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新的線索
誅離把人弄到了床上,開始給他診脈。
季幼卿說:「剛才我已經給他診過脈了,面色慘白,氣行不順。應該是受驚嚇過度,再加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誅離贊同的點頭,習慣性地想摸一下自己的鬍子,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已經把鬍子給剃了,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沒什麼大毛病,喝點安神湯再好好的睡一覺就沒事了。」
誅離忽然轉過身:「說吧,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把他弄回來幹嘛?」
「剛剛在廣場的時候,我發現這個人一直在偷偷的看着我。」
「哦,那這個人是不是喜歡你啊!」
蘇燕燕忍不住親切地問候了一下李大寶的後腦勺:「你能不能讓幼卿把話說完?」
李大寶揉着腦袋,委屈巴拉地說:「好嘛,我不插嘴就是了。」
誅離示意季幼卿接着說,季幼卿這才開口:「我發現情形有些不對就跟了過去,我問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躲躲閃閃的。然後他就像發了瘋似的說有人在監視他,想要他的命。」
「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就只好先把人給打暈帶回來再說。」
誅離瞬間就明白了季幼卿的意思:「你不會是認為他跟學院發生的事情有關吧?」
季幼卿頷首:「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就目前來說他們掌握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如果這個人真的知道點什麼,說不定能夠幫助他們快速破案呢。
誅離從床邊站起來:「我看他應該很快就要醒了,有什麼話等醒來再問。」
「好。」季幼卿點點頭,她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人肯定跟學院的挖心案有關係。
蘇燕燕探過頭來問:「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呀,學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怎麼不知道啊!」
季幼卿和誅離兩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開口提起學生被殺之事。
倒是李大寶拍著蘇燕燕的肩膀,用十分老練的口吻說:「燕燕姐你是不是傻,你還真以為院長下令封鎖學院,是為了讓我們專心準備之後的學院大試嗎?」
這樣的事情再迦藍學院可沒有先例的,院長這麼做肯定是因為學院裏出了什麼事情。
蘇燕燕茫然:「不然呢?」
李大寶重重地嘆氣,隨後道:「燕燕姐,沒有我在身邊你可怎麼辦吶!估計被人騙了,還在幫別人數錢呢吧!」
「喲,李大寶你今天可以啊!現在都會在我面前充大尾巴狼了,拐著彎的說我笨是吧?」
蘇燕燕伸手擰住他耳朵,李大寶痛的大叫:「燕燕姐,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
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動靜,誅離和季幼卿趕緊過去。
「啊,別過來!你別殺我!」
那個人尖叫起來,像是置身於非常恐怖的環境當中。誅離直接點了他穴道,讓他逐漸變得冷靜。
誅離安慰道:「你別怕,這裏沒有人會害你的。」
他抱着被子一直往角落縮,他警惕的看着季幼卿:「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一直要纏着我不放?」
然後他又乞求道:「就算求求你了,放過我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考進迦藍學院的,我什麼都不想管,只想好好學本事出去再謀個差事,讓我的家人過上好日子。為什麼你們非要一再的苦苦相逼呢?」
「可是你……」
誅離想說話卻被季幼卿微微抬手給打斷了,她說:「你叫什麼名字?」
「陸齊。」
「好,陸齊。你放心,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們不會逼你。」
陸齊半信半疑:「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剛才你不還……」
季幼卿淡淡道:「剛才是剛才。你一直鬼鬼祟祟的,我以為你有什麼別的企圖呢。」
「哦。」聽到季幼卿這麼說,陸齊的心裏放鬆了一大半。
「只是陸齊……」季幼卿話鋒陡然一轉,「你最近肯定沒有休息好吧,而且修鍊也經常出錯對嗎?」
陸齊滿臉驚訝的看着她:「你你……」
「我是怎麼知道的?我略懂些醫術而已。修鍊需要平心靜氣,像你這樣不止會影響你的修為,而且稍有不慎你還會走火入魔。」
季幼卿輕描淡寫地說:「人只要有了心魔,如果不能及時的破除的,心魔可是會跟隨自己一輩子的。你要這樣過完你的後半生?」
聞言陸齊抿著唇,沉默不語。
旁邊誅離不由得給季幼卿悄悄豎起了大拇指,這招以退為進用得真是妙啊!
在一陣窒息的沉默過後,陸齊終於開了口:「我知道院長下令封鎖學院是為了什麼。」
季幼卿鳳眸微動,這個人果然和挖心案有關係。
「肯定是學院裏的人發現了後山裏的屍體吧。」陸齊慢慢抬頭,相比剛才他已經鎮定了很多。
蘇燕燕瞪圓了眼,乖乖,屍體?什麼屍體?學院難道死人了?
季幼卿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們懷疑兇手就在學院當中,所以院長才下封鎖令只准進不準出。」
接着她又追問:「這件事情只有學院的幾位長老和少數幾人知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聽到「兇手」兩個陸齊的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這個細節也沒能逃過季幼卿的眼睛。
受過很大的驚嚇,最近沒有休息好,再加上一直說有人要殺他……難道這個陸齊目睹了兇案現場?
陸齊咬着牙說:「因為當時我就躲在一塊大石頭後面。」
他親眼看着那個人把那兩個學生都殺了,然後還取走了他們的心臟。
等兇手走了以後他就急急忙忙的趕回了自己的屋子裏,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他現在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只要他把眼睛一閉上就能夠回想起當時發生的一切。
「那你有沒有看清那個兇手的真面目?」
陸齊搖頭:「沒有,當時天色太暗了。但是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而且我隱約看見那個人的手上有一個蠍子的刺青。」
當時他害怕得雙腳都在發抖,腦子裏一片空白,到最後也只能記住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