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文《王 溫柔點

舊文《王 溫柔點

「小月,我現在已經到山腳了,等一下就準備進山。」電話那頭傳來男人高興的聲音,於尋月捧著電話把小女人的嬌態展露的一覽無餘。

「恩,自己小心點,我等你回來。」

於尋月的話立馬引來女友蘇立的起鬨聲。

「誒喲,好甜蜜啊,甜蜜的我都要快要成蜂窩了。」於尋月嬌嗔瞪了一眼隨手抓起離自己最近的抱枕向她丟去。

「先勇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

「忘了什麼都不會忘記對小月說過的話,等我這次從雪山回來要給你幫個世紀婚禮。」男人說完接着就是一個隔着千山萬里的飛吻。

兩人你儂我儂了一會兒終於戀戀不捨的掛掉電話后男人立馬轉身摟住自己邊上的女人,女人掐著男人沒有贅肉的腰笑着說道。

「跟你家寶貝彙報完了。」接着兩人來一個勁爆十足的熱吻。

「幸福的小女人電話已經打完,可以去幫我處理事情了吧。」蘇立拉起於尋月就往外走,無可奈何的於尋月瞭長身子抓起自己的包包。誰叫她攤上這麼一個把自己當免費勞動力的摯友。

「小月,這是今天下午開會時要用的資料,你幫我看看有什麼地方要改的。」

蘇立很慶幸自己有像小月這樣的朋友,雖然自己讀的是工商管理,可對於管理這塊遠遠比不上文秘出生的小月。可小月只希望做小女人,要不然以小月的能力肯定會比自己做的更好。

不過好在這點,她才有這個免費的勞動力的可以用。而且質量是百分之百保證不比他們這些專科出生的高材生差。

「哦。」一直埋頭苦幹的於尋月應了聲,示意蘇立把資料放在一邊。

於尋月研究這手中的文件,不知怎麼回事精神一直都不集中,沒看幾行眼神就開始恍神,調式了很久終究沒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抬頭看了一眼蘇立丟給自己堆積如山的文件,真想全部仍回到她面前。不過念在蘇立對自己不錯的份上,不能這點小忙都不幫吧,只是她今天真的沒辦法,這是文件又急着用。

「蘇立。」

「看完了這麼快。」視線從電腦屏幕上轉到對面的辦公桌上。所有的文件原封不動的放在桌上,蘇立終於越過小山看到臉色不對的於尋月。

「小月,這麼了臉色這麼差。「說着站起來踢開大班椅大步走到於尋月邊上,伸手觸摸她額頭的溫度。

「不知道怎麼回事精神就是集中不了,我有一種非常不好預感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於尋月雙手緊緊的抓着蘇立神色越來越不安。

「不會有事的,肯定的你這幾天太累,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蘇立撥通秘書的專線,讓他通知下去今天是會議取消。

於尋月躺在床上看着著天花板從下午一直到晚上不知道這樣看了多少個小時,終於受不了渾渾噩噩的睡過去。

一個突兀的電話把剛入眠的於尋月驚醒,這時的於尋月彷彿被電觸到一般快速提起話筒,只是電話那頭話還說完聽筒毫無徵兆的從她手心滑落,落入一個無垠的深淵。重重的敲在她的身上。

於尋月如同一個傀儡娃娃一樣坐在床上發獃,良久才從剛才痴獃的神情中出來。撥通蘇立的電話,還未開口就已泣不成聲。

「小月,我馬上過來。」蘇立用最快的速度驅車於尋月住的地方,看見她像沒頭蒼蠅一樣一個人在路上走來走去。

「小月,出什麼事情了。」蘇立按住不安的於尋月滿眼的着急。

「先勇,先勇我要去找先勇。」推開蘇立於尋月自言自語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坐上車。

「於小姐,這些是在出事地點找到的。」於尋看着眼前一些熟的不能在熟的東西,還有一些她陌生的女性用品。

「人呢?」忍不住的抽泣,眼淚簌簌的落下。

「還沒找到秦先生和另外一位小姐的屍體,我們正在儘力在搜查。」

「能讓我在這裏待一下嗎?」於尋月從秦先勇的遺物中拿起一本筆記本,手指摸着它淡藍色的封面。

她心裏徘徊著要不要打開這本日記,打開了什麼事情就一目了然。可是萬一她猜錯了怎麼辦,先勇最不喜歡別人亂碰他的東西。

「那行有什麼事情在叫我。」

顫抖的手緩緩的打開藍色封面,她心裏也還在糾結看還是不看時,蘇立已經替她做了決定。

日記里清楚的記着秦先勇跟其他女性的事情,從最初的認識在發展直到怎麼上床全部記得一清二楚。

「這個姓秦的太不是東西。」

「我不信先勇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要去找他問清楚。」於尋月扔掉手中的日記本奪門而出。

「小月等等,你慢點。」蘇立急忙跟着出去,跑出去的時候早已經不見於尋月的身影。

於尋月不顧任何人的阻攔,向雪山跑去。

「小月,你給我回來。」蘇立在後面追着她。於尋月當什麼都沒聽到自顧自的一個勁的往前跑。

突然腳下一滑,身子不穩的往旁邊倒去。整個人順着雪向山底滾落。

「小月。」

藍月王朝

一艘氣勢磅礴的大船在浩翰的星空下航行,微風捲起衣角,髮絲舞動。

素衣女子迎風矗立在船頭,雙眸出神的望着遠方。

「娘娘該回了。」站在她身後的一名婢女開口說道。

「回吧。」女子終於把視線收回,轉過身往船艙走去。

「奴才見過皇後娘娘,萬歲爺有事請娘娘過去一趟。」一個太監半道出來攔住女子的路。

「你先回去休息吧。」女子驅走她自己的婢女,跟着太監向船的另一頭走去。漸漸的女子感到不對勁。

「皇上在那裏。」

「娘娘去了就知道了。」太監突然笑起來,很陰很險。女子直覺的後面有人推了她一把。掉了湖中。

只有很輕的一個撲嗵聲,船很快劃過。湖面一如當初平靜。

~~

大束的火焰撲哧撲哧的在眼前跳躍,於尋月神情獃滯的看着被紅色填滿的灶堂,腦袋一片空白只知道的一直往灶口添柴。

秦先勇的笑臉在心田冉冉升起,火光中跳躍着也是他的笑容。於尋月嘴角揚起甜甜的笑容。

「小月,有沒有想我。等著——等着我回去給你個世紀婚禮。」

「小月,你在搞什麼鬼,是不是想把我這房子給燒了。」突兀的聲音把於尋月嚇了一大跳。

「大娘。」於尋月抬頭看了她一眼在看向灶堂,火順着大根還未塞完全放進灶內的柴火在灶口順勢蔓延開來。

於尋月連忙丟下手中的柴火,捂著鼻子奪門而出。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邊聽着屋內不停的嘮叨聲。

「叫你不用幫忙你偏要幫,還差點燒了我的房子。」

於尋月站在院中望着蔚藍的天空的淡淡的笑着,這麼快她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已經快一個月時間。

無炔告訴她,他是在樹林前不遠的湖裏把自己救起。這裏是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沒有人帶路外人是根本無法進入。對於她的突然闖入無炔他們一家三口也感到很驚奇,不過好在他們也沒有過多的詢問什麼。

她不知道現在這身體主人是誰,現在她用着別人身體叫着自己名字。但是總的來說近一個月的時間她過是很好。

大伯大媽對她很好,就是大媽有時嗓門大了點。大伯虎背熊腰的走起路來四平八穩不過做去事情確是相當心細。,

看這兩人再看上官無炔,美如冠玉一身白衣更是讓於尋月眨眼,她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不單單是用帥來表示的男人。

「我娘又在嘮叨什麼。」上官無炔拿着魚竿從他的竹屋走出來。看樣子像似準備要去釣魚。

「我差點把房子給燒了。」邊說於尋月還俏皮的向他吐吐舌頭。

「月兒,有沒有傷到那裏。」上官無炔丟下魚竿快步走向於尋月,拉着她左看右看看看有沒有傷到那裏。

「沒有。」上官無炔不跟大伯大媽他們一樣叫她小月總是溫柔的叫她月兒,對着她的時候臉上一直掛着淡淡的笑容,就是聽到她有點什麼意外的時候臉色會有那麼一時的難看。

「小月,你把我袍子又放那裏去了。」屋沒又傳來杜娘咆哮聲。

於尋月對着上官無炔做了個鬼臉,跑去拿起魚竿拉起上官無炔的手。

「無炔我們釣魚去。」

「嘿,小月。」良久沒聽到有人應她,杜娘打開門一看那裏還有兩人的影子。

「呼呼呼。」一直跑到湖邊,跑的於尋月氣喘吁吁大口的喘著氣。上官無炔氣定神閑的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忍不住想伸手去摸她的小臉。

「我把大娘的袍子給折斷了。」緩過氣來於尋月告訴他剛才為什麼要跑的原因,聽到聲音上官無炔連忙收回半道中的手。

「你呀,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在氣我娘。」

「沒有,是我真的不會。」於尋月煞是無辜的眼看着上官無炔。上官無炔哼了一聲看着她像是在說,不會還進廚房。

「好了不說,我們釣魚。」說着把魚竿送到上官無炔手中。

坐在一旁的於尋月看着上官無炔弄魚線裝食,視線又開始出現錯亂。時間好像又回到與秦先勇初始的那個夏天。

秦先勇手把手的教她如何裝食如何甩線,可是於大小姐就是不肯好好的跟着做,拿着魚竿甩來甩去在天上畫弧。

「寶貝,你這樣做很容易溝到其他人的。」秦先勇笑着說道。

「我不管就是要這樣做,我這樣才能釣到美人魚。」於尋月不以為然的繼續堅持自己的方法。

上官無炔看着又在發獃的於尋月,他的心在隱隱作疼。他不知道在她身上發生什麼事情,從她把水裏救起來那刻起,他的心就開始一直在作疼。她不說他亦不會去問。

上官無炔胡亂的甩著魚竿,魚鈎鈎上樹葉發出沙沙的磨蹭聲。於尋月的思緒從自己的冥想中抽回,看着有些狼狽的上官無炔。於尋月輕輕的嘀咕了一聲。

「笨蛋。」

「無炔,你在釣美人魚哪,就算要釣也不是這樣的釣法。」說着走到上官無炔的身邊,從他手裏拿過魚竿。

「看好了魚竿是這樣甩的。」為了方便上官無炔看的清楚,於尋月與他同一直線站着。

「左手拿好魚鈎,藉助魚竿前段的力量把線甩出去。看清楚沒有,清楚了你自己來試一下。」說着收回線把魚仍回到他手中。

上官無炔是個聰明的學生,一教即會。

「月兒,是誰教你這麼好的辦法。」

「他——好了不說這個了」於尋月無神的黑眸看着粼粼的湖面,淚水毫無徵兆的一滴滴落下。

「月兒。」上官無炔心疼的把人納入懷中,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頰。月兒是什麼事情讓你這如此難受,說出來有什麼事情我都會替你扛着。

~~~

子夜的天空透著光泛著白乾凈的透明,白色的月光點點落在窗前。掛在窗戶兩邊淡青色的窗帘隨風舞動,掛在窗帘的風鈴奏著歡快的樂章。

男子修長的身子站在床前,彎下身右手輕輕拍著於尋月的臉頰:「小月醒來了。寶貝快點起來了。」

於尋月困難的睜開眼,揉着惺忪的雙眼。朦朦朧朧看到一個她非常熟悉的身影。陡然睜大雙眼,映入眼帘的真的是秦先勇英俊的笑臉。

「先勇,你真的回來了。」於尋月又驚又喜的從床上一躍而起,撲在秦先勇身上緊緊的抱着他。

「小月,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放下於尋月,秦先勇退到門口靠牆站着左手放在門環上,像是要給她一個天大的驚喜。

此時於尋月心撲通撲通的亂跳,非常期待秦先勇給她帶來什麼禮物。

門打開,於尋月看到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踩着十幾公分高的高跟鞋,屁股一扭一扭走進來。

更讓她眨眼的是,這個女人的身體慢慢的向秦先勇粘去去。雙手掛在他脖子上,性感的紅唇貼上他的薄唇。

秦先勇完全把於尋月當場空氣若無其事的回應女人的熱吻。雙手揉着她的小蠻腰。

於尋月雙手緊緊的拽著,只覺的一隻無形的大手掐着她的脖子越掐越緊。讓她不能呼吸。

「先勇。」雙手抓住自己的脖子,困難的發出聲音。

「小月認識一下,這是我新女朋友——玫瑰。」秦先勇揉着女人走到她面前。

「不是,不是。她不是。」於尋月閉着眼拚命的搖頭。眼淚還是一個勁的往外流。

「什麼不是。」女人一扭一扭的走到她面前坐下,抓住於尋月的肩膀迫使她抬頭看着自己。

「你以為他是你一個人的,告訴你他的女朋友多少數都數不過來。」

恍然間於尋月看到滿屋子的女人圍着秦先勇,對着自己笑。

「好了小月你自己保重,我們要走了。」秦先勇揉着女人在自己眼前越走越遠,直到消失。

「不要走。」於尋月從夢中驚醒,猛地跳起來。不顧一切的衝出房一直向前跑。

「月兒。」上官無炔被噩夢驚喜,心裏七上八下的總是擔心於尋月會出什麼事情。快速走到於尋月的房前。

「月兒,月兒。」在門前叫了兩聲沒人應。上官無炔心裏更加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門推開。

「月兒。」房內沒看到玉尋月的身影,上官無炔徹底的慌了。

「月兒,月兒——。」

「深更半夜的出什麼事了。」聽到聲音杜娘兩人走出房,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能讓他這麼上心,除了小月還能有其他什麼事情。」

「誒,真是的。我們兩個還是坐在這裏等一下。」聽到杜伯的話,杜娘無奈的搖搖頭。

「月兒,你在那。月兒你出來,月兒。」上官無炔沿着樹林的小道找到湖邊依舊沒找到於尋月的身影。

「月兒,快出來,你不要嚇我。」

於尋月抱膝蹲在湖邊默默的哭着,聽到上官無炔着急尋找自己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起身看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月兒。」看到於尋月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眼前,上官無炔的心總算放下來。大步上前抱着她。

「月兒,你這麼了。」

「我出來找月亮想跟月亮說會話,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月亮。」於尋月抱着上官無炔埋頭失心大聲的痛哭。

上官無炔抬頭看着高掛的月明,原本柔和的月光卻滲著濃濃的凄涼。上官無炔苦澀的眼中閃著淚花。

「月兒,你這樣我的心會很疼很疼。」

「無炔,我的心也很疼很疼。」靠着他的胸口,無聲的抽泣。上官無炔的大掌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低頭溫柔的目光看着懷中的人兒。

「無炔,你真好。」情緒穩定下來於尋月抬頭看着上官無炔。

「回去吧。」聽到她的話上官無炔淡淡一笑,有些無奈。

「恩。啊。」剛一抬腳,只覺得腳下一陣刺痛,於尋月身子一頓。

「月兒。」上官無炔低頭一看,於尋月就光着腳丫踩在不平的路上。半蹲著把於尋月放在自己腿上坐着,大掌握起她的腳。

腳底的被石子擱的全是一個個的小紅點。嚴重的都看到有血跡。於尋月看着黑著臉滿眼心疼的上官無炔不敢多坑一聲。

上官無炔抱着她飛快的回到竹屋,看到杜伯,杜娘兩人都在,連忙叫兩人去準備熱水以及藥材。

「無炔,你娶我好不好。」看着上官無炔完美的側臉,於尋月突然迸出這麼一句話出來,把上官無炔驚在那裏,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

「你不願意。」沒聽到上官無炔的回答,於尋月垂下眼帘幽幽的說到。

看到她受傷的水眸,聽到她說着四個字時無比的憂傷,上官無炔真的恨不得把心捧出來給她看。

上官無炔捧起她的小臉看着她的水眸認真的說到。「不月兒,我願意。我只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你真的願意娶我。」

「我願意。」月兒,不管你真的願意還是假的願意我都沒事,只要能讓你開心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不同意。」杜娘的大嗓門打破滿室的溫情。上官無炔蹙眉看着走進來的杜娘。於尋月也不安的抬頭向她看去。

「你有什麼好不同意的,我是一家之主我說了算。」杜伯從她身邊經過時撞了她一下埋怨的看了她一眼。把剛燒好的熱水放在於尋月前面。

「快給小月清洗一下,好讓她早點休息。」說完拉着杜娘快速的離開。

「大娘她——。」

「不用管她。」上官無炔的蹲下身,握着她的腳後跟準備替她洗。於尋月很不自在的動了一下。

「我自己來。」

「你坐着就好。」於尋月看着仔細替她清洗傷口的上官無卻,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動,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洗腳那種感情真的是滲到血里的愛。她於尋月何等的幸運,能碰上這樣的男子。

「月兒,是不是剛才太用力弄疼你了。」看到她眼中泛著的水花,上官無炔自責的說道。

「不是,是你太讓我感動了。」閃著淚花的水眸盈盈的笑着。

「傻月兒。」幸福的笑容在臉上渲染開來,橫抱起於尋月把她送回房中。

「現在好好睡覺。」上官無炔替她蓋好被子,守在床邊看着她。等到她完全睡熟后,他才起身離開回到自己的竹屋。

推開門就看見杜伯兩人從椅子上站起來。上官無炔面無表情的走進房中。杜娘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就被他止住。

「我的事情沒有你說話的份。」

「侯爺息怒,我們只是覺得侯爺跟小月姑娘的婚事是不是該回宮向皇上稟報在說。」杜伯彎腰恭敬的說道。

「沒有這個必要。」上官無炔想都不想一口否決,讓他回去那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

「侯爺,你難道想讓小月姑娘一輩子就住在這裏,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杜伯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到現在為止只要一點跟她有關的事情,侯爺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做,希望這次侯爺為了小月能回宮。

「這事讓我想想再說,下去吧。」

杜伯兩人剛一離開竹屋,杜娘不滿的對着杜伯說道:「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

「你還說什麼說,你說再多侯爺能聽的進去嗎?現在最主要的是能把侯爺勸回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杜伯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走回房,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

上官無炔糾結著杜伯剛才的話,不回去會不會委屈了月兒,可那個地方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再回去。

「離開這裏但不回去。」這是他們等了一夜的答案,走去深谷但不回那座充滿陰謀的死城是最好的折中辦法。

看來要侯爺回宮,皇上不知還要等上多長時間。

「侯爺你是要留在藍月王朝還是回夙日。」就算侯爺不回宮能回夙日對皇上還是夙日也是件好事。

「你說呢?」上官無炔陰沉着臉口氣生冷的反問到。

「無炔,大伯你們這麼了。」剛起床過來找上官無炔的於尋月看到臉色不對的兩人,着急的問道。

「沒事,我們在討論你我的婚禮該怎麼辦,有點意見不和而已。」看到於尋月上官無炔臉色馬上轉變過來,上前一步來接她。

「你們兩個慢慢聊,我老頭子就不在打擾了。」不用上官無炔的一個眼神吩咐,杜伯非常知趣的離開。

「月兒跟你商量件事。」於尋月靈動的黑眸看着他。

「什麼事你做決定就好,不用跟我商量。」

「如果讓你一輩子住在這裏,你願意嗎?」

「只要跟着你住那裏都一樣。」

我不挑的,什麼都不挑就唯獨單單挑你。挑中你了就要跟着你一輩子無論你在那裏。一切恍然隔世,於尋月淡淡的笑着,望着上官無炔情柔情蜜意的黑眸。

~~

「皇上,我們什麼時候回宮。」衣裳盡失的姚金鈴軟若無骨的身子緊緊的掛在慕容景丞身上,修長的手指將一顆水靈靈的葡萄喂到慕容景丞嘴裏。

手指沿着他性感的嘴唇,剛毅的下顎慢慢滑至他的胸口,嬌艷欲滴的紅唇小口小口的品嘗他身上的味道。

「這麼想回去了。」慕容景丞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一把抓住姚金鈴胸前的柔軟,用力的揉捏著。

突然來襲的疼痛讓姚金鈴皺了一下眉毛,隨後便若無其事的依舊嫵媚的笑着。

「臣妾當然是不會想回去的,這樣就這樣天天陪着皇上。可是皇上都出來三個月了,臣妾是怕耽誤的國家大事。」

「愛妃可真賢惠,這麼快連國家大事都惦記上了。」慕容景丞陰森的笑着,大掌放在她脖子上,可以清楚的聽到手關節『咯咯』活動的聲音。

姚金鈴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媚眼立馬被擔心害怕的水眸所代替。楚楚可憐的看着慕容景丞哀哀的求饒著。

「皇上,饒命啊,饒命啊。臣妾再也不敢了。」

「皇上,夜郎回來了,是否讓他現在就過來見駕。」門外的突兀的聲音讓慕容景丞停住了手,改抓住女子的肩膀,像是丟垃圾一樣把她丟到一邊。

「滾。」

「臣妾告退。」姚金鈴從地上爬起來,快速的套好衣服從後面逃離開。

「讓他進來。」

「遵旨。」

緊閉的大門,開了一道足夠一個人進入的小口,等人走進房中大門悠然道關上。

「臣夜郎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一身黑色勁騎裝的夜郎大步走到慕容景丞前面,半跪着給他行禮。

「人找到沒有。」慕容景丞如炬的黑眸看着夜郎,等着他說出他想要的答案。然事實總是願違。

「回皇上的話,臣找遍整座郾城都沒有找一點有關皇后的消息。」

「朕就不信她還能插翅飛了不成,找繼續給朕找直到找到為止。」黑著臉,提拳用力的打在桌面上。

姚金鈴裹着外衣裸着腳跑回自己的房間,侍女清清連忙送上鞋子給她穿上,整理好凌亂的衣服。

「昆奴回來沒有。」

「回來了,奴婢讓他在外面等著。」替姚金鈴整理好,清清往後退了三步低着頭說道:「奴婢現在去叫他過來。」

清清帶着昆奴走進房中便帶上門守在門口。一臉絡腮鬍子的男子上前一步單膝跪下。

「奴才叩見金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找到人了沒有。」姚金鈴揮揮衣袖示意他起來。昆奴頜首起身低着頭站着。

「奴才翻遍整座郾城沒有一點皇后的蛛絲馬跡。」

「沒有消息,那就證明她還活着。」淡淡的說着靈活的五指像海草一樣扭動着,一雙充滿恨意,陰沉的欲殺而快之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遠處。

「娘娘請放心,奴才保證一定不會讓她活着出現在娘娘面前。」昆奴立刻跪下對着姚金鈴向天起誓。

「本宮連她的屍體都不想看到。」雲傾染本宮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奴才明白。」

「明白就好。」低頭笑着看着昆奴,「那天晚上船上的那些人。」

「他們因受不了皇上的重刑都已服毒自盡,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就不會有人知道。」

「好,很好。」皇上你既然不想讓人知道皇后失蹤的事情,那臣妾就先替你做了。皇上你說臣妾是不是皇后的好人選。

「你可以下去了,記住一定要在皇上之前找到她。」

「奴才告退。」清清站在門外目送昆奴走遠,走到姚金鈴身邊輕聲的詢問到。

「娘娘昆奴該這麼解決。」

「先留着,等找到雲傾染后在解決也不遲。」「無炔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裏住着這麼一群人,他們出門用的是一種高科技的東西,在公路上跑的叫的汽車,在鐵軌上跑的叫火車,還有在天上飛的叫飛機。他們能瞬間從這個城市飛到另一個城市。而我們現在在用的馬,馬車是他們休閑娛樂時才用的。」

坐在馬背上的於尋月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以前看電視超級羨慕那些在馬背英姿颯爽的女人,還做夢着自己能不能有一天想她們一樣在馬背上生活。

現在夢想終於實現才發現騎馬根本就是一件累人的事情,才半天功夫就已經累得她腰酸背痛幸好後面有個靠枕讓她可以靠一下。

「那個地方就是月兒的家鄉吧。」上官無炔的下顎貼著於尋月的臉頰,臉上掛着只屬於於尋月一人的招牌笑容。月兒今天心情很好,這樣證明離開竹林的注意是對的。

「可是,我永遠都回不去了。」黯然的垂下眼帘,心情百轉千回。上官無炔的黑眸瞬間也失去光芒,被一層叫叫做憂傷的物體給掩蓋住。

「月兒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

「能不能快點我好累啊。」於尋月笑臉盈盈的回頭撒嬌的眼神看着上官無炔,看到她的笑容上官無炔笑容也重新爬了上來。

~~

「這是藍月王朝南方最繁華的的城市——郾城。月兒你看看喜不喜歡,喜歡我們就住下不喜歡在去其他地方。」

於尋月仰頭無聲的大笑着,你以為是你家後花園隨便挑隨便住。不過她現在若是真的說一個不喜歡,身後這個男人真的就會掉轉馬頭另覓他處。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郾城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hou/庭花》。多美的江南景色住在這裏挺好的。」

「好詩,月兒可真是才貌雙全。」上官無炔把人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這麼好的月兒你叫我如何放的了手。」

「能從我嘴裏出來的當然是好詩了。」於尋月相當臭美的自誇,炫耀着自己的品味怎麼怎麼好。

「要是讓藍月王朝的皇帝聽到這首詩不知會做如何感想。」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而害我鋃鐺入獄的話,你這個在九族之內的人也脫不了關係。」

「到那時我們就是生死相隨。」上官無炔淡笑的握著指著自己鼻子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一股暖流流過心田。若是藍月的皇帝敢動你一跟頭髮我要他整個藍月王朝陪葬。

「哈哈,不過當皇帝不會這麼點肚量都沒有。」

「在有些事情上不是肚量的大不大就能解決的懂嗎?」看着上官無炔深沉的黑眸,從他話里隱隱聽出他以前肯定經歷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點點頭表示她懂了。

「走吧,過去看看我們以後的家。」牽着於尋月的手,一路上上官無炔沒開口說過一句話,於尋月默默的跟在他後面,看着失去往日笑容的他。讓她感到非常的不安。

「無炔。」

「怎麼了。」轉頭看着於尋月。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如果永遠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所受的傷就可能一輩子的痊癒不了。」

於尋月也知道這些話都是他媽的全是騙人的話,什麼事情能說忘就忘,如果真的能忘,這世上那裏來的這麼多痴男怨女,那裏來的為情所困跳樓,跳河自殺的人。不過安慰的話有總比沒有好,聽多了有時還是挺管用的。

「我沒事。」

「眉頭皺的跟個小老頭似的還說沒事。」走到上官無炔前面,正對着他倒退著往後走,雙手放在額前學着他皺眉的模樣故意擠出一道道的皺紋,「是不是很難看。」

上官無炔伸出手臂把人帶人懷中低聲的說道:「小心一點。」

於尋月不解的轉後頭一看——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胸口慶幸自己成功躲過一劫,幸好無炔看到要不然就要被小石頭絆倒。

抬頭看到上官無炔溫柔的黑眸中還殘留着剛才對自己的擔憂。於尋月一時來了興緻,雙手扶着他的額角,表情生動悠悠的說道。

「如果摔個大馬趴能換來我們憂鬱王子的一笑,叫我多摔幾次我都願意。

上官無炔摟着於尋月的削肩,抿嘴淺笑着——笑容越來越明顯。月兒,他的月兒,怎麼好的月兒,他怎麼捨得讓她為自己擔憂。

「不用摔大馬趴摔了我還心疼,就這樣能牽着月兒的手我就已經很高興了。」四目相對,十指相扣。四周一片靜溢邊上過往的行人儼然成了一幕無聲的電影畫卷。

「就這樣一輩子都不放開。」

於尋月宛然一笑:「那你可要牽好了,不要讓我有溜走的機會。」說完不等上官無炔反應過來,拉着他一路往前狂奔。

「好熱鬧的街市。」就在一聲驚嘆聲后,經不住琳琅滿目漂亮的商品的誘惑,一頭扎進涌動的人群。

「公子,夫人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帶點回去。」看到站在自己攤位前的一雙璧人,老闆熱情的招呼著。

上官無炔淺笑的看着身邊的忙的不亦樂乎的於尋月。於尋月顯然被眼前這些平時只有在電視中看到的飾品,看到有些眼花繚亂。每一樣都拿出來摸一下,又捨不得放回去。

突然視線被一對戒指給吸引,雙手停在半空中像是石化了一般愣在那裏。上官無炔明顯感到身邊人的不安,摟住她的細腰給她力量給她安慰。一手拿起那對戒指放到於尋月手心。

顫抖的手接過戒指,嘴唇弩動。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默默的劃下。想不到在異世竟然能看到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戒指。

「無炔,替我戴上。」執起她的手,從指尖到指尾戒指的冰冷穿痛手指關節。溫暖的手包着不安顫抖的手。

手從他手心抽出,反握住他的手於尋月凄美的淡笑着:「我們相互交換了戒指,我們就是真正的夫妻,就要一輩子不離不棄,生死與共。」

「老闆,給我一對鴛鴦扣。」熟悉的聲音穿破耳膜,刺透靈魂,一切恍如隔世。戴戒指的手停住了,於尋月怔怔的站在原地。心裏翻江倒海,一時不知該做如何反應。

猛然轉過頭,那人已經走遠,只留給她一個側面。是他,是先勇,於尋月心底的一個聲音拚命叫着。

戒指應聲的落在地上,根本不做任何思考推開上官無炔,去追尋那未知人的身影。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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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價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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