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後的告別

沈斯年見狀，嘴角勾了勾，跟上。

他就知道這樣對她絕對有用。

姜念走進別墅，張媽跟她打招呼，姜念微微點頭以示回應，她徑直上樓，關上房門，將沈斯年擋在了門外。

沈斯年摸了摸差點被門撞到的鼻子，笑了笑。

只要她願意待在這裏，他不在乎這些。

沈斯年想到了什麼，走到隔壁房間提着一個箱子走了過來，他輕輕地敲了敲房門，見裏面沒有回應，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姜念正坐在落地窗前的吊椅上發獃，她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斯年走到她身邊蹲下，冰涼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腳腕。

姜念猛地一機靈，嚇得一腳將他踢倒了，看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沈斯年，她原本綳著的一張臉有所緩和。

「幹嘛？」

沈斯年重新蹲好，拿起她的腳腕，看了一下她的腳，剛剛她在車裏踢得太用力，腳上青了一大塊，沈斯年慢條斯理地從醫藥箱裏拿出要，倒在手心焐熱，擦在她腳上的淤青上，輕輕按摩。

姜念看着認真的他心裏一顫，轉過頭，不再看他，她怕再看下去自己又要淪陷，又要心軟了。

「以後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

沈斯年幫她抹好葯，有條不紊地將醫藥箱收拾好。

姜念沉色：「夫妻因感情不和分居兩年，法院會判決離婚。」

沈斯年提着醫藥箱的手頓了頓，神色變得凝重，他當然知道姜念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告訴他就算他現在不同意離婚，她也可以在和他分居兩年後離婚。

沈斯年沉默了片刻，緩緩提着醫藥箱離開，姜念明顯地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落寞。

沒多久，沈斯年再次走了進來，他的手裏拿着一雙拖鞋，慢慢走到她身邊蹲下，小心翼翼地托住她的腳穿好。

「最近不要穿高跟鞋。」

高跟鞋太費力，他擔心她走路疼。

他修長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腳腕，讓她渾身像被電到了一樣，有片刻緩神，但是很快，她的心緒平靜下來，她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不要被他迷惑。

姜念對於他的囑咐沒有做出回應，她面色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問：「你怎麼從拘留所出來的？」

沈斯年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淡淡地反問：「我出來，你好像並不開心？」

姜念沒有回答，她並不覺得有什麼開心的，反正很快他的事情就跟她無關了，不是嗎？

沈斯年垂眸，眼底閃過一絲陰鬱，他站起身，準備走，突然姜念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從明天開始，我搬出去住。」

沈斯年頓住腳步，像一根石柱一般，一動不動。

「我不允許。」

沈斯年雙手緊握，屏住呼吸，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姜念覺得有些累了，心裏五味陳雜地發了會兒呆，洗好澡，躺在了床上，心想：他不允許又有什麼關係，她不會自己走馬？她從來不覺得強求能有什麼用。

姜念想着想着覺得眼睛很疲憊，耷拉了下來，沉沉地睡了過去。

沈斯年進來時，看到的是姜念安靜的睡容，他緩緩走近，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看着她長長的睫毛，粉嫩的臉頰，柔軟的嘴唇……看着看着，他突然覺得胸口有點熱，她的嘴唇看上去太誘惑人了，好想……

他已經很久沒有吻過她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多久，明明在他被拘留之前，他們還是人人稱羨的恩愛夫妻，不過幾天的時間，她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讓他捉摸不透。

沈斯年第一次覺得力不從心，一直以來，他都能將商業上的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唯獨對她，束手無措。

沈斯年想着想着，手也變得不安分起來，他的手覆上她的腰，因為常年注意飲食和鍛煉，她的腰纖細柔軟，手感很好，沈斯年的手不斷往上移，輕輕翻身。

姜念察覺到異樣，驚醒過來，看到的是沈斯年湊到她面前的臉，不等她說話，沈斯年俯身猛地封住了她的唇。

姜念掙扎著，突然手腕被他牢牢擒住，她只能無能為力地承受着他的控制和掠奪。

沈斯年沒有絲毫猶豫地長驅直入，像是要把這段時間的委屈和憤怒發泄出來。

他很想問她為什麼想離開他，為什麼在他完好無損地從拘留所出來，她的臉上沒有任何欣喜，無數個為什麼在他心裏蔓延，讓他理智蕩然無存，他只想得到她，徹徹底底地得到她。

這段時間的壓抑都變成了現在的瘋狂。

沈斯年狠狠地蹂躪着她的唇瓣。

片刻后，姜念身上傳來涼意，原本被衣物束縛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

她被他折騰得身體發軟，眼淚順着眼角流下來，就當是最後的告別吧，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