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7章 圈定性質

「被人討厭？」千戀盯着她的臉片刻，乾笑了一聲：「像這樣容貌也會被討厭么？」

「會不會被討厭也和長相沒什麼關係——」黛薇兒聳聳肩：「顏值或許很重要，但是某些身份的容貌越顯眼越會被當作靶子哦——當然這顯然既是正向是負向，正向的話就會認為你魅惑人心、負向的則是會說真不愧是惡魔啊之類的。」

「……」千戀沉默了片刻，道：「看起來你很有經驗啊？」

「如果可以我可真不想有這種經驗——當然啦、有這種經驗的不止我一個，有好幾個的哦。其實連你也算在內——在某些時間裏，你也是無論什麼模樣、做什麼事情都一樣受人嫌棄的存在。」

「……」

聽起來真像是個充滿了惡意和詛咒的預言。

然而千戀卻知道這份預言既沒有善意、也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地陳述出了她所知道的自己未來的命運而已。

「所以——你想要接受那樣的命運嗎？」

「如果不能選擇的話、我會怨恨。如果還有選擇，那當然是——不想……」

「沒錯。如果能選擇肯定是不想，在沒有足夠的情報量時，會想着如果有人能代替自己就好了——因此會有兩個軒轅星夜、兩個離秋楓。你自己也認識了不一樣的宣未予、以及沈單城你現在也知道有三個。包括你自己，不也同樣做過柯露麗么？你應該是冒充的、調用出來的。但是，在交織的時間線之中，誰又能斷定誰才是冒充的呢？」

「兩個軒轅星夜、兩個離秋楓——這也就意味着其中一個不幸的人，希望另一個不幸的人能代替自己的悲運嗎？」

「這也是很正常的想法吧。尤其是一個和自己完全無關的人，如果能夠把自己的命運完全推給另外一個人，還能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既不用有愧疚之心、也不需要有懺悔的感情，甚至還能腦補對方在這種狀況下依舊能幸福生活走上和自己不一樣的道路，我雖然不能說沒有幾個人會不這麼選擇的、會這麼選擇的肯定不少吧？」

千戀眼眸的光芒流轉，旋即暗了暗——

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走向更加聖潔純凈的道路——

也許欣欣姐姐會做出不同的選擇，可是自己卻仍然把可能性推給了其他人而非自己。

每一次她在想着自己勉強也能算個好人的時候卻都發現自己是根本做不成好人的。

「兩個不同的軒轅星夜，我應該如何區分呢？」

「她們既然不是同個存在，長相肯定也是不一樣的、性格也是不一樣的——並且他們並不像是沈單城一樣多變，即使是同一個靈魂也有極大的分別，她們的言行舉止某種意義上是高度統一的，縱然時間讓他們的個性產生了些許的差別、但那份差別是即使不使用機械體，你也能依靠自己的經驗區分出來的。」

她已經見過了軒轅天音，也就是和軒轅天音的長相以及性格相似的是其中的一個離秋楓、和軒轅天音不像的就是另外一條的個性延續咯？

「看來你已經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衡量標準之一了。選擇相同的是不正確的，應該在不一樣的個性之中圈定你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