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少主恕罪
季幼卿跟君無殤早已是心意相通,即使對方未曾開口,一個眼神便已經懂得對方心意。
兩人聯手,加上蘇燕燕李大寶,可謂是如虎添翼,碧落跟風間流雲根本就應付不暇。
幾人打得正厲害的時候,江岸舟從底下上來了。
烏啼設下的結界實在是太厲害,江岸舟拼盡了力氣也沒能破掉。
「你們怎麼……」
這時季幼卿說:「醫師,這個風間流雲跟我們有過節,他來這裏是尋盤古族寶貝的,千萬不能讓他得逞啊。」
江岸舟這時候還跟着演戲呢,「什麼,竟然敢覬覦我族寶貝,賊子今天你是走不了了!」
說完他就加入了混戰當中。
在場知道真相的人都不得不為他的厚臉皮感到汗顏。
這蠢貨還真以為自己演技高明,能夠把所有的人都耍得團團轉,殊不知他的真面目早就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了。
由於兩次觸碰結界烏啼那邊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知道有人想要破除結界偷盜天火,於是馬不停蹄的趕來。
誰知道剛來就看到他們打成了一團,烏啼怒道:「都給我住手!」
烏啼抬手引起一陣凌厲的掌風,硬生生將他們給逼開了。
「你們當這裏是什麼地方?這是我族人安息之地,豈容你們亂來?」
江岸舟惡人先告狀,趕緊把禍水往風間流雲身上引:「大祭司,我發現這個人在這裏鬼鬼祟祟,一看就是圖謀不軌,所以我們才想要把他抓起來!」
呵,真是好一個倒打一耙!
不過這種時候季幼卿他們在旁邊可沒有多嘴,目前他的身份還不宜揭露,管他是要把黑的說成白的,還是白的說成黑的,只要他們不露餡就行。
烏啼看着風間流云:「你?」
「在下風間流雲,來自長生殿。此番來這裏只是為了找一樣東西。」
烏啼眼中殺機盡顯:「是嗎?那你可有找到?」
風間流雲毫無畏懼,慢條斯理的說:「沒有找到,只是目前稍微有一些線索。」
「放肆!在大祭司面前竟然還敢狡辯!」江岸舟指着他吼道,「什麼來找東西,你那明明就是偷!」
烏啼的手藏在廣袖中握了握拳,季幼卿問:「大祭司還在猶豫什麼呢,還不趕緊把人抓起來?」
看着風間流雲的指尖燃燒着火焰,烏啼眉頭一皺,滅靈聖火?
一看他這個眼神君無殤就知道,烏啼短時間內是不會對付風間流雲了。
如果要是沒猜錯,他應該是想利用風間流雲的力量。
「呵呵,既然都來了,來者皆是客,不如就到寒舍坐坐吧。」
果不其然,烏啼的心思還真被君無殤給猜中了。他現在迫切地想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反正天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為了利益,朋友可以變成敵人,敵人當然也可以變成朋友。
風間流雲居然點頭就答應了:「好啊。正好我沒有別的住處,大祭司既然如此盛情邀請,我也就不客氣了。」
他拉着碧落就走,江岸舟怒氣沖沖:「你幹什麼?放開我的侍女?」
風間流雲回頭,視線宛如利劍:「叫她侍女,你也配?」
說完就拉着碧落離開了,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蘇燕燕小聲問:「現在這是啥情況啊?」
怎麼跟設想中的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季幼卿答:「還看不出來嗎,有人魔怔了唄。」
烏啼為了能夠打破外面的封印出去,還真是不擇手段。
江岸舟這時候想起來問他們:「你們怎麼也在這兒?」
季幼卿機智地回答:「是跟着風間流雲來的。」
「就是剛剛那個人吧,你們之前到底有什麼恩怨,我看你們恨不得喝對方的血啃對方的骨頭。」
喲,這時候還不忘記試探呢!
「其實也算不上深仇大恨,只是他想找的東西我們也想要而已。」
江岸舟聽了暗自咬牙,這麼多人都想要天火,那真是棘手了。
季幼卿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問:「那醫師你在這裏又是為了什麼呢,那崖底下有什麼東西啊,竟然能夠讓醫師不惜冒生命危險下去?」
這個江岸舟倒是早就已經想好了理由,「我下去是採藥的,你也知道有些藥材喜歡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咱們有時候為了採藥也不得不冒險。」
這個理由編得像模像樣的,倒也說得通
只是蘇燕燕看着空空如也的雙手,笑眯眯的問:「那醫師你下去採的葯呢,怎麼沒看見?」
「額,放進我的納戒里去了。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告辭。」
江岸舟急於離開。不想再跟他們周旋下去,如今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計劃之外,他需要回去從長計議。
看着他匆匆離開的背影,李大寶默默搖頭:「當年你師父是怎麼看上這樣一個徒弟的?」
這種滿嘴謊言,品性不端的人到底有哪點好的?
於是季幼卿給出來一個非常合理的解釋:「大概師父當年瞎吧!」
其他幾人跟着點頭,深以為此。
江岸舟趁沒人注意,偷偷溜去找風間流雲。
「少主恕罪,屬下沒能第一時間與少主相認,還有今日所為皆是迫不得已,並非誠心與少主做對。」
風間流雲半個身子隱藏在黑暗裏:「江岸舟,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
江岸舟跪在地上,「屬下惶恐。」
風間流雲指尖一彈,一簇火焰落到了他的身上,江岸舟登時痛苦難當,卻又不敢反抗。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懲罰你嗎?」
「知,知道。是屬下做錯了事情,不該以下犯上,對少主不敬。」
風間流雲搖頭:「你在這裏的身份是無雙,無雙怎麼會認識長生殿的人,所以你之前做的是對的。我之所以懲罰你是因為別的。」
「屬下……屬下愚昧,還請少主示下!」
「那就是你不該打我女人的主意。」風間流雲微微抬眸,「碧落是我的,你竟然敢把歪主意打到她的頭上去了,你說這筆賬,我們應該怎麼算才好呢?」
「少主明鑒,剛開始我並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吶。只是迫不得已演戲,屬下發誓,屬下沒有動她一根手指頭。」
「幸好沒有,否則你以為你還能活着在這跟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