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授業

「零零零！」

「很好，這是你自己選的。」

零零零飛起一腳，踹在了三十三的右腕上，三十三號吃痛將刀子丟出去，零零零一把抓住，掰開了牢籠，闖入進去，準確無誤地將刀子插入了母親的心臟里。

「阿夜？」她的嘴角滲出血來，不可置信得看着從胸口不斷透出來的殷紅。

在意識到這並非是一場噩夢之後，她伸手掐住了零零零的脖子。

「你這個逆女，你竟然對自己的媽媽下次狠手！難道母親沒有在每周一次的見面上給你講故事么？沒有勸你善良么？沒告訴過你只要堅持下去就會有未來么？為什麼你竟然能——」

「力氣……很大啊，媽媽。」零零零的脖子被扼得死死的，以有些走調的聲音道：「您對我的行為很反感，可是……對我，卻沒有手下留情呢。」

「我不捨得。但你是個禍害，我是在除害。」

「為什麼您不把您的男人，和死去的那些傢伙，當作禍害？」

「他們只是在做實驗。城他是愛着我的，他是為了讓更多人得到幸福，才犧牲我們的。這是偉大的品性。但你，你竟然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填補心靈上的空洞，就隨意殺人，甚至還把刀子捅到親生母親的胸口上，不可救藥。」

犧牲女人和自己的孩子來沽名釣譽也能算是偉大么？

為了自己活下去、填補內心的空洞殺人就是畜牲么？

這就是所謂的正確的道德觀和價值觀么？

那看來自己果然是既不正確也不道德。

「哪怕我做錯了事，我也是您的女兒，您殺了我，您會不會受到天誅，再也沒辦法等到朝陽升起呢？」

「首先，我是替天行道。母女是一體的。我殺了你，就相當於從自己身上剜掉一塊肉，從自己身上剜肉，不是罪。」

三十三有些痛恨自己的猶豫。

可是，他實在是沒辦法容忍將一個活人的生命奪走。

有什麼能不殺掉零零零的母親，還讓零零零安全的方法就好了。

他思索著的時候，零零零忽然開口。

「我以為，您這麼聖潔良善，會坦然接受我插在您心臟上的刀子的。看來，是我想錯了。從一開始，您就把我當作是您的一部分、您的附屬產物了。我被怎麼樣根本就無所謂。您眼中其他人的感受，永遠也不包括我。我和您是一體的——」

明明是被扼住脖子的，但是她說話卻相當流暢。

下一瞬，她母親的手腕，已經被她斬斷了。

■■■■不禁一愣，她明明看到刀子插在了她的胸口上，為什麼此時她竟然還能舉著刀，把自己的手腕斬斷？

「幻術。」零零零冷冷道：「吸血鬼血統天生的幻術。」

她的胸口，並沒有插著刀子，也沒有流血。

但是，手腕卻是真的被斬斷了。

「阿夜，你——？」母親甚至忘記了手腕唄斬斷的疼痛，目光在無傷的胸膛上移不開了。

「這是，我給您的最後一次機會。感謝您的反應，讓我知道，原來還可以用『母子同心』這種方式來為自己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