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盤古其人
季幼卿最後也沒有說盤古族的事情,如果牽扯太多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事。
執芳將亡靈花收好,妥協似的開口:「好吧,我也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人,你們不肯說,想必自有你們的理由,救人要緊我就先走了。」
走之前執芳還給了季幼卿一個琉璃球,「這個給你,如果在這裏遇到什麼危險,只要捏碎它,我就知道你們在哪兒,一定會來救你的。」
季幼卿收起琉璃球:「謝了。」
執芳彆扭道:「謝什麼謝!真不知道這裏還有什麼事情值得你們留下來的,要活着出來,別到時候讓我來給你們收屍啊。」
「你這人,明明就是好意卻非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而且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嗎?放心,我一定會護好我自己的。」季幼卿收起笑意,「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小玉就拜託你照顧了。」
「這個不用你說,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就算她再怎麼討厭小玉,做夢都想把她趕出去,但她也不會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去欺負她。
執芳還偷偷靠近季幼卿,用只有她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小心那邊那個人,直覺告訴我他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靈獸的直覺總是特別敏銳,尤其是的預判危險的時候。
執芳覺得這個叫什麼風間流雲的,雖然看着儒雅隨和,可實際卻心思深沉。
季幼卿拍拍她的肩膀,認真道:「嗯,你的直覺非常對!」
「行,那我走了,你們自己小心為上。」
執芳轉過身就覺得胸口傳來一陣鈍痛,雖然進來之前有服丹藥,她的修為也不定。
可是她還是不能完全的抵禦這裏的瘴毒,她覺得自己的行動比之前都遲緩了很多。
才進來沒多久自己就變成了這樣,如果在這裏待上個幾天,甚至十天半個月人會變成什麼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想像。
是夜。
碧落回到寒潭的地方,想去撿些枯樹枝回來生火。風間流雲怕她出事,寸步不離地跟着。
蘇燕燕和李大寶沒有問季幼卿為什麼要留下,既然相處這麼久,早就已經了解彼此的個性。季幼卿既然這麼說當然有自己的理由。
「你說什麼,那黑河底下有人?還是消失已久的盤古族?」
對於這個盤古族,蘇燕燕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傳說盤古族人所擁有的都是半神靈根,修行能夠比普通武者更易達到巔峰。可是在數萬之前那場大戰之後,他們就徹底銷聲匿跡了。」
準確的說,大戰之後很多的古族都神秘消失了。或許他們只是找了個地方隱居起來,繁衍生息。但從沒有人過問這些。
沒有想到他們是被封印在了河底!
季幼卿雙手托腮:「什麼是半神靈根?」
君無殤耐著性子給她解釋起來:「像我們普通人的靈根只有一種屬性,金木水火土其中一種。但除了這五種靈根之外,其實還有別的。比如半妖,半神,還有你這種最為特殊的五靈根。」
「而半妖和半神的靈根都是血脈不純粹因而產生的變異。而且這種變異是不確定的,有的可以把它當做自己的力量,越變越強,有的卻被它局限,一輩子都發揮不了它的威力。」
季幼卿若有所思地點頭:「盤古族之所以是半神靈根,因為他們的先祖是盤古嗎,就開天闢地那個?他們繼承了先祖的血脈,但是這人一代一代傳下來血脈早就已經不完整了,不純粹也是很正常的。」
雖然血脈中的神力已經變得很少了,但是這份力量依然非常的強大。
君無殤說:「你說的那位,後世中是叫盤古,所以他的族人才叫這個,但其實他還有一個名字。」
他的話直接勾起了季幼卿的好奇心:「什麼?」
君無殤薄唇掀起:「燭九陰。」
聞言季幼卿一愣,燭九陰……這個她倒是知道的。
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其瞑乃晦,其視乃明,是燭九陰,是謂燭龍。
又有書記載:鐘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眠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身長千里,在無晵之東,其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鐘山下。
這說的是它身長千里,眼睛睜開即為白天,合上就是黑夜,分化四季,長風。本事大得很。
它竟然就是盤古!
「不過嘛……」蘇燕燕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就算他們想要歸隱,也不至於把自己封在那條黑河底下,暗無天日的活着吧。」
季幼卿想起了皎皎說的話:「難不成是有人故意把他們封印起來的?」
李大寶搖頭:「要知道盤古族是從上古時代就已經存在了,他們的實力可不容小覷,又有什麼人能夠把他們整個族都封印在河底呢。」
盤古族已經厲害到令人髮指了,能夠將他們封印起來了那得厲害到什麼程度啊!
幾人面面相覷,好久都沒有人開口說話。可是他們心裏都有一個疑問,這樣的強者是真的存在嗎?
天道不會允許有威脅自己的高手存活於世,所以人在修鍊的這條道路上總是格外的坎坷。需要經歷的劫數更是數不勝數,要是有一劫行差踏錯,那就直接是道消身隕。
天道的威嚴是不容挑戰的,這是亘古以來不變的道理。
他們開始好奇那河底下到是怎麼一回事,而那些盤古族的人又經歷過什麼?
季幼卿見大家都面色凝重,開口道:「我們還是不要想了,明天去河底看一看就知道了,不過大家要小心,這次有風間流雲跟我們一起,難保他不會耍陰招。」
不怕真小人,就怕偽君子,風間流雲最會裝模作樣。
蘇燕燕看起來還是非常不安:「可是天火真的在他們手裏嗎?」
天火那麼厲害,如果在他們手裏,他們為什麼不利用天火衝破封印出來呢?
這個問題季幼卿跟君無殤也都認真的想過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得去看看。等我們去了河底,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這件事情可沒有那條魚說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