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求婚(一)
第二天早上,凌子浩虛弱的睜開眼,就看見趴在病床邊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修長的手指體貼的替冉琦撥過垂在一邊的碎發,卻不想這細微的動作竟驚醒了冉琦。
「浩哥哥,你醒了?!」冉琦激動地看向病床上坐起來的人,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欣喜。
凌子浩看着冉琦,薄唇中溢出一聲輕笑。
冉琦困惑的眨了眨眼,「浩哥哥,你笑什麼?」
「丫頭,你沒事,真好!」凌子浩神情專註的望着面前的人,怎麼也看不夠。
冉琦本來感動的想哭,卻被凌子浩這樣直勾勾的視線看的有些害羞,臉頰飛上兩朵紅雲。
凌子浩看着女孩活着坐在自己眼前,無盡的思念和擔憂化作了溫柔的動作。
霸道強勢的伸出沒有輸液的一隻手直接扣住女孩的後腦勺,輕柔的吻落在女孩紅撲撲的臉頰上,額頭,眼睛,鼻尖,最後,終於控制不住誘惑,吻上那朝思暮念的柔軟之上,輕輕的吮吸,柔柔的啃噬,輾轉反側……
冉琦單手環住凌子浩的脖頸,本能的給予回應。
偌大的病房裏,空氣突然升溫,時而急促時而微弱的呼吸聲在病房內響起,引人無限遐想。
半晌,兩人才不依不舍的分開,卻沒有鬆手,柔情滿滿的凝視着對方。
「咳咳……」
一道咳嗽聲自病房門口傳來,兩個人迅速分開,正襟危坐,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卻不知這樣的行為根本就是暴露了行跡。
冉阡陌幾人走了進來,看着安安靜靜的兩人,心底偷笑。
最後還是冉阡陌看着自家妹妹略微紅腫的嘴唇,忍不住提醒了句:「那個,雖然我是不介意子浩你對我妹妹動手動腳了,但是……咳咳……你兩好歹注意一下,你兩現在都是病號……傷養好了再說吧……」
冉琦紅著臉低下頭,沒有說話。
凌子浩的耳後根也微微泛紅,顯然也是不好意思了。
其他人則是幸災樂禍的偷笑着。
兩個病號索性被安排在同一個病房裏休養,一個月後,兩個人出院。
文忱被診斷出嚴重的精神疾病,又因為他去自首,再加上幾位老爺子曾經答應過文老爺子的緣故,最後,文忱還是住進了G市的精神病療養院。
而文瀾則經常去看望文忱,文忱也似乎只記得文瀾一個人了,其他的則忘的一乾二淨。
這一系列的事情,文忱也做了交代,事情最終塵埃落定。
A市也恢復了平靜。
一直到九月份開學,冉琦才重新回到了學校,開始她的校園生活,一切都回到了正軌上。
學習,工作,偶爾和凌子浩約個會,看個電影,逛個街,小日子過得十分的滋潤。
時間飛快,冉琦和楚伊晴幾人也迎來了他們的畢業季。
和舍友,同學,父母,哥哥,朋友,拍完畢業照,冉琦才發覺自己一整天都沒有看見男朋友的身影。
心情有些低落的回到宿舍換下學士服,將剩下的小物件裝進書包,整理了下情緒準備回家,剛出宿舍門,手機就響了一下。
看了眼短訊內容,冉琦輕笑出聲。
撥通電話,等待對方接聽。
剛一接通,就聽到楚伊晴急切的詢問:「琦琦!你到哪兒了?」
冉琦失笑,「什麼到哪兒了?我還沒出宿舍呢好嗎!」
「什麼?!你還沒出宿舍啊!」楚伊晴驚呼道,對冉琦的速度十分嫌棄。
冉琦背好書包,走出宿舍,鎖好門,笑道:「你這麼着急啊?我哥才剛離開沒多久,從家到你那兒也得一段時間吧,這麼着急做什麼?」
「急啊!當然急!我這可是要求婚哎!當然要萬無一失了!」楚伊晴挑了挑眉,好似十分緊張的樣子。
冉琦可不覺得會萬無一失,「你這麼恨嫁啊?再說了,你求婚?那我哥幹嘛?」
「這可不管他!反正誰求婚不都一樣嘛!哎呀,不說了不說了,你快點過來哈!先掛了!」楚伊晴急匆匆的掛了電話,也不等冉琦反應。
聽着耳邊傳來的「嘟嘟」聲,冉琦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好笑的搖了搖頭。
「不過這話倒是沒錯,誰求婚似乎都可以哎,好主意,可以試一試……」
邊想着邊走出了校門,攔了出租去楚伊晴短訊中所說的地點。
二十分鐘后。
冉琦下了車,平日裏人滿為患的遊樂園,今天居然安靜的一個人都看不見。
「伊晴可真是大手筆,求婚也包場!」
一邊打量著空蕩蕩的遊樂園,一邊尋找著楚伊晴,卻怎麼也看不見人影。
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打給了楚伊晴。
「喂,伊晴,你在哪兒呢?我怎麼看不到你啊!」冉琦踮了踮腳四處張望着。
「琦琦,你到了啊!」楚伊晴沖身邊的人比了個「OK」的手勢,身邊的人立馬消失在了楚伊晴身邊。
「嗯,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好啊,我在……哎呀!糟了!」楚伊晴正準備開口讓冉琦來找她,突然高呼一聲。
冉琦蹙了蹙眉,趕忙問道:「怎麼了?伊晴。」
「那啥……琦琦,我剛剛想起來我把一個東西落在了遊樂園的一個地方,你可以幫我順便拿過來嗎?」楚伊晴楚楚可憐的乞求道。
冉琦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吐槽:「求婚你也這麼丟三落四,你可真的是唯一一個,行吧,聽你的語氣還挺重要,說,哪兒呢?我幫你拿過去!」
「好嘞!非常感謝琦琦大美女!你沿着花壇中間那條路一直往前走,看見有人的時候停一下,找那個人就可以!然後你順着那些箭頭的方向一直往前走就可以了!」
「好,我知道了,你等會兒,我就來!」冉琦掛了電話,沿着花壇中間的道路往前走。
花壇里的花全部換成了代表不同愛意的花種,數量也不同,搭配起來卻莫名的好看。
冉琦心情好了不少,走到小吃街附近,遮陽傘下站着一個一身黑色西服的男子,年齡二十歲左右,看起來像是練過的,表情十分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