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急返路橙寨再臨危

第一六四章 急返路橙寨再臨危

兩人都是藍灣寨的外門護法,兩個月前接到命令,帶人監視橙谷寨一干人等的動向。因為郁茵茵是寨主,所以兩人親自負責。

可是郁茵茵與白風實力不弱,特別是近期白風又晉階之後,給他們的監視行動帶來不便,一度失去了目標。

四日前,兩人無意中發現了郁、白二人的蹤跡,便又跟了上來。今日他們收到寨中傳信,讓他們帶領人馬返回藍灣寨,沿途若遭遇紅、黃兩寨之外的人,可想法消滅。

結合前段時間他們了解的情況,猜測藍灣寨這次要有大行動,但具體針對誰還不清楚。他們想着,如果能順便抓到郁、白二人,那可是大功一件,沒想到真的能成功。

得到有用信息后,葉清玄和郁茵茵都着急起來。

藍成運的野心路人皆知。

為爭奪寶藏,紅峰寨和黃洞寨先滅了青岩寨,近日又在隱龍潭鎩羽而歸,大傷元氣,只余橙谷、翠屏、紫雲三寨,總體實力都不強,正是重新劃分力量格局的好時候。

如果藍成運稍放低點姿態,仍願意奉紅峰寨為主,極可能說動紅峰寨和黃洞寨聯手,以削弱其他三寨實力,確保他們自己在柳碭山的優勢地位。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紅峰寨的實力擺在那裏,哪怕這次傷亡慘重,其實力也不是橙谷寨這樣的勢力能夠單獨抗衡的。

況且藍成運籌謀多年,若說他沒有在各寨中佈置暗手,打死葉清玄都不信。那麼他此番決心動手,必是有了十足把握。

這樣看來,無論藍灣寨這次行動目標是哪方,最後橙谷寨都不能獨善其身。

葉清玄和郁茵茵邊往山洞趕,邊交換了意見,當務之急還是儘快趕回寨中,佈置力量,以應對即將到來的變局。

至於兩個藍灣寨的人,犯了錯自然要承擔後果。葉清玄剛剛表示出一點不滿,那個急於立功的護法為求活命,就一刀將意欲輕薄郁茵茵的傢伙結果了,乾脆而狠辣。

這一行動確實也救了他的命。對一個丹田已經破裂的人,葉清玄兩人都沒有動手的興趣,放他走了。當然,隱龍山中的野獸也不是吃素的,為他們省了不少事。

葉清玄和郁茵茵回來的時候,白風已經修鍊結束,正在洞裏轉圈。

至此,這邊諸事已了,三人再不耽擱,背上東西就離開了隱龍山,趕回橙谷寨。

一路上三人累極了就原打座恢復靈力,其餘時間都用來趕路。如此,也是第六天後,才來到橙坪鎮附近。

可是眼前的情景讓他們的心一下子懸到嗓子眼。

遠遠的,橙坪鎮方向濃煙四起,滾滾升空,一看就出事了。

此時,橙谷寨中,成叔帶人已經苦戰大半天,身邊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去,能站着的人越來越少。

在七寨之中,唯有橙谷寨的經營模式與其他各寨不同。橙谷寨更像一個家族,郁茵茵家是主家,成叔他們就是家將。所以這裏沒有什麼副寨主、護法、長才之類,成叔等一干老人,都是當年追隨老寨主的人手。

經過半天的惡戰,這些老人已經只剩下兩三個。這還得虧畢道權、劉瀟然、王立峰和張重陽他們帶人前來支援,否則早就被擊垮了。

一個黃衫老者正與成叔交手,正是當初帶人偷襲橙谷寨、被葉清玄打傷驚走的老傢伙。

老者修為高出成叔一個小位階,又人多勢眾,和另外三個通絡初階的高手把成叔圍在中間,如走馬燈般地輪番出手。

這些人出手並不馬上攻擊成叔的要害,只是一刀一劍一掌地往他的腿上、肩上、臉上打。他們不是在戰鬥,是在戲耍和羞辱人。

那個老者多數時間並不出手,遊走在戰圈的外圍,時不是抽冷子偷襲一下。

在他們的車輪戰下,成叔的身上已經被割開了無數道大大小小的傷口,不知道中了多少拳擊掌拍和腳踢,但他一聲不吭,咬牙堅持着。

「郁成,你家寨主已經死了,你再頑抗下去也沒有意義,放下兵器投降吧。」黃衫老者慢慢地踱著步子,始終擋在成叔的正面方向上,努力勸說着:

「大長老很欣賞你的忠心,若你肯歸順,他老人家承諾定給你一個滿意的職位。」

「老寨主一家對我恩重如山,豈是你等這種狼心狗肺之人能懂的?想讓我郁成投降你們卑鄙小人,做夢去吧。」

「雖說你自稱郁成,但我們都知道你不姓郁。為了郁家,你先捨棄了祖宗給你的姓氏,現在你還要捨棄自己的性命嗎?」

看着困獸猶鬥的成叔,老者也不生氣:「以前郁老頭在的時候,你這樣犧牲還算情有可緣,可自從姓水那小子來了,郁茵茵那小丫頭就漸漸疏遠了你,你就甘心被人一輩子踩在頭上嗎?」

「放你娘的屁。我家小姐與水先生天生一對,情投意合,我高興還來不及。況且,兩個人待我都如長輩,我待兩人也如子侄。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你這種沒人心沒人性的無恥之徒所有理解的。」

在他們不遠處,畢道權幾人也面臨着差不多的處境。

「畢當家的,當初宋寨主不得已逼得你們遠走他鄉,能有今天的成果不容易。今天的形勢比那時更加明朗,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呢?」

藍成運帶人圍住劍峪關出來的幾人半天,卻因為他們結成了陣法,一時左右不得,便改為勸降:「何況,就算你想把自己綁在葉清玄的戰車上,但其他的弟兄呢?讓他們因為你的選擇而喪命,對他們公平嗎?」

「藍寨主,我們兄弟同心,決心與橙谷寨各位生死與共,你就省省力氣,別再挑撥了。」畢道權抹了一把濺到臉上的血,微微一笑:「倒是你,刻意重提宋當家的當年與青岩寨的過節,似乎別有所指啊。」

想來,藍成運對青岩寨的情況也做過調查,對畢道權的為人也清楚得很,聽到這樣的話並沒覺得意外,反而大聲讚歎:

「都說青岩寨二當家智計過人,今日一見,修為也精進許多,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怕是白當家也遠遠不及。」

「哈哈哈,藍寨主這是習慣成自然,不算計人心裏就不舒服是嗎?挑撥了在場兄弟,又挑撥我與大師兄的關係。可惜,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真不是你這種心中裝滿毒藥的人能理解的。」畢道權知道跟這種人說話不能接話茬兒,否則極可能被套進去,索性直接揭了他的老底:

「至於我,你也不用妄想有機會利用。你藍大當家的野心誰人不知?心腸毒辣誰人不曉?跟你做朋友合作無益於與虎謀皮,恐怕有了好處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和你共同戰鬥的人。試問,除了缺心眼的傻帽兒,誰會選擇跟你站在一起?」

前面一句話說完的時候,宋狄攀心裏就已經有些不舒服,再一聽這句話,更是臉色一黑。

宋胖子不是一個心思簡單的人,心裏也一直在提防著藍成運,可當這些話被第三者給說破的時候,就彷彿自己身體缺陷上的遮羞布突然被外人一下子給揭開了一樣,以他的臉皮也有點掛不住了。

但能做穩一方勢力首腦的人,特別是一力吞掉了青岩寨的人,當然不可能是白給的。他心裏惱恨,面上卻不動聲色,身形一動,就攻了上來。

藍成運一見宋狄攀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經起了戒心,不過也沒太放過心上,反正破了橙谷寨之後,就是收拾他的時候,也犯不着再解釋了。

至於這些青岩寨的人,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就是敵人,一個都不能留了。

心裏有了決斷,他跟在宋狄攀後面,也攻了上去。這段時間他為了立威,出戰時全靠修為實力,一次也沒用過毒,否則憑畢道權幾人的修為,早就全躺下了。

再遠處,紅峰寨、黃洞寨和藍灣寨的其他高手正在將橙谷寨的人馬分割開來,準備各個擊破。

還有一撥人圍在後宅前後門前,想着法子在射門,那裏住着郁茵茵的老母親。

宅子牆上不斷有箭矢射出,暫時阻住了幾寨進攻的步伐,但看情形,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因為黃衫老者又調了幾個高手過來,其他鍊氣階以下的人便撤到了弓箭射程之外。

紅峰寨這老東西就在自己面前從容地調兵遣將,逐步蠶食著本寨的力量,把成叔恨得牙都咬出了血。

可是他現在實在是力不從心,一腔怒火都憋在心裏,發不出來。那個可惡的老東西,原本有能力殺他,卻遲遲不動手,只是不斷地增加他身上的傷勢,讓他眼睜睜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去。

知道對方這樣羞辱他,就是要催毀他的意志,一旦自己垮掉了,就是整個橙谷寨崩潰的時候。他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哪怕被打了幾次耳光,他也竭力保持着冷靜,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

前段時間派出去尋***和葉清玄的人都沒回來,想必已經遭了毒手。只希望吉人天相,兩人能平安歸來,快點歸來,解救橙谷寨。

轉念間,他又不希望郁茵茵馬上回來,太危險了。如果郁茵茵再出了事,橙谷寨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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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道玄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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