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不爽的早晨

第108章 不爽的早晨

「不動就不動,這麼凶幹嘛?」江欣怡生氣的鬆開手,翻個身子,臉朝牆去了。

文瑀鑫也發覺自己太過了,他把那半塊玉佩重新放進衣襟里,伸手拉了拉江欣怡的胳膊,想讓她轉過身來,沒想到她倔強的不肯。

「欣怡,對不起,我不該凶你的。」文瑀鑫低聲的道歉。

江欣怡長噓一口氣,掀開被子,坐起身,邊拿身邊的衣服穿,邊無所謂的對他說;「你是將軍、王爺、沒必要跟我道歉。要道歉的人是我才對,不該自我感覺良好的亂動您的東西,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你放心。」說完,從他的腳邊跳下床穿靴子就往外走。

「欣怡,不要。」文瑀鑫連忙下床從後面把她抱住。

「放開。」江欣怡回頭笑眯眯的對他說。

如果,此刻的江欣怡是哭着的,那麼文瑀鑫或許會抱的更緊,不鬆手。可是她是笑着的,笑得那麼沒心沒肺的,他只覺得心裏一痛,手就鬆開了。看着她走了出去。

文瑀鑫再次躺在了床上,拿出那半塊玉佩,陷入了痛苦的回憶里。

江欣怡賭著氣梳洗好,推開門,卻看見外面已經是全白的世界,漫天飛舞的雪花,好美好美。

門口的侍衛身上披着蓑衣,上面也落了很厚的一層雪。江欣怡很想勸他們去休息,換崗的就來了。她也就沒再開口說什麼,即使說了也沒用,他們不會聽她的。

看樣子,今天是不能跑操了,只能在室內練鏢了。江欣怡拿起籃子裏的鏢,想了一下,又放了進去。今天不想跟他在一起,她也搞不懂自己在意什麼?為什麼會讓他影響到自己的情緒?為什麼不會在他面前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了?

江欣怡轉身拿起一件披風,披在身上踩着半寸厚的雪,漫無目地的走着。軍營內的主要路線已經被士兵們清除過了,而她還是喜歡挑由雪的地方踩。

早上沒有發生那件不高興的事,下了這麼大的雪,她可有事情幹了,可以堆雪人,可以叫上喬二豆子他們來打雪仗。可是現在她沒有那個心情。

正在下雪的時候其實並不冷,她只是覺得肚子有點餓,昨晚就沒吃,連忙辨清方向往伙房走去。

江欣怡抖掉身上的雪花,進了伙房,裏面正忙着給將士們準備早餐呢。

「師父,今天早上我們沒偷懶,去你門口等了你好一會兒了,沒見你出來,又下着大雪,我們幾個就回來了。」豆子拎着一桶水,還沒有放下,就趕緊跟她解釋。

「沒事的,你去忙吧。」江欣怡強擠出個笑臉對他說。她現在只是教他們自己爸爸教的那些,至於文瑀鑫教的內功心法,她還沒有教他們。不是她想留一手,實在是她也剛學,生怕教錯了讓他們走火入魔就麻煩了。

還好,最近已經感覺到丹田有氣感了,應該沒有練錯吧!

「小江,快過來,有好東西,正打算給你送過去呢。」盧師傅看見她,高興的喊。

「盧伯,什麼好東西?」江欣怡問。

「你晚上沒來給大家講故事,那幾個小子無聊就去屋檐上抓麻雀了,說是你一定愛吃呢,這不就要烤好了。」盧師傅用手指指正在煮粥的那個灶說。

「是嗎,太好了,我正餓著呢,謝謝盧伯。」江欣怡感激的說着,就蹲在那個灶旁,看着炭火兩旁的磚頭上擺放着幾隻烤的金黃的麻雀,香味陣陣的散發出來,她不由得咽咽口水。

盧師傅也忙好了,拿個盤子走過來,用鐵鉗把烤好的麻雀取出來放在盤子裏,遞給江欣怡說;「吃吧,我去給你盛些粥來。」

「盧伯,我不想吃粥,想喝酒,有沒有啊,料酒也行。」江欣怡可憐的對盧師傅說。

「料酒上個月就沒有了,冰凍封河沒有魚,所以也就沒有採購那個東西,不過酒到是有一壺,還是去年黃將軍賞我的。」盧師傅說完,就看見江欣怡臉上的表情從失望立馬就有了笑容。

他搬了一把椅子,站上去,江欣怡怕他掉下來,趕緊按住凳子。盧師傅在櫃櫥的最高處,拿出一個扁酒壺,酒壺的形狀有點像葫蘆,遞給了江欣怡說;「將軍賞的,應該是好酒吧。」

「什麼酒沒有關係,我就想喝點帶酒精的東西。」江欣怡擰開酒壺蓋子,對嘴喝了一口說到。

「孩子,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嗎?還是大將軍責罵你了?」盧伯從她一進門就看出來她不開心了,擔心的問。

「我沒事,盧伯,我在你這裏待會兒行嗎?」江欣怡笑得依舊很勉強的問。

「行,怎麼不行,只是這裏有些亂呢。」盧伯心疼的趕緊答應着。她經常的幫他幹活,還跟他很親昵,在心裏把她當女兒呢!

江欣怡眼睛四處一掃,就看見牆角處有個枱子,下面是石頭堆砌的,上面鋪着厚厚的蒲草墊子。她端著烤麻雀,拎着酒壺就往那裏走,盤腿坐在了上面,把盤子擺在了面前,一隻手抓着麻雀,一隻手拿着酒壺喝了起來。

豆子他們進進出出的把將士們的早餐都端出去,看出了她的異常,想過去問問,可是都被盧師傅攔住了。

烤麻雀的確是香,就是太小隻了,沒什麼肉,江欣怡每隻都啃的很仔細。隔了一會兒,盧伯又給她倒騰來一些下酒的東西,一碟油炸的黃豆、一小碟腌制的蘿蔔塊。也沒有留下來勸解她,而是理解的走了出去,讓她一個人慢慢的喝酒。

這麼好的一個女孩,怎麼長了這麼一張面孔?如果沒這一臉的麻子,皮膚白些,興許大將軍會收了她呢,唉,可惜了,盧伯已經不止一次的為她惋惜了。

外面帳篷里的餐桌上,豆子他們小聲的猜測,小江究竟有什麼煩惱了,最後,大家一致認為她一定是喜歡上了大將軍了。也是的,每天都在大將軍的身邊,他的身份地位和英俊的相貌的確是讓每個女人都為之心動的,她又怎麼會例外。

豆子他們商量好了,找個機會勸勸小江,不要再自尋煩惱了,嫁個普通的人其實也不錯的。

文瑀鑫起來以後,沒有見到江欣怡,以為她去了喬二他們那個帳篷,可是差人去看后回來說人不在那裏,軍營門口的守門人也說沒見她出軍營,他早點也沒有心情吃了,想趕緊找到她,告訴她關於那半塊玉佩的故事,他不能讓剛剛貼近自己的那顆心再跑遠。

文瑀鑫知道,江欣怡的自我保護意識很好,只要稍微受到一絲的傷害,她就會把心門關得緊緊的。

「大將軍,您怎麼來這兒了?」盧師傅看見一臉擔心的文瑀鑫問。

「我來找人的。」文瑀鑫說着眼睛就往裏面看。

「是小江么?」盧師傅問。

「她在這裏?」文瑀鑫一聽他這麼問,那就是說人在這裏了。

「在倒是在的,可是好像不高興,跟我要了酒在裏面喝呢。」盧師傅看出他是擔心不是來責備的,所以就放心的告訴他。

「喝酒?」文瑀鑫沒再多問什麼,就想進去。可是這時,黃彪忽然慌張的跑來。

「什麼事如此驚慌?難道是敵軍來襲?」文瑀鑫咬着牙問。

黃彪連忙擺手說;「不是敵軍,是太子殿下來了,馬上就進軍營了。」

「他怎麼來了?」文瑀鑫真的搞不懂了。也放棄了進去找人的想法,先去迎接太子吧!

士兵們聽令放下飯碗,在操場集合到大門口迎接太子,過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太子的馬車就進了軍營,後面還跟着一大串的馬車,車上載着滿滿的東西,上面的積雪已經很厚了。

將士們單膝跪下,被太子趕緊給招呼平身,又站起來了。

「大哥,你怎麼會來?」文瑀鑫問下了馬車的文靖乾。

「父王得知敵軍在搞拉鋸戰,知道前線的糧草不足,這冰天雪地的怕你們挨凍受餓,特遣我押解糧草棉衣來補充軍需。怎麼,三弟你不歡迎我么?」文靖乾帶着笑意問。

「哪裏,只是覺得突然罷了。」文瑀鑫解釋說。

文靖乾指著一輛車上的東西對黃彪說,那車東西單獨放,先不要卸了。

黃彪負責安排人卸車,安頓太子的隨行人員休息,得知他們天亮早餐還沒吃,有趕緊吩咐伙房快點準備。

文瑀鑫和太子則往議事大廳走去,文靖乾幾次想開口問什麼,又都忍住了。

「大哥這次來的真是時候呢。」文瑀鑫說的倒是真心話。

劉鈞他們陪着太子說話,說着敵軍的動態,鐵心四處看看,怎麼沒有看見那粘人的姑奶奶呢?他也沒敢問文瑀鑫。

他知道,如果不是為了易容的事,那姑奶奶定然不會對自己如此忍讓,巴結的,可是他真的不能教她那個呀!

伙房裏,盤子裏的麻雀已經被她解決光了,酒還有少許,黃豆她是不敢多吃的,怕吃多了會放屁,實在是不雅,難看也就算了,再整天的放屁,那還怎麼在這裏混啊,只有用蘿蔔塊下酒了。

怎麼這麼鬱悶啊,易容術人家不肯教,好奇的動動那個變態的破玉佩,居然會被他凶,還以為他真的很寵她呢,哼,那塊玉佩一定和某個女人有關吧?他親爹親娘都高高在上的活着,定然不會是他們的物件兒了。

江欣怡惱火的喝光酒壺裏的最後一滴酒,用帕子摸摸嘴,把油滋滋的手胡亂擦了幾下,就靠在牆上,想着,要立馬離開這裏,什麼易容都是浮雲,走出去才是真的!麻子就麻子吧,她不在乎了。

這時,門外湧進來一些人,慌張的洗米,燒火。

「豆子,怎麼這麼快,我喝一壺酒的功夫就晌午了嗎?」江欣怡晃晃發昏的腦袋問拎水的豆子。

「師傅,太子殿下來了,說是還沒吃早飯,還運來好多的東西呢。」豆子激動的說着,用手誇張的比劃着。

太子哥哥來了?那正好問問他什麼時候走,想辦法跟他走,離開這裏。江欣怡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她跳下枱子,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被身旁的一個捧柴禾的兵一把拉住,柴禾卻散落在地。

「謝謝你華子。」江欣怡笑嘻嘻的道謝。

「沒事,師父,盧師傅說你喜歡吃麻雀,等晚上我再和豆子去給你抓,讓你吃個夠。」華子一邊彎腰撿柴,一邊對江欣怡說。

「好呀,以後你們抓的時候也叫上我吧。」江欣怡高興的說着,鐵心沒交上,那有什麼,豆子、華子、還有很多人對她都是很好的。她覺得自己做人還不算很失敗,心裏平衡了許多。

「小江,要不你去豆子他們那裏躺會兒吧,沒人會去吵你的。」盧師傅不放心的說。

「不要,太子哥哥來了,我要去看看,他有沒有給我帶好吃的,要是沒帶,我可不答應。」江欣怡說着就要往外走。

「我滴個姑奶奶呀,我看你是喝多了吧,怎麼胡言亂語叫太子殿下為哥哥呢,趕緊找個地方老實的待會兒,醒醒酒吧,千萬不要闖了禍,不怕大將軍怎樣寵你,得罪了太子殿下,誰都保不了你。」花甲的盧師傅趕緊拉住江欣怡,勸着她,他這個後悔呀,今天怎麼就會給她酒呢?

「哈哈哈,盧伯你不用害怕的,太子哥哥不會生氣的,我這裏還有皇上給的免死牌,誰都不能把我怎樣的,您就放心吧,以後等你退役了,我養活你哈。」江欣怡用不靈活的舌頭,安慰著驚恐的盧師傅。

盧師傅聽完她說的話,也弄不清她說的是真是假,就只有看着她晃悠着走了出去。

「豆子,在後面跟着,要是她真的闖了禍就趕緊回來說一聲,老頭子豁出老命也要保下這小麻子。」盧師傅擔心的叮囑豆子。

誰知道她是不是酒喝多了瞎吹牛呢,這麼吹,還真能把牛給吹死!管太子叫哥哥,還說皇上給了她免死牌,別看他人老,只是個沒文化燒飯的廚子,可是他也知道,那免死牌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除非她救過皇上的命,又或者她的祖輩有前朝老功臣。

不然,就她這小麻子臉,唉,怎麼可能?大將軍是對她很好,很好,可是這也不代表太子和皇上都買她的帳呀!(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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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真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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