五官其實沒有任何變化、僅僅是表情與動作上的差別，就讓雲暮歌彷彿看到了另一個人。

「您難道還是個演員么？」

「確實曾經當過。但是在這個世界的兼職中卻沒有演員這一項——」

「真是厲害的演技呢。您當演員的時候、肯定拿過影帝之類的獎項吧。」

「不不不，那個時候其實我還差得遠呢。」

莫憶難得露出了懇切的有點老實的笑容。

但是對於剛才見識到莫憶秒變臉的雲暮歌，卻不能不懷疑是不是眼前看到的其實也僅僅只是演技而已。

「嘛、這就是演技好的結果——即使實話實說也會被人認為是不是在演戲。就像是不得不偽裝自己的感情說違心話的某些職業，說了『喜歡』肯定也會被當作是做生意吧。」莫憶的眼神閃了閃：「我不是莫憶——這件事我之前和你說過了。我現在只是借用這個名字——」

「你的確說過……」

「同時呢、我也給了你莫吟心這個虛假的名字，藉以掩飾真實的狀況。其實安雅一直以來就是這樣在我們的身邊的。如果是通過認知來感知，會將她看作另一個人。本來就帶有許多世界的記憶、則會陷入更深的混亂。我基本也通過這種手段來扭曲過其他人的認知，並且還越來越熟練，自己更是不知道被欺騙了多少次，所以我深深知道這種事的可怕之處——認識的人並不是熟知的人、而熟知的人的存在被隱藏起來了。這也是為什麼有的齒輪必須要被囚禁的要素，我甚至懷疑一直到現在自己都是在被誰監視着的……」

「也就是、其實坐在你眼前的我，也有可能是安雅么？」

莫憶愣了愣。

哈哈大笑道：「沒錯，確實是有這種可能性。而且呢，安雅也的確是冒充過你的身份、她甚至還冒充過你妹妹的身份哦。」

「我妹妹？」

雲暮歌不解地道：「我母親就我一個女兒。木之一族雖然技能都是偏向木屬性的，但是聖女一胎只會有一個孩子，不會有例外的。」

「不是說你這個母親的孩子，我說的是其他的母親。比如你在這個世界的母親——」

「您妻子么？」

「不是——因為並不是每個世界，雲暮歌和莫吟歌的人物都是完全等同的——雖然莫吟歌是個自動人偶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可是雲暮歌卻不一定會繼承自動人偶的身份。到了適當的時機，看準了雲暮歌的身份固定到了某種程度，也會選擇讓那自動的人偶和雲暮歌，也就是不同的世界出現的你做朋友。」

「啊、那就是——我的耳邊不斷耳鳴，還出現脆生生的聲音叫我是『暮歌姐姐』的原因么？在那些世界裏，我和莫吟歌並不是同一個存在不斷地改名，她是我失散多年的親生妹妹？」

「不，當然這個設定也不是不能嘗試一下，可是就目前我所看到的世界中，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狀況。倒是似乎有把她當做你的女兒來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