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7章:【玉痕篇】傻瓜我輕些便是

番外第7章:【玉痕篇】傻瓜我輕些便是

藍暖玉跟着夜暝痕早就跑出了妖界,正值人界大好節日,百姓都沒有注意到街上兩個身着大紅色喜服的人穿過小巷,又走過一條長街,最後停在一間客棧前面。

藍暖玉不解問道:「夜暝痕,我們為何要來此處?」

「妖界人太多,被打擾到多不好。」夜暝痕問道:「還記得此處嗎?」

「此處?」藍暖玉搖搖頭道:「不記得,只是我好像來過。」

夜暝痕牽着她的手道:「一會兒便想起來了。」

體態豐盈的老闆娘早就見慣了來此的男女,頭也不抬道:「臨街還是靠里?」

「臨街。」

「臨街。」

夜暝痕和藍暖玉異口同聲道。

老闆娘聽到女子的話,不由地抬起頭看了一眼,畢竟男子喜歡臨街很正常,女子喜歡臨街的甚少,而且藍暖玉看起來年紀也不大。

她正要開口問上幾句,便瞧見了夜暝痕正盯着自己。

「知道今日何人成婚嗎?」夜暝痕問道。

老闆娘點點頭:「聽說是神者。」她眯著本來就細小的眼睛好好看了夜暝痕一陣,頓時兩隻眼睛冒出紅色大桃心,「好俊一男的,你你你……你就是神者?」

「是,上房,臨街。」夜暝痕將一錠金元寶丟在賬柜上說道:「房錢。」

本來還滿眼只有男色的老闆娘,眼睛又變得金燦燦的,眼前的人看着再也不是人,而是一座堆尖的金山。

果不其然,夜暝痕又掏出一錠金元寶放在桌上道:「今日之事,若是走漏了風聲……」他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老闆娘立馬傻眼,咽了一口唾沫道:「不會的不會的,神者來這裏已經是讓小店蓬蓽生輝,我哪敢說出去。」

夜暝痕使了個眼色,指指店裏的夥計。

老闆娘立刻知道他的意思,說道:「他們也是不敢的。」

夜暝痕揚揚頭道:「行吧,其餘的便由你安排,一會兒送些點心上來,還有東府井那邊的臭豆腐,排著隊也要給我去買來,跑腿的銀兩另算。」

「好好好,你們誰來接活?」老闆娘吆喝了一聲,竟無人過來。

東府井那邊的臭豆腐排隊也得幾個時辰,還不一定買得到。

最後還是一個看起來矮矮小小的夥計道:「我去,只是去了回來得好一會兒了。」

夜暝痕看看他道:「那就你去吧。煙花水燈,都莫要給我落下。」

老闆娘道:「放心吧神者,我都給你安排妥當便是。不過既然來我這客棧,夜晚的重頭戲你看如何安排?」

「平日怎麼安排便如何安排吧。」夜暝痕說完帶着藍暖玉走上了客房。

老闆娘正將兩個大金元寶放在牙處咬了一口,喜滋滋地吩咐人幹活去了。

「玉兒,我才見到你之時,你心裏一直想着要回天界,於是我帶你來紫魏城盜寶鏡,來到這裏的第一夜,本來是要住這裏的。」

藍暖玉仔細地聽着,她道:「那為何後來沒有住了?」

「因為……」夜暝痕話鋒一轉:「我不告訴你。」

藍暖玉嬌聲在夜暝痕的肩頭上拍了一下:「你說。」

夜暝痕道:「不說。」

「你說嘛。」

夜暝痕捉住藍暖玉的手道:「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嗯,老闆娘安排這屋的位置着實不錯。」

夜暝痕的這間房是拐角的屋,剛好有兩個窗子,一邊的窗子計較大,床邊架著一個小雲梯,從窗子出去可以翻到下一層的頂上。

所謂站的高,看得遠,遠處是一大條長河,開闊的視野視乎能將真整個紫魏城盡收眼底。

另一扇窗子對面是百花樓,夜裏燈紅酒綠,只是夜暝痕早已經打理完畢,今日是只屬於他們二人的洞房花燭夜。

「玉兒,上來。」夜暝痕壓根用不着雲梯,藍暖玉也用不着,不過為了省事,藍暖玉還是把手搭了上去,用力一躍,落到屋頂上。

「嗯~不夠高。」藍暖玉指指屋頂道:「我們上去?既然都出來了,自然是要站在最高的地方才舒服。」

夜暝痕點點頭,又拿出一件衣裳道:「好,但是你這衣裳過於單薄,開春還是容易着涼。」

「好。」藍暖玉倒是也聽話,她躍上屋頂伸了個懶腰道:「夜暝痕,你快看,那條河好好看啊。」

「河燈。」夜暝痕攬住她的腰肢道:「想不想去放?」

「嗯。」

夜暝痕道:「閉眼。」

藍暖玉再睜開眼睛時,他們已經站在河邊,幾個賣燈的老人對着它們吆喝道:「公子小姐做河燈嘛?」

夜暝痕道:「兩盞。」

老嫗可不願意賣了:「有情人兩人做同一盞燈,那才是真正的同心協力,自己做自己的,便失去做燈的意義了。」

「好,那就一盞。」夜暝痕道:「娘子要那種的?」

「就那個荷花燈吧。」

老嫗笑嘻嘻地將紙和竹子條遞給二人道:「二位百年好合。」

「多謝婆婆。」藍暖玉和夜暝痕坐到遠處,藍暖玉小心地將紙展平,夜暝痕則是拿過了竹條,彎成一個圓。

「娘子綁線。」夜暝痕把圓環伸過去,藍暖玉的動作有些笨,但勉強還是將線繫緊,再用紙糊在竹圈上。

夜暝痕剛要點蠟燭,藍暖玉連忙接了過來,手中多出來一支筆,一面寫上「百年好合」,另外幾面畫了一個人,還有一隻豬,還有些空着的都畫上了一排小豬。

夜暝痕點上蠟燭,和藍暖玉一起將點燃的河燈放進了河水中,水燈順着水流漸漸飄遠……

「娘子,你……雖然說你有些傻笨笨的,但是不至玉對自己認知這般透徹吧?」

「嗯?」藍暖玉轉頭看去,水中的河燈上,畫中的女子已經變成了一個俊男。「你!」

「不早了,我們去看煙花。」夜暝痕攬住藍暖玉的腰身,穩穩噹噹地落回到屋頂上,屋裏的糕點和臭豆腐早已經準備妥當。

城中亮起一些細微的火光,星火過後,無數道彩光直衝上天。伴隨着轟鳴的炮聲,黑暗的夜空被照亮如白晝,五顏六色的煙花像是雨傘那般炸開,天空萬紫千紅,千姿百態的繁華綻放開來,藍暖玉幾乎被迷得神魂顛倒。

藍暖玉驚喜笑道:「夜暝痕!好漂亮啊!」

「煙花再美,比不過你美。」夜暝痕深深地看着她道:「你喜歡便好。」

「喜歡。」藍暖玉也看着他。

兩人四目相對,夜暝痕捧住她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住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對面的百花樓亮起了燈,高高的戲枱子上走來兩人,裝扮和曾經的夜暝痕和藍暖玉一樣。

藍暖玉不知這是什麼,滿臉疑問地看向夜暝痕。

「我寫了一個話本,讓他們演上一出。」

藍暖玉端來一個凳子,把手枕在窗台上道:「夜暝痕,橘子。」

夜暝痕便剝了一個橘子,將果核擠掉以後,再喂進她的嘴裏。

戲台上的夜暝痕被藍暖玉砸到,摔倒在地上,他踹了藍暖玉一腳,將她撿回了家。

「夜暝痕,我們便是這樣開始的嗎?」藍暖玉問道:「可是我為何會砸到你?」

「你笨唄,還能是啥?」夜暝痕答道。

藍暖玉繼續自己看,戲枱子上演的只是他們一起經歷過的一部分事情,但是藍暖玉似乎已經在感同身受。

「百里哥哥,他怎麼能這樣?」藍暖玉看得哭哭啼啼道:「玉兒真傻。」

夜暝痕被嚇的手足無措:「玉兒不哭啊,我給你看這個只是想要你記起一些我們的事情,可不是想要讓你哭的,要不我讓他們莫要演了。」

「不行,太感人了。」藍暖玉一邊擦著自己的眼淚,一邊抱着夜暝痕哭。「玉兒真的好傻,要是能重來,我一定不會離開你的。」

「傻瓜,都已經過去了。」夜暝痕輕聲安慰着她,最後戲在藍暖玉魂飛魄散中結束。

「玉兒,你知道你有多重要嗎?」夜暝痕關上窗子道:「我真的好愛你,我真的很怕,若是你喜歡上別人,我該如何?」

藍暖玉道:「我不是在這裏嗎?」

「嗯,今生不離不棄。」夜暝痕捧住藍暖玉的臉,輕輕地將他臉上的眼淚吻去。她的眼淚有些失去的苦,也有些復得的甜。

夜暝痕道:「玉兒,像以前那般喊我夫君,可好?」

「夫君。」藍暖玉張開小翅膀似的睫毛,看向他道:「夫君,其實我很愛你的,哪怕我不記得從前的事情,我還是很愛你。你離開院子那幾日,我都以為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玉兒……」夜暝痕伸手穿過藍暖玉的腿彎,將她放到了榻上。「怕嗎?」

「嗯~不怕。」藍暖玉搖搖頭,夜暝痕的手撫上了她的肩,身下的人似乎在微微顫抖著。

「怕嗎?」夜暝痕停下動作問道,「實話。」

藍暖玉別過頭,弱弱答道:「怕。」

「乖,我溫柔些便是。」夜暝痕吻上藍暖玉,他的手帶着溫暖一路往下,卻在腰身上停住。

藍暖玉渾身僵硬,傻乎乎地緊閉着眼睛不敢看他。

「玉兒,聽話,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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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帝寵妻:呆萌仙子很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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