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被困在管道中的循環水

「那小歌想成為怎樣的大人呢？」雲暮歌饒有興味地問道。

「嗯——」

莫吟歌的目光在雲暮歌和黛薇兒的臉上流竄著。

思索了半晌，稚嫩而天真的一笑。

「很難決定啊。無論是成為薇兒姐姐還是暮歌姐姐，或者是暮詩姐姐、玖疏言甚至閔愛莉的感覺都很不錯。不過，只是妄想吧。畢竟小歌很有可能永遠也無法長大，思考這種問題就是在白白浪費感情和腦細胞吧。」

「不。」雲暮歌微笑：「每個人都是會長大的。小歌也是一樣，也許現在覺得『大人』這個詞很遙遠，可不知不覺間，流逝的時間就像河水般一去不回。」

「不是這樣的。」莫吟歌搖頭，用篤定的語氣道：」小歌，是絕對不會長大的。小歌，永遠都會是小孩子。小歌的時間也不是向前流逝的河，而是在管道中循環的水，只能在一段時間內往複，不會再有未來了。而且啊，說不定時間在向前流逝只是人的錯覺，說不定所有人都僅是在一段時間內往複循環，卻沒有人發現呢。」

「……」

雲暮歌扯扯嘴角：「小歌，雖然你說着自己不會長大，事實上卻說了些大人都未必能說得出的相當難懂的話呢……」

「不過——」黛薇兒單手支在下巴上：「我總覺得這個說話風格有點耳熟？」

雲暮歌贊同地點點頭：「是誰來着，一個我們都很熟悉的……」

「嘛，薇兒姐姐和暮歌姐姐猜對啦。這不是我原創的台詞……」莫吟歌嘿嘿一笑：「這是昨天暮詩姐姐和男朋友來店裏吃點心的時候對我說的。」

「哎？小詩？」雲暮歌詫異：「她昨天來Samsara了？還和……男朋友一起？」

「是的哦。小詩姐姐的男朋友長得超好康，五官還有那麼一點點像水奚小哥哥，聲音動聽，性格也是又暖又溫柔。如果說有什麼缺點的話——大概是太能吃了？一個人吃掉二十塊榛果巧克力蛋糕——還不是三角切角而是一整個六寸。」莫吟歌頓了頓，道：「不過，能吃某種意義上也不能算缺點，而是萌點不是嗎？那小詩姐姐的男朋友就堪稱完美啦。我有點小羨慕，就問她我長大后怎樣能追到這樣的男朋友，小詩姐姐就和我說了小歌不會長大那些話……雖然我也不是很明白，可莫名覺得很有意思，就記下來了。」

「……」雲暮歌翻了翻白眼：「她又開始了。自己滿口瘋癲話還不夠，還要污染天真無邪蘿莉的心靈。」

「不，我不覺得是污染，我很喜歡聽暮詩姐姐講話的。還有，暮詩姐姐的男朋友又不是什麼天真純潔的蘿莉，他在暮詩姐姐開口的時候還不是一樣一邊微笑一邊點頭……」

「嘛，老實說，他的性格其實和天真蘿莉也沒什麼區別——會被小暮詩魔性的話語洗腦也實在屬於意料之中……」

「薇兒你已經先知道對方是誰了么？」雲暮歌低低嘆了口氣：「看來她還是更親近你啊，明明我這個做姐姐的還不知道……」

「沒有，她也沒有告訴我。不過我大概猜的到是誰。不過還要最後確定一下……」黛薇兒捏了捏莫吟歌的臉頰：「小吟歌，那個小哥哥是綠色的頭髮嗎？」

莫吟歌眼珠轉了轉，努力地回憶著，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