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只需久待
路到這裏算是斷了，方向開始折返。
該走了，出發。
不論晴天、雨天，平常地渡過。
確實發現了一種特別神奇的種類。
不過這種東西行遁於水，難以捕捉，只好多看幾眼，便離開這裏。
就像水世界的隱士一般，或許有不錯的能力，又怎喜歡打擾。
可以規劃進天生靈物之中了吧。
可以說，只有在雨中才有機遇看到美麗的樣子。
不過就算以全範圍來論這個種族種族來也是沒幾隻。
總的說，長見聞也是十分不錯的，見過了才知道有多漂亮。
不拘束，便更加自由地存在着吧，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見的時候。
路過了這片土地，這片被這隻靈物眷顧的土地沒有潮濕的討厭感。
真是個善良的生靈吧，不過再過多少時間就會離開這裏到別的地方去。
沒有受到一絲寒冷的感覺，彷彿這隻小蟲塞給了我一點，凈化的力量，確實是這個種族獨有的一份，連天地都奪不走的。
我對它笑了笑，收起了這一絲凈化泉源。
它的本源來自天地自然，契機是雨，在雨停了之後，就十分脆弱了，而其本身，則是變為了普通的蟲子一般，並不會留下特殊的印記，不好辨別。
要抓住並不難，不過不僅是其本身脆弱，也不會有任何特殊的力量，只會如清水一般蒸發，想囚禁靈物的人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有些惡趣味，這是連天地都不願動的生靈。
就算是最脆弱的時候，扔然是地位與天地比肩的存在。
真要把這個種族滅絕，就如滅神一般的罪孽，是要遭天譴的。
而生物為何能夠被容忍並存在，便是因為「生」的意義吧，或許總會出現那麼幾個英雄一般的存在。
甚至比肩神明。
每個人都有一把鑰匙，就看是否啟程，以什麼樣的方式存在。
「生」，只是一個世界吧。
那麼翻閱佛經也能找到一些相同點，雖然數字並沒有太多意義，不過金貴氏的這本佛經，確實夠隆正，彷彿欽定一般。
常說「生死之間」，這兩個絕對確實是一個好的對比，不過如果真的要以超越的形式，「進化」的話，可以被許多人歸為異類吧。
虛，虛幻，就如人們仰仗不及的神、仙，便以虛幻的樣子，只是模糊被人發現或者想像而已。
無限的可能，或許上一世是這麼說的吧。
思考也是一個強大的武器。
雨的範圍沒有覆蓋的地方，走出雨幕，陽光堂皇的景象，和陰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把弄著從地上撿起的一團泥巴，並沒有要求兩人注意觀看。
王笑已經注意到了，而葉曉聞也明白陳竹靈又要做什麼工藝品了。
雨的力量依然是滋潤的，三人看起來悠哉悠哉像是野人一般。
泥巴被揉捏著，逐漸圓滑，展現了雛形。
這一把泥巴已經能漸漸看出形狀，它的內蘊並不是特彆強大，不過已經逐漸熔鑄起了精細可透的構造。
不過漸漸又內而發的蘊勢也讓葉曉聞有了察覺，他捉蟲這麼多年，一點小動靜都能被他輕鬆捕捉，特別是這與眾不同的蘊勢。
這不是一般的功力，甚至成為能量都有些脫節。
還是為物質存在，不過已經被賦予了新的意義。
葉曉聞和王笑都專心關注著，似乎能感覺到小泥人的不凡。
陳竹靈讓兩人噤聲，漸漸走上了一座高山。
高風起，這隻小泥人不再泥濘，似乎有了自己的形狀。
「聲有名，風有勢。」陳竹靈緩緩抬起頭來，做的不是道法。
葉曉聞和王笑止步，保持距離觀望，也希望能從中得到一些啟發。
「生生不息，所以強大。」
「種下一粒因，無慧明神果。」然文吧www.ranwenba.com
便是要節節相扣，即使一絲遺漏都不存在。
陳竹靈讓小泥人起了慧根，搶在雷電之前便將小泥人轉為肉身。
小泥人成為了小孩模樣，陳竹靈已經將小泥人拋出。
小孩宛如神跡一般飛速長大，如天生本領一般，堅強地站立在地面上。
小孩睜開了眼睛，只在小孩真正看到這個世界的瞬息，彷彿暴露了生的奧義一般，不過相比陳竹靈創造這個小孩時使用的就要遜許多了。
不過這也讓葉曉聞和王笑對「生」的理解上升了幾個層次。
雷電落下，陳竹靈沒有用任何武器，起了一掌，便是將兇猛迅雷拍散。
而陳竹靈也拿到了一些雷電之力。
雷電之力在陳竹靈手上轉化，最後只剩下了一點溫煦的光毫綻放着毫光。
陳竹靈將一點水生凈化之能放入毫光，所有能量聚集於一指，輕輕按在了小孩額頭上。
「我賜你水生之能，名你為玄虛。」陳竹靈並沒有隨手放個泥人就能成為一個正正的人那般能力，不過現在陳竹靈創造的第一個「水生系」的這個小孩，便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這一點並不存在什麼質疑。
除了一些「根系靈屬」，這個孩子和普通人沒有任何不同，相對來說就類似同樣受到更多一些天地恩惠的人差不多。
「道法或是仙法就要你自己領悟了，這種知識並沒有那麼全面，而你天生就很親和水系，先和我走一段日子吧，我再傳授你一些東西。」玄虛是陳竹靈創造的，對於怎麼教導，陳竹靈也有自己的一門。
玄虛的眼睛比一般孩子的眼睛還要純正，而現在還沒有區分天地五元屬性，黑色的眼睛十分漂亮。
玄虛便如陳竹靈的童子一般，跟着一群人跋山涉水，即使不大需要陳竹靈的幫助，陳竹靈還是有時會停下來等待玄虛。
陳竹靈不會吝嗇，教會了玄虛許多許多。
而不少真理判斷則是在玄虛出生時便無需懷疑的，所以學起來也十分得快。
陳竹靈也教會了玄虛，「情義總要做一些事才能漸漸體會出來。」陳竹靈自此時起，便賦予了王笑一個新的責任，當然，在王笑看來，這也是一定的事情。
玄虛更是無需懷疑，作為了陳竹靈的絕對門徒，晚於他，又早於他，所以他自然接下了照顧玄虛的責任。
不過陳竹靈給他的要求是要給玄虛千年獨立的時間。只是王笑現在還不明白。
或許自然是要在以後揭曉。
時間蔥蘢，在真正抵達鳳城之前，便道別了，和王笑與玄虛道別。
離開了這麼多年，妙師坊應該有了不少改善，主持人的閱歷不知道有多少幫助。
「這裏是？」
回到了校園，葉曉聞也明白陳竹靈尋的便是此處。
施妙佳不在，陳竹靈請葉曉聞一同在樹下的石凳坐下。
院中空氣清閑，不長的時間還是打理過。
不需太注意過往的情緒，如今也不區茶水，靜待落葉時分。
千葉落篇，這裏的寧靜讓人不願多去想什麼。
聽說女人的直覺很准，不過施妙佳在晚飯的時間，才施施然踏入了小院，或許連她也不想因此而有任何失落，或者以為自己想太多吧。
小心倒不是防備什麼。
施妙佳帶着四層籠燒好的晚飯，進了院門便看到了陳竹靈，還有不認識的葉曉聞。
「陳公子回來啦！」施妙佳看到的一時露出了欣喜，而又很快收斂下，對於對沒落施家善待的陳竹靈，施妙佳也不失恭敬，不論自己的身份有了多大的變化。
重要嗎？為了重振施家，這幾年施妙佳大多時間都比較緊張，不論她如何要放鬆自己，也不好閑下來。
而陳竹靈這時回來了，卻也不能猜到是否預示着什麼。
「這是我給陳公子帶的飯菜。」施妙佳穩步走來，將飯籠放在了石桌上，一樣樣的菜式取出，放到桌上。
「這麼久才回來看看，這個院子依然是很乾凈啊。」陳竹靈笑了笑說道。
施妙佳點了點頭，說道：「這裏本來就是陳公子的地方，我只是略做管理，更不用說陳公子對我施家有大恩。」
大概是我心中所想吧，只設佳衣，未穿其行。
先動而帶動后動，或者后發先至的，關於功法，還有什麼好思解的呢。
陳竹靈在樹下石桌前坐下。
吃過施妙佳送來的飯菜，風蕭蕭，而水波動，是什麼樣的水波呢。
絕情人而非情義。
樹落絮，不是多麼稀奇的事情。只需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