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大結局 殘暴似洪水的憐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大結局 殘暴似洪水的憐

於是就有了三洋鎮,清明村、阿爹、阿娘、九歲女孩兒、十二歲大小的男孩。

同心鎖,離心鎖,槐蔭婆婆。

卧龍湖。沐錦歡。

老船家。東城異鄉街,魂願閣。肖尊立。方言。

蘇洛寒。

龍千野明知被人下了追魂香,設了陷阱卻仍然隻身攝入險境,生死一線,每一幕,都在提醒着我與龍千野剪不斷,理還亂的過往。

畫面緊接着快速跳躍到了一個森寒的地方。

鐵釘椅,炭盆,刀凳,碎頭器,倒掛金鈎,蠆盆,坑裏全是毒蛇毒蟲!

汗珠不斷從蘇洛寒的皮膚上滾落,在地面上漸漸匯聚成了一灘水漬。

蘇洛寒雙肩的傷口被來回拉動的鐵鏈摩擦的血肉模糊,蘇洛寒壓抑的鼻息,蘇洛寒肩胛處被鐵鈎子弄出的倆個觸目驚心的血洞,那帶着龍形面具的甲衛又一次拿起一雙鐵鈎,向蘇洛寒的另一個肩膀扎去,血肉沒過了鈎柄,然後被劃出了一指多長的口子,血不要命的奔出,染紅了蘇洛寒的整個手臂!

插入蘇洛寒的肩膀傷口后又拔出,順便帶。

那些毒蟲毒蠍看準了入口像是排成了隊似的,一個一個跳入他的口中。

沒有慘叫,沒有悲傷,只有身體本能反應的痙攣。

隨着蘇洛寒的倒下,盆里的四腳細長烏蛇嗖的一聲,直竄出去,朝着他的脖頸處一口咬下,將毒液狠狠的注入,他的身體立馬變成紫黑色。

緊接着畫面又轉到了另一幕。

身穿大紅嫁衣明媚動人的女子,身穿暗紅色蟒袍氣宇軒昂的男子,兩人攜手走過十里紅妝。

「今日,由這十里長亭,為太子殿下和即將成為太子殿下的新娘,太子妃殿下,見證你們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誓言。」

「一扣首。二扣首。三扣首。」

「請太子殿下為太子妃殿下去纓,請太子妃殿下結髮。代表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殿下生命相依,命運相連。纏綿的情感就像這烏黑的發梢,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輩子相連,相守一生。」

新人頭頂的天霎時間由晴空萬里轉變為黑氣沉沉。

頃刻間,風追着雨,雨趕着風,風和雨聯合起來追趕着天上的烏雲,整個天地都處在雨水之中,狂風卷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

身穿暗紅色的蟒袍男子,一字一頓,「你今天要嫁的人,死了。死在了他囚我上千年的萬蟒坑。

「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人是誰?」

「龍千野,你曾最愛的男人。我,回來了……」

排山倒海的記憶一波接着一波湧入我的腦海,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有什麼要裂開來似的。

頭,好痛!

不多時,一陣銅鈴的聲音在我的腦海里經久不散。感覺自己彷彿陷入萬丈深淵,而我無所支撐,只能任由自己的身子不斷往下墜落。

一切都在天旋地轉,我覺得身體支撐不住了,隨後那一秒鐘的時間裏,我往深淵盡頭無盡墜落,所有的一切都定格了,連着我血液的流動都被凝固了——

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我聽見他喊我小凡兒,我從沒聽過一個人能用那麼着急的聲音喊我。

徹底墜入深淵的時候,我彷彿經歷了一遭死亡的走馬燈,然後有人在我耳邊,用一種貼近我脈搏的聲音,結合著心臟的鼓動聲,一遍遍訴說————醒來吧,醒來看看我們的孩子。

當我再次捂著額頭昏昏沉沉的睜開眼,許是眼睛太久未適應強光,腦袋有些發脹。

頭痛稍緩,環顧四周,看見古色古香的床榻擺設時,既古雅又富麗。

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此刻正被人抱在懷裏。想着昏迷以前的事情,我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有力的雙臂重新環住我的身子,讓我坐在了他的腿上,舉止好不親密。

「醒了?」

聽着這熟悉而平常的語氣,我已經無法再理智下去了,眼淚不停地往外湧出,甚至讓我喘不過氣。

「可知你睡了多久?」

我抬手,撫摸他的眉眼,痴痴的望着他,好像怎麼也望不夠,「多久?」

「七百年。」

「所以……你又等了我七百年嗎?」

此時此刻,我比誰都清楚,我就是花念笙,我就是龍千野口中的小凡兒,還早已和他拜了堂……成了親。更有過兩個孩子!

真是可笑啊,卻因為種種原因,我重生三次,三次記憶清零,他卻一個人獨自承載着我和他三生三世的所有過去,而我還不停的懷疑他對自己的愛,轉而對別的險惡男子傾心相負。

我曾與他怦然歡喜,豈料愛情徒有虛名。

蘇洛寒,每一次都出現在了我人生當中不該有他出現的日子。甚至用計迫使我和龍千野決裂。入他蛇宮做了有名無實的蛇族女官,只為親手把我送給了魂願閣肖尊立的手上,另一方面讓肖尊立藉由我將龍千野引至魂願閣除之而後快。

而我為了救龍千野,將那把本該貫穿於龍千野身體的御龍劍狠狠沒入了自己的心口,毀了那張我與肖尊立早前用性命做抵押簽的魂契。我死,肖尊立便只能同我一同下地獄。魂願閣至此化為一片廢墟,神佛不可阻擋。

龍千野本抱着必死的決心,欲追隨我一起消亡,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蘇洛寒又來了!趁龍千野中了追魂香將龍千野逼近了萬蛇坑,更帶走了我,不惜讓我失去對龍千野的記憶將我困於寒冰棺數千年!

卻也同時將龍千野終日困於那暗無天日的萬蛇坑,蘇洛寒以為,就算他為龍身不會被那些黑蟒吞吃入腹,也會毒侵入體,化為一攤血水,卻不知,他乃青龍氏族的聖體。

蘇洛寒誘騙我與他行周公之禮的夜晚,龍千野好不容易衝破萬蛇坑的桎梏,殺了蘇洛寒報仇雪恨,拿回屬於他的東西,找回我。才免於我嫁給用心險惡的蘇洛寒。

而我,卻是不明所以,不分青紅皂白更不聽龍千野的任何解釋,徹底恨慘了他,在生下孩子和不顧生死逃離他,如今千年已過……他卻仍然至始至終愛的只我一個。

意識到這一點,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我的心裏,五臟六腑都要破裂了!心臟也要窒息了。

看到我如此溫柔以待,眼眸里滿是悔恨和對他無盡的思念,龍千野錯愕地睜大了眼睛,他不停的搖頭,隨後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徒然收了聲便整個人獃滯住了,「你真的都……想起來了是不是?是不是?」

他深情款款地近乎變態痴迷地看着我的臉,我被他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有那一瞬,我從他的眼睛裏讀到了他的世界似乎又天崩地裂了一次。

又是七百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我垂下漆針似的眼睛,讓渾濁的眼淚湧出眼眶,沿着兩側的臉頰刷刷地流,流到脖子裏,流到了胸口上。我沒有擦,任淚流到嘴邊,澀澀的。

「嗯,都想起來了。我們的……孩子呢?」

說起孩子,她怕是天底下糟糕的母親了,不僅主動拋棄了他,更是從未盡過一天撫養之責。

龍千野顫抖著伸出兩隻手,像抱着稀世珍寶一樣。

「在你昏睡的日子裏,我將北海龍宮南海蛇族並列在了一起,我便將南北兩海的龍皇之位傳給了他,你長眠不起,往後餘生只守着你的軀體過。」

「你當時是如何得知我就是小凡兒?」

我最好奇的就是這一點,明明在宴會上他自己還承認了我和他的小凡兒只是長的相似,卻並不是。

怎麼當晚就……

龍千野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羊皇,不,應該是蘇洛寒的舉動,讓我起了疑。最重要的是,在去白帝城之前,你的阿爹在輕塵的精心照料下蘇醒了,告訴了我,他把兩把鎖皆縫進了你的腳底。當晚潛入你的寢宮,探了你的腳底,同心鎖和離心鎖皆生長進了你的血肉里,不是你,還能有誰?」

「那白帝城羊皇呢?西海虎族上陌君呢?東海猴宇國傅皇呢?墨子……」

「我帶走了你,傅皇,羊皇也站成了一隻隊伍,虎族的上陌溪也加入了他們的陣營,想與我分庭抗禮,被咱兒子鎮壓了。」

鎮……鎮壓?

「怎麼個鎮……」

我話還沒說完,龍千野就一把將我抱回床榻,隨手扯下了簾帳,傾身將我牢牢困於他的身下,聲音暗啞的說道,「沒有你的日子,你知道我是怎麼解決生理問題的嗎?」

聽到他如此曖昧的話語,我的臉羞紅一片,囁嚅著小聲咕噥了句,「怎……怎麼解決的?」

見我安靜乖巧,龍千野的臉上重新浮現出脈脈溫柔,伸手摩挲我的臉龐,手指停留在我的唇瓣上,「對着你的畫像……」

「……」

隨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就像被妖邪附體一般,褪去我的衣服,兇狠又狂野的的掠奪着我的呼吸。

一場殘暴似洪水的愛憐,直至一個又一個清晨,一個又一個黑夜。

於氏後代,前生緣,今生來,今生債,下生還。

龍卿。

簽了那三生情契,三次重生,我總算還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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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當道,龍王賴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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