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0章 鑒心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甚至我之前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妮薩推着眼鏡：「難不成——瞳、其實你還算是天賦異稟的那一類？不僅僅是在人類的領域、而是作為生命的概念體，都是天賦異稟的那一類……嗎？」

「嗯……」

瞳因為擁有了欣欣的記憶、因而對於妮薩白華的術式之類已經頗有了解。

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覺醒】、意識到之後也知道這是件多麼令人訝異的事態。

她展開了雙手。

大概就在一天之前、她還在為成為了佔據雀巢的斑鳩而感覺到苦惱。但是一天之後，卻被妮薩宣判為【覺醒者】。

「如果你覺醒了、那麼可就是【雙重覺醒】了。」

「雙重覺醒？」瞳抿了一下嘴唇、認真地盯着妮薩的臉。

【雙重覺醒】這個詞、是她不知道也是瞳不知道的概念——

「什麼意思……？」

「原來如此！」

白華猛地起身、因為情緒太過激動、甚至不小心打翻了水盆，水從桌面漫到地面。

「你明白什麼了？」妮薩和瞳同時轉向了白華——

同時、妮薩的眼神盯着他濕漉漉的頭髮看了半天——

「嗚哇、濕漉漉的，看着就讓人不舒服。」她扯了扯唇角：「你不是個貓科動物么，貓科動物怎麼還會喜歡水呢？」

「喂喂喂、你的主觀性也太強了，又不是所有的貓科動物都討厭水——獍甚至還會在水中捕獵呢。我雖然不是獍、可和它們一樣也是豹子，尤其是我都在人類的社會中生存了這麼久，覺醒心智都覺醒了，喜歡洗澡是什麼很怪異的事情么？不少家養貓在洗澡的時候都是很乖的啊。」

他端著水盆倒入了洗手間，又接了一盆清水回來。

紫色的髮絲如海藻般在水盆中漂浮着。

「我剛才突然之間冒出來的想法、當然也不一定準確就是了——」

「嗯？」

「如果我已經覺醒了人類的感情、而某個人類替換到我的身體里，那麼我之前的【覺醒】就會被判定為失效了吧？」

「……」

妮薩雖然精通本族術式、也熟讀萬卷典籍，但是對於白華的問題卻回答不上來——

從來沒有典籍記載過相關的事。

「唔——」

妮薩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不斷地搜索著大腦之中存儲的資料。

「嘖，這還是我認識你以來，第一次看到你露出這麼茫然的表情呢。畢竟、你可是個什麼都知道的萬事通——萬事通竟然也會有不知道的事情——」

「我可一次都沒說過自己是萬事通！而且我不是什麼都知道、只是恰好知道應該知道的事情而已！」

「啊、啊，是么？」白華笑了笑：「你恰好知道的事情、是全世界所有的資料？」

「肯定是沒辦法達到那種程度！」妮薩瞥了一眼他腳下的水壺：「如果你不希望被我用熱水燙掉一層皮的話、就最好閉嘴！」

「不行、如果我閉嘴的話，不就沒辦法提出我的猜測，來供我們豪華披薩鑒定了？」

「……」

妮薩的眼睛中透出射線、暖水瓶漂浮在半空中，在白華的頭頂上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