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烤火療法
季幼卿說烤那就是真的烤,一點也不帶含糊的。
將孟曉天身上的衣物脫了,整個人綁在木架子上,然後直接架在火上。
當然由於某個醋王十分介意,這件事情就由讓小白代勞了。
「喂,能不能稍微輕一點啊。你這到底是想扒我的衣服還是想扒一層皮呀?要不然我自己脫也行啊,就不勞煩你了!」
小白瞪着他:「你給我閉嘴,煩死了!」
接着他就毫不客氣地將人綁了上去。
孟曉天現在覺得自己真的就像一隻待烤的羊,整顆心七上八下的。
「痛,好痛啊!」
哈哈哈哈哈,孟曉天被架在火上翻來覆去的烤著,除了灼熱還有一股疼痛感,讓他整個人都快瘋了。
小白說:「你放心,這火雖然燒得旺,但是你的身體有一層結界保護不會真的把你烤糊的,幼卿只是想要借用這種方法,把你的毒都逼出來。」
「到底還要烤多久啊!」
小白淡淡道:「一個時辰。」
「啊?」孟曉天一聽,兩眼一黑,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小白嘲諷:「才這麼點痛就堅持不了了,真是沒用。」
半個時辰之後,小白指著孟曉天的手臂,「快看快看!」
孟曉天的皮膚之下有一股真氣在流動,其形狀就像是一條蛇。
「幼卿說的蛇形果然出現了。」
那蛇形在在皮膚下面不斷的遊走着,最後慢慢消失了。消失之後孟曉天的胳膊似乎變得更黑了一些。
君無殤說:「幼卿是想利用這種辦法,把掩藏在皮膚之下的毒性全部都逼出來。這蛇毒若是不能一次性根除的話,會留下後遺症的。」
「不愧是迦藍煉藥師的徒弟啊,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
再經受半個時辰的折磨后孟曉天終於被放了下來,他剛剛鬆了一口氣,接着又被扔進了一個大浴桶裏面。
「我的天,你們往這桶里放了什麼啊!」
孟曉天只覺得似乎有無數的小刺想要刺穿他,鑽進他的皮膚里,這折磨還真是一輪接着一輪,永無休止。
「你就放心泡著吧,這裏面所用的藥材可都是幼卿親自配的,名貴著呢!」小白拍拍浴桶的邊緣,「你呢只疼一會兒,又死不了人。」
好,我忍。孟曉天心想,只要能夠救自己,這些折磨自己也都能夠承受,這筆賬就先記着,等它好了之後再慢慢的算。
屈時站在走廊下面望着遠處出神,連洛霞來到了他的身邊都沒有發覺。
「你在想什麼呢?」
「她在開始救孟曉天了。」
「你很討厭他嗎?」
屈時輕輕搖頭:「我並不討厭他,只是他手裏我想要的東西。」
「是他們說的那個靈珠嗎?」洛霞問,「你要靈珠做什麼?」
「靈珠是我一直在找的東西,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它的下落,我來瀧西也是為了它。我要靈珠也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想救一個人。」
洛霞憑直覺就覺得屈時嘴裏的那個人是個女子。
「你看起來很難過,方便跟我講講她嗎。」
屈時側目看了她一眼,嘴角帶着一絲微笑,「她叫靈犀,並不是人類,而是蛇人族。她是啊見過脾氣最壞卻又最心軟的姑娘了。我們一直形影不離雲遊四海,日子一直過得很開心。」
洛霞呼吸一窒,原來自己還真的猜中了:「那她現在人呢?」
「她在這裏。」他掀開了衣袖,手臂上纏着一條蛇,那蛇青中帶花看起來格外的漂亮,洛霞一點也不害怕。
「她,她這是怎麼了?」
「我們中途遇到了一個修鍊的武者,他很厲害,是我沒有本事能夠保護靈犀。才讓她自曝內丹救下了我。然後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拼盡全力才保護了她的一絲靈識。我翻閱了很多書,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靈珠這個辦法,聽說獻靈珠可以保護靈識,然後讓缺少的靈識再生長出來。可是現在我又開始猶豫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屈時說完再看洛霞,他問:「怎麼又哭了?女孩子不要老是哭,會變得不好看的。」
屈時輕輕擦掉了她的眼淚,洛霞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我只是突然覺得很難過。」
他肯定非常喜歡那個姑娘吧。屈時是那麼好的人,在河邊的時候即使不認識自己,也會拚命救人。老天爺為什麼老是這樣不睜眼睛,讓壞人日子過得舒坦,好人卻要遭受折磨。
洛霞淚眼婆娑道:「你要那個靈珠是不是,我可以去幫你去搶回來,反正反正我做了那麼多壞事,最後的結果不就是一個死嗎?如果在臨死之前我還可以真的幫到你,那我也死而無憾了。」
「不要去做傻事,季幼卿他們是我的朋友,如果他們拿到了靈珠,一定會借我一用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養傷。」
「可是……」
「不用再可是了,回去好好養著吧,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
孟曉天經過了三天火烤加藥浴,胳膊上的黑色總算褪了一些,自我感覺身體也舒服了許多,連呼吸都比之前鬆快。
眼見着身體一天一天的好了孟曉天忍不住高興,他對止不住地誇獎:「你的醫術果然很高明啊,才幾天時間我的毒就去了一半。」
「我的醫術高明我當然知道,不需要你來拍馬屁,趕緊把靈珠準備好,要不然我讓你比之前中毒的時候還慘。」
孟曉天笑容一僵:「放心吧,我答應了你就不會食言的,只要將我的毒徹底清除掉,我自然會把靈珠交給你。」
「行吧,接下來還有幾天時間,你受着吧。」
「等等!」孟曉天突然叫住她,「你救了我,我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有些事情,我得提醒你。」
「有屁快放!」
「小心屈時這個人,他之前一直隱藏在伊藍教,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靈珠。我之前偷偷往井裏下藥,希望能夠將整個李家一網打盡,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而且並沒有阻止,相反還非常的支持,他口口聲聲說是你們的朋友,然而卻眼睜睜的看着我害你們,說到底這個人不過是兩面派不值得信任。」
季幼卿問:「你覺得我該相信你呢?還是該相信他?」
「你隨意了,反正話我已經說了。不過有些人一輩子可只說這麼一次真話,你自己判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