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禍害

第44章 禍害

季遠懷就那樣跪着,君無殤淡定地喝着茶,完全沒有要讓他起來的意思。

沒有他發話季遠懷連動都不敢動,渾身冷汗直流。

君無殤雖然是皇子中脾氣最古怪的一個,但他現在勢頭正火,季遠懷還想着能夠攀上這棵大樹日後光耀門楣呢,所以受了刁難也只能忍氣吞聲。

季遠懷給季幼卿使眼色,讓她幫自己說幾句話,可是季幼卿卻默默的轉過頭看別處去了。

幫他說話?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也不知道跪了多久,君無殤才慢吞吞地說:「定國公怎麼還跪着呢,起來吧!」

等季遠懷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雙腿傳來一陣麻麻的感覺,還在不停地打顫,感覺他人都快站不住了。

君無殤沒什麼誠意地說:「不好意思,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記性有些不好。定國公不要放在心上啊!」

還能怎麼辦?忍着唄!

季遠懷乾笑着回答:「無妨,王爺最近操勞過度,須得好好保重身體才是啊。」

嘖嘖嘖,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季幼卿都佩服季遠懷的臉皮,厚得跟城牆還拐了個彎兒似的。

「王爺既然今天都已經到了這兒,不如留下吃個便飯再走吧。」季遠懷殷勤地說着。

季幼卿的內心在拒絕,她還要到北風樓吃醉寶鴨呢。她緊緊盯着君無殤,希望他千萬不要答應。

「好,那本王就留下來。」

君無殤此話一出,季幼卿頓時心都涼半截了。

季遠懷倒是笑容滿面的,起身讓下人準備去了。

等季遠懷離開之後,季幼卿湊近了些:「君無殤你是故意的吧,故意不讓我去北風樓的!」

「怎會,分明是對你爹盛情難卻。。」

此刻季幼卿心裏有句罵娘的話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堂堂一個王爺怎麼能這麼扣門兒呢!

唉,看來今天又只能留在這裏了,天知道這個季府她連一刻都不想多待的。

視線的餘光觸及到她失望的樣子,君無殤輕輕勾了勾嘴角。

後來季遠懷又找了個理由讓下人把季幼卿給叫走了。

「什麼事?」季幼卿冷著一張臉,覺得跟他多說一句話都費勁。

「你還問我什麼事,你去了學院也有些日子了也不捎個信兒回來。今天你和離王一起回來,那你跟他相處的不錯了?」

相處不錯?還好吧,反正已經打了好幾架了。

見她悶不吭聲季遠懷心急如焚:「你啞巴了,倒是說話啊!」

「我沒什麼可說的。」

說完季幼卿就要走,卻被季遠懷及時喝住:「季幼卿這裏可是季家祠堂,當着列祖列宗的面咱們就把話說清楚。當初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了,現在該輪到你回報我了。我告訴你,你必須得嫁給離王成為王妃!」

季幼卿霍然轉身,細長的眼眸中盛滿了冷冽:「你也知道這裏是季家祠堂啊!我娘一生都為你操持着,可憐我娘身為正室卻連個正經牌位都沒有,連祠堂都不配入!我娘到底哪點對不住你,你要這麼對她?」

「你知道什麼!」也不知道季遠懷被刺中了哪根神經,情緒忽然變得很激動,「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娘,是她!是她對不起我季遠懷!」

季幼卿眯了眯眼,看季遠懷情緒如此激動且言之鑿鑿,難不成這裏面還有什麼內情?

「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季遠懷怔愣了片刻,很快整個人就從怒火中徹底清醒了過來,眼神也開始躲躲閃閃。

「沒,沒什麼。反正你只要做到我說的事情就可以了。」

季幼卿悠哉悠哉道:「那就要看我心情了。」

「你就不怕我毀了你么?」

大不了就跟她魚死網破,他也知道如今自己無法完全掌控她。但是如果她不能為季家所用,季遠懷寧願不惜一切代價毀掉她。

季幼卿朝前走了幾步,身體微微向前傾,她一字一頓:「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我。」

因為威脅她的人基本都已經見閻王爺去了。

「季幼卿,沒有季家撐腰,我不信你能在這長安城裏翻出什麼浪來!」

季幼卿直起身體,她笑:「那你就慢慢看着好了。」

「哼,我只要季家步步高升,其餘的我管不著。」

季家走到今天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而目前她是季遠懷唯一能夠抓住的浮木了。所以季遠懷明知有風險,卻還是想要搏一搏。

這時下人說從鄉下又寄回來了一封信,是華二娘她們寄的,不外乎是來說舊情的。希望季遠懷能夠念著往日的情分,把她們母女接回來。

每隔一段時間季府就會收到這樣一封信,季遠懷都是放在一邊置之不理的。

季幼卿問:「華二娘的信?」

「是的,大小姐。」

「你方才說又,難道府上經常收到她的信?」

「是。」

原來如此。都已經把她們送到鄉下去了,還不知道安分守己啊。

季幼卿一把奪過那封信,慢慢走到燭台前直接把信都給燒了。

「回去告訴其他人,以後誰再敢把她們的信拿進府就別怪我不客氣。」

「奴才遵命。」

季遠懷皺着眉頭:「你又何必如此?如果你真的痛恨她們,還不如直接了結了她們性命,幹嘛這樣吊著她們?」

「怎麼,你捨不得了?」季幼卿眼中閃過一絲戾氣,「殺了她們易如反掌,可我偏偏就是要她們活着。」

每天每夜在痛苦和煎熬中掙扎著,生不如死。

季遠懷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你究竟是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的?」

從前她性子懦弱無能,好歹也是個心善。可沒曾想她現在竟然惡毒成了這個樣子。季遠懷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女兒。

季幼卿鋒利無比的眼刀子甩了過去:「不如先問問你自己做了什麼吧。」

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祠堂,季遠懷疲憊地撐著桌子。

他望着面前豎立的牌位,精神有些恍惚,他開始喃喃自語:「燕竹你女兒長大了,很快她就要做離王妃了。」

可是那股不祥的預感卻始終縈繞在我的心頭。

燕竹,季家遲早會毀在季幼卿的手裏。

她就是個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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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凰后:冷帝寵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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