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生活

夫夫生活

()因為是第一家只屬於自己的店面,蕭洛飛對羅浮咖啡廳有着不一般的情節,只要有空閑他都會跑去店裏坐鎮,久而久之,羅非就是羅浮咖啡廳老闆的傳言就在江湖上散開,而經常在咖啡廳里撞到各路明星,群眾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第二年的時候,蕭洛飛把隔壁兩家店面都買下來,擴大咖啡廳的規模。

在二有個專門的房間接待蕭洛飛的朋友們,每個圈子的都有,娛樂圈的,保鏢圈的,國際圈的,江湖圈的,生活圈的,同志圈的,師門圈的,最特別的客人當屬他唯一的愛人。

於銘極少踏足咖啡廳,他下班之後更喜歡回家打遊戲,而不是繞道這裏。可蕭洛飛越來越過分了,一點都不顧家。

「我已經一個星期沒吃你做的晚飯了。」

「真對不起,最近師門的師侄們輪流來看我,我走不開。」要是被師門之人知道他是個GAY,有個同志戀人,武當弟子冊上從此不再有千山這人。

「我已經吃了一個星期的外賣,難吃死了。」

「好啦好啦,我今天就給你回去煮飯,餓壞了?要不先吃點蛋糕填填肚子。」

「不用。我車停在外面。」

「好。」

二人剛走到門口,就迎面走來一位仙風道骨的道士,那道士一頭披肩白髮,雪白的長發瀑布似的垂直到腰部以下,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百分之二白。於銘正覺這人眼熟,蕭洛飛則吃驚喊道:「師父?你老人家怎麼成這樣子啦!」

青微道人半年之前說要去南極的深海里潛心修行,那時老人家還是一頭時髦的黑直長披髮。

「徒兒,為師好餓。」

「……師父想吃什麼呢?」

「陽春麵。」

肚子餓了跑來找他顯然是懷念徒兒的手藝,蕭洛飛只好把青微道人帶回家,心中忐忑,他好怕青微道人給他一摞新的賬單,他的心臟承受不起。

於銘通過後視鏡不斷注視青微道人,這人,這容顏,二十年只有一點點變化,不是變老,而是變得更年輕好看。

「徒兒,待會把方程那小子找來,為師想染頭髮。」

「去理髮店找就好了。」

「為師想做個新髮型,徒兒你連這點小小要求都滿足不了為師嗎?」

「好,我問他願不願意。」

青微道人本身就是雪白的鶴髮,為了掩飾自己的年齡他長年累月染各種各樣的發色,還喜歡弄稀奇古怪的髮型,不像蕭洛飛一直都中規中矩的,即使當了藝人,對造型不滿意他也會拒絕上鏡。

「師父,你真的是從南極剛回來嗎?我怎麼看你像從非洲難民營出來的。」光是清湯掛麵就吃了一大鍋,他吃完,晚餐也弄好了,青微道人要了半鍋飯,吃了三分之二的菜。於銘一直不爽地看他,青微道人沒敢直視於銘的眼神:「這位小哥長得挺面熟的啊,呵呵。」

「是不是我揍你一頓你就能想起我了?」

青微道人揚長脖子:「你揍!」

「……」

蕭洛飛不禁朝於銘投以崇拜的眼神:「於先生,這世上能傷及我師父的只有你一人。」

青微道人說:「誰叫為師欠他們於家那麼多錢。」

「師父,那些錢小師弟都還完了。」

「你小師弟也是姓於。」

「可你一點也沒還的意思。」

「那是,我會一直保護於銘千重的後代作為報答!」

「……」

真是狡猾的老頭,於銘於千重要絕後了好嗎!

青微道人似乎只想到他們這兒蹭飯吃,吃完飯他人就走了,臨走前,於銘問他:「我爸的屍骨在哪。」

這麼多年,他終於找到機會當面問青微道人。

「他已經投胎轉世,屍骨我會擇日送回陵墓里去。」

「我真想揍你。」

「你想揍我隨時歡迎,我絕不還手的。」

他虧欠於家良多,並不是從這一代開始,而是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就一直欠著於家的恩情,作為一個活了不知多少年歲的散仙,青微道人在塵世一直過着坑蒙拐騙的生活,這其中,被坑被蒙被拐被騙的最多的就是於家的祖先們。

正因為活得太長久,他欠缺一樣東西——凡人的感情。他現存的七個徒兒里,前面五個跟他已經不熟絡,第七個聽話懂事,但幾年也就見那麼幾次面,感情沒有多深。唯有第六個徒兒……讓他尋回了欠缺已久的感情。

「洛飛,為師最喜歡的徒兒就是你了。」

微笑:「我明白。雖然您老誇小師弟刺激我,可我明白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絕不是小師弟能比擬的。我小時候你走到哪兒都帶着我,我長大后我走到哪兒你就跟到哪兒,現在我在S市定居,你也在S市紮根。師父,你要是願意,搬來跟我一起住都可以。」

青微道人搖頭:「不要,人生苦短,能跟愛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雖然很想跟寶貝徒兒一起生活,但這意味着也要跟於銘一起生活,他要果斷說NO!

「嗯,師父說的是。」

青春那會於銘對青微道人的仇視在歲月中消磨成灰,青微道人就是願意讓他打,於銘也提不起掄拳頭的勁,他會選擇用一件武器砍人,比如說遺失在陵墓的卻邪劍。蕭洛飛禁止他進入陵墓範圍,每次都是他一個人去尋找卻邪劍,J說忘了把卻邪劍擱在哪兒,朱利安說他知道但他不告訴你,偌大一個陵墓,一柄小小的寶劍談何容易找到。

於銘讓他放棄卻邪劍,他會送他更好的寶劍,更好的禮物,可蕭洛飛執拗上:「那把劍對我意義非凡,它不僅僅是於先生送我的第一件禮物,它還代表着於先生對我的關心。」

「……」其實何必呢,「我能把泣血玉天天戴身上,你還能把卻邪劍天天背背上?」

「唉,於先生你不懂,卻邪劍在陵墓里靈異消失,我找不到它心就無法踏實,該死的朱利安知情卻不說,我現在都不理他。」

「嗯,那鬼地方別再去了,你看你,本來多紅潤的臉色現在憔悴成什麼樣。」

「啊?真的嗎?」捧臉,因為事業太忙,在保養方面確實疏忽,不拍戲還好,一旦拍戲一堆化妝品往他臉上堆,對皮膚的傷害是最大的。「皮膚變差了,好乾。」

「……男人皮膚糙點沒什麼,我是說你面色憔悴。」他們的關注點從來不在一條線上。

「喔,大概是精力沒有以前旺盛了。」

「不是透支過度嗎?」

「討厭,於先生這麼愛惜我怎麼可能會讓我透支過度!」

「……」

這到底是誇他呢還是損他呢?

那個鬼地方於銘以往每年都會在新年的時候回去合家團圓,但這兩年取消了這個習慣,因為蕭洛飛不肯跟他回家過年。

鄧瀾知道蕭洛飛的存在,她是不在乎兒子身邊有多少情人,只要他能給她娶回一個媳婦或是抱回一個孫子就可以,而於銘到四十歲之前,她都不會強迫他結婚,她也強迫不了。

她和蕭洛飛就是知道彼此存在,但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會去招惹對方。

「這麼重要的日子,你這樣不回去不好。」

「我媽有四個妹妹還有一堆親戚陪着,不會寂寞的。」

「可你畢竟是她唯一的兒子。」

「你太不了解我媽的為人,只要我擁有於家絕對至上的地位她就什麼都滿意。」

於銘的冷漠是天性使然,他從小就不黏媽媽和爸爸,平常小孩擁有的天真爛漫愛撒嬌他是沒有的,鄧瀾習慣了他的冷漠以及例行公事般的孝順,如果他哪天突然破格對她無微不至地關懷體貼她反倒適應不能,畢竟,於銘的性子是像她的。

因為裴澈就讀的斯諾爾特學院是封閉式管理學院,每年暑假寒假學院都會組織活動給學生鍛煉,學生在畢業之前都無法離開學院,但家長們可以去看望他們。裴澈曾調侃自己像在坐牢籠,蕭洛飛聽了內疚不已,可裴澈似乎不後悔自己的選擇,這是他唯一的安慰。

「新年家裏只有兩個人,好冷清。」

「張先生不是邀請我們到他家去過年,是你不去。」

「別人家過年有什麼意思。」

「如果是你小師弟家呢?」

「不就是你弟弟家?」

「是我弟弟也是你小師弟,但我是沾了你的光才被加入邀請的行列,你去不去?」

「去。」其實他無所謂,但於銘想去他就去。

於千重的家就在白堇青的隔壁,往年他也都會回老家過年,這幾年跟鄧瀾關係愈發惡劣,索性再也不回老家。兩家在一起過年,景秀景堯兩姐弟跟他們一起過,青微道人也在。真是熱鬧的一家子。

他們去的時候,白玄英和景堯正在PK廝殺,白玄英理所當然地被景堯斬得落花流水,白玄英壯烈后就換沈淵上,這一對不分上下,殺了很久,最後景堯爆發把沈淵結果了。廚房已經有於千重和白堇青在忙活,不需要蕭洛飛插手,他就當了景堯第三個對手。玩遊戲還是今年才會的東西,沒辦法,於銘一玩起遊戲就把他忽視掉,他只好進到遊戲里當他的奶媽。他在遊戲里的名字叫,蕭XP4190,沒多久后,遊戲里多了一個叫星巴克的號。不到兩天的時間,星巴克就達成了畢生目標——把蕭XP4190給秒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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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世高手的人夫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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