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別再做暗衛了

所以他打算對她略施懲罰，山凹多蛇，連夜讓將士捉來兩條無毒的楠蛇，將蛇放在她身上戲弄她。

乾乾公主嚇得大哭，身子不住的發抖，姜太衡突然有一絲憐憫她，將蛇拿開，看她一眼，便出去了。

因為乾乾公主，姜太衡在離月軍不到五十里地地方駐紮超過兩天，這兩天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如何處理乾乾公主？

無疑，他是喜歡她的，這個門神公主不僅容色奇絕，足智多謀且孤勇無比。但他曾退婚於她，不知她是否心生怨恨。

最後，他決定親口問她：「從前的婚約，可還作數？」

乾乾公主楞了一下：不作。

姜太衡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想摸她的臉，終還是放下，道：「今日便送你回去。」

此一戰後，月國退兵，恆國七城失而復得，算是勝利，乾乾給姜太衡解了蠱，姜太衡領兵而返，走時再三回頭看她，乾乾裝作不知，策馬而返。

乾乾與曹將軍、寧止等人一同返京，不知誰泄露了秦月將軍就是公主秦乾的事實，令恆國百姓對極蠢公主刮目相看，一夜之間門神畫像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公主小像的平安符。

公主親上戰場、披荊斬棘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傳到百姓耳中變成了這樣：是乾乾公主化身秦月將軍領三軍退敵，是她孤身闖入月軍刺殺月國國主南無槿，她是恆國的女英雄。

外人看來，極蠢公主一夜翻身成為恆國萬民敬仰的大英雄，榮光譽極。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失去了什麼。

乾乾公主是歡喜寧止的，可返京以後，她卻對寧止敬而遠之，甚至屢次生起出家之心，一月去南山寺數趟。

彼時，她不到十六。

寧止知道以後，在皇宮的花園現身，他握着她手問她怎麼了？

乾乾楞了一下，看見寧止仍是暗衛的模樣，心疼地把他蒙面的黑紗扯去，望着他清澈的眼：日後，別再做暗衛了，父皇不是封了你龍馬將軍，多出去走動，見見世家姑娘……

寧止冒着以上犯上的殺頭之罪將她擁入懷中：你在胡說什麼，你豈不知我的心意？

乾乾緩緩推開他，望着他的雙眼道：這雙眼睛太過明澈，該配一名乾淨的女子。

寧止楞片刻，才明白過來她說的何意。

他捧着她的臉認真道：「我不在意，我的公主永遠是世上纖塵不染之人……難道你要我孤寂一生？」

乾乾公主紅着眼睛，哽咽道：你……讓我想想。

她用手撫著石欄一步一步前行，手心摩擦在石欄上面，泛起一陣涼意，隨着她邁的步子越來越多，手越來越熱，越來越痛，直到擦出了傷口，她仍然沒有停下。

寧止說他不在意，寧止說若她不應他，他就一世孤寂……是啊，她也喜歡寧止，不如自私一點。

三天後，她答應了寧止，請父皇賜婚。

國主無咎坐在椅子上滿臉的笑意，婚旨剛剛寫成，外面便報月國使臣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