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殺戮以起
天賜一號包房裏,古色古香的風格,相比其他的包間更加豪華舒適,中間的大圓桌上擺了一桌子滿滿的佳肴。
老鴇花枝招展的賣弄著自己的風騷,嗲里嗲氣的說道:「兩位爺,你看我的安排可滿意?」
兩個黑衣男子收起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了自己的真容,一個面容陰柔,眉宇之間充滿了一股下流氣息,另一個男子長相極為普通,不過雙眼猶如鳥類的瞳孔一樣。
正是狐狼傭兵團的團長於鯊和其副團長田寺宇。
於鯊淡淡的說道:「老闆娘乾的不錯,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老鴇也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也沒有自討沒趣,很識相的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兩人喝着酒,吃着菜,交談著一些事情。
「老大,我們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我擔心其他兩家會對我們不利。」田寺宇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
於鯊沒有說話靜靜的喝着酒,眼神越發的陰沉。
「況且現在團里實力大幅度受損,再加上你……」田寺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於鯊飲了一杯酒,重重的把酒杯砸在了酒桌上,看着自己左手臂部位空空如也,也只能重重的嘆口氣,他知道自己這個仇這輩子都報不了。
想到那天晚上,現在眼神中都還殘留着驚恐,那個男人,那輕輕的一擊,已經超越了他的認知,半個建築,連同他的手臂在這一擊下灰飛煙滅,如果不是,那個女的求情,可能就不會坐在這裏了。
實力真的超出了太多太多,有的只有畏懼和恐懼,根本提不起半點復仇的意志,當差距太大了,你會發現你根本就提不起勇氣去報仇。
只能在這裏借酒消愁,一杯又一杯。
烈酒在喉嚨穿過,留下滾燙刺激的感覺,讓於鯊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沙啞了起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哥正在往這裏趕來,幾天的路程。」
「蚌哥要來嗎?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應該可以壓制住他們那些蠢蠢欲動的心。」
「壓制?說什麼蠢話?既然他們那麼想洗牌,那乾脆來次大清洗,重新洗牌,呵呵!」
田寺宇也被這個大手比震驚到了,城內的勢力大大小小,最頂尖的勢力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另外兩家,這麼多年來,彼此雖然有大大小小的摩擦,但從來沒有動真格過,彼此都沒有本事吞掉對方,只能保證井水不犯河水。
「難道蚌哥有所突破?」
「嗯,前幾天和大哥有信息來往,大哥也贊同我的想法,既然他們已經伸出手來了的想法,那就把他們的手都剁了。」
「那先從哪個開刀?」
「先不急,等大哥,過幾天悄悄的到了,我們再慢慢從長計議,現在先保存實力鞏固內部,我知道最近可能人心有點渙散,這個事情就交給你去辦,記住殺一儆百,必要的時候可以敲打一下。」
「嗯,知道了,交給我吧。」
這時窗口處蹲著一個人,月光將人影拉得越來越長。
於鯊倆人同時察覺到了人影,於鯊咪著咪眼睛問道「敢問閣下是何人?」
「不好意思哈,沒想聽你們消息,但你們真的好吵,吵得我耳朵現在有點疼,我就想叫你們稍微小聲一點,還有我想問一下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叫於鯊的人,我找他有點事。」
正是帶着面具的楊彤。
於鯊倆人對視了一眼,知道來者不善,摸不清他的底細看不透,帶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總感覺有一絲熟悉,像是在哪裏聽過這個欠欠的聲音。
於鯊語氣有些陰沉的說道:「是誰叫你來的?柳二妹那個臭婊子?還是黎行那個狗東西?」
楊彤語氣懶洋洋地說道:「我說於團長,你就不必要搞那些小手段了,我可是盯着你的。」
楊彤兩個手指,指了指眼睛。
於鯊心裏一沉,將手指上的暗器收了回去,面露笑容,一臉欣賞道:「小兄弟敏銳啊!不錯不錯!這樣吧,不管是誰開的價錢,我出兩倍的價格,跟着我怎麼樣?」
「喲喲喲!於團長這是想請我呀!要知道請我的代價可是很貴的喲!」楊彤玩味的說道。
於鯊笑得更加燦爛了,只要有條件,就不怕談不成,畢竟沒人會和錢過不去。
「那是,小兄弟這麼一個人物,要價貴一點也很正常,開個價吧。」於鯊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就借你人頭來用一用。」
於鯊臉瞬間黑了下去,眼神格外的陰沉。
「你敢耍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楊彤也收起了戲耍他的心,冷冰冰的說道:「這麼快就把我搞忘了?你把嵐裳藏到哪裏去了,趕緊給我交出來。」
「嵐裳?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哪個小子,呵呵,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就說這聲音怎麼有一絲熟悉。」
「回答我,嵐裳在哪?」
聽到這個名字,於鯊右手摸著左手空蕩蕩的袖子,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瘋狂。
有些癲狂的看着楊彤說道:「她已經死了,被我親手了解了她的生命,你不知道她臨死前的哀求有多絕望,哈哈哈哈!」
楊彤猛然回想到那個一頭藍色頭髮的女孩,對他說一定要活着回來,我在這裏等你,這句話一直在腦海里回蕩。
楊彤的雙眼,猶如死寂一般,死死的盯着於鯊,紅色束帶隨風飄去,一頭如墨一般的長發隨風亂舞。
楊彤的精神識海里,那根被鐵鏈封鎖的柱子,像受到什麼刺激一樣,煞氣衝天。
「唉!」星叔很清楚現在楊彤屬於什麼狀態,不敢開口勸阻,別讓他平時不正經的樣子,一旦把他激怒了,後果將非常嚴重,星叔有點擔憂,楊彤會把這裏所有的人都殺了,憑藉這裏最高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壓制住他,再加上識海里這個奇怪的東西在影響着楊彤,星叔根本無法壓制住它。
星叔突然恨起了眼前這個人,不過一想到等會,他會很慘,突然又有些可憐他。
「你說你惹誰不好,偏要惹這個煞星,唉!惹就惹嘛,非要激怒他。」
不帶一絲情感的說道:「你該死!我說過,她要出了一點事,我要所有的人都給她陪葬。」
楊彤像是在訴說着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田寺宇恕斥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自己跪下來領死!」
楊彤一聲厲喝,聲如雷,震的人耳膜嗡嗡作響,意簡言駭。
於鯊二人,氣得渾身發抖了怒不可遏,從來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於鯊一張臉變得鐵青,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毛頭小子,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小小的開脈期還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呵呵。」
嘩!只見於鯊右手臂一揚,五指亂舞,手上掐著一個又一個的印,霎時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青色光團。
「呵呵!剛好拿你試一下我新得的戰技。」於鯊冷笑道。
「青旋彈!」
嗖的一聲,於鯊朝楊彤的位置丟了過去。
「嘭!」
頃刻之間,楊彤極速的閃開,剛剛所在的地方人家被炸開了一個洞。
「躲的還蠻快的嘛。」於鯊給田寺宇一個眼神,從自己的空間袋中掏出了寶刀。
楊彤還是一副死寂的雙眸,如墨一般的長發,無風自舞,靜靜的從空間戒中把無銘劍取出來,揮舞著斬出一道劍光,劍光明顯比原來的更加的凝實了,地上的木板直接破碎掉了。
「叮!」
清脆的響聲,於鯊的寶刀與劍氣碰撞在一起,於鯊竟然倒退了幾步,虎口震的有點發麻。
於鯊有點震驚,這真是太恐怖了,這劍氣的長度和力度,根本就不可能是開脈期的力量。
楊彤動了!
動作迅捷,猶如幽靈一般。
於鯊神色凝重到了極致,全力以赴的揮動着寶刀,抵擋楊彤的進攻。
此刻他已經不敢小瞧楊彤了。
神秘,而且看不透。
「叮叮噹噹!」
雙方的刀劍連續碰撞在一起,爆出了一陣清脆的撞擊聲,刀劍上火花四濺,於鯊被震的往後倒退,手臂酸痛。
於鯊第二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他咬緊牙關,施展自己的拿手絕學。
「金翅恕殺!」
瞬間刀氣縱橫。
田寺宇瞄準機會,化作一群烏鴉,圍着楊彤,瞄準他的要害攻擊。
楊彤揮動一道劍氣,擋住了刀氣,幽暗的眼神,迸發出了凝實的殺氣。
田寺宇彷彿看到了從屍山血海里走出來的修羅一般。
恐懼!
整個人都被嚇得魂飛魄散,烏鴉飛都飛不起來,重新化作人形,只見楊彤手掌一變,呈現抓拉的手勢,田寺宇整個人不知怎麼回事就飛了過去,出現在楊彤的面前。
楊彤左手化拳朝着田寺宇的頭顱擊過去。
「澎!」
好似爆西瓜的聲音,田寺宇頭當場被爆頭。
「不!」
於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悲痛欲絕。
整座醉春樓,在這樣的力量下,瞬間化為了廢墟,在這棟樓發生顫抖的時候,所有人都撤離了樓層,所幸沒有傷亡。
老鴇在下方心痛的要死。
「我要殺了你,啊啊啊啊!」於鯊跪在地上咆哮著,顯得有些癲狂。
楊彤就持劍靜靜的佇立在那裏,死寂般的眼眸,那一頭如墨一般深沉的頭髮飄舞著,上面染滿了血色,讓圍觀的人看着不寒而慄。
「我說過我要讓所有人陪葬!」楊彤冰冷的聲音,猶如八月寒冬般刺骨。
所有人的心臟都漏了半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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