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不過是痴心妄想

第420章不過是痴心妄想

虎符上刻着一個清晰的梅字,梅開芍坐在慕容寒冰身側,聽着身旁的談話聲,蘇夫人上前,親手將那一枚虎符遞給了梅太顏。

接過虎符,梅太顏特地往梅開芍這邊瞥了一眼,嘴角的笑意再明顯不過。

「禮成!」一聲高呼,百官們紛紛道賀,梅太顏的臉上也掩蓋不住的高興,她如今已經是大王妃了,又有梅魂軍在手,慕容燁遲早都會是太子。

「哈哈哈……」慕容寒冰的身旁猛然傳來一陣不高不低的笑聲,慕容寒冰回過頭不解的看着她。

「你這是何意?」

「我是笑太顏有個極好的娘,幸好那不是我娘,哈哈哈……」梅開芍差點笑趴在慕容寒冰的懷中,而梅太顏只當她是受刺激過度有些失常。

宴會結束,回府的路上,梅開芍才平靜下來,慕容寒冰坐在一旁問道:「你今日似乎很是反常?到底怎麼回事?」

梅開芍抬眸看了他一眼,正色問道:「殿下,若是我能助你得到皇位,你會如何?」

「皇位?本殿自有分寸,你只是一個女子,又能如何?」慕容寒冰眉頭微微皺起,說到底,他只是不願意梅開芍捲入皇權紛爭,對她沒有好處。

「只要殿下答應我一件事,我會將梅魂軍的虎符交給你,還有沉家軍。」梅開芍看着他目光堅定的說道,慕容寒冰的臉上一閃而過的異樣。

難怪她方才會那般模樣,原來真正的虎符在她手中,那她又是怎麼做到瞞過那麼多人的?

就連一向心思縝密的蘇夫人都沒有察覺,慕容寒冰的臉上泛起一絲寒意,他是不是該慶幸,她是自己的王妃,而不是自己的敵人?

「你想要什麼?」慕容寒冰開口問道。

「我娘死得冤屈,都是被蘇夫人和我那個爹害的,他們並不知道,梅魂軍虎符即便是給了她們真的,若不是真正的梅氏血脈,那虎符和一個擺設沒有不同,我娘瀕死之際,蘇夫人為了讓梅太顏能得到我娘的血脈,日日喝我娘的血,直到她咽下最後一口氣,我要做的,就是將他們當年的惡行昭告天下,奪回屬於我娘的一切。」梅開芍說着,雙手不禁捏緊了拳頭,目光閃爍著凜冽的恨意。

「此事,本殿會替你母親討回公道,只是皇位之爭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還是不要參與。」慕容寒冰拉過她的手淡然的說道,梅開芍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剎那間的失神。

是夜,梅開芍察覺到殿外一陣異動,睜開眼,白甜已經站在房門處,雙眸變成了藍色,梅開芍卻也沒放在心上。

半晌,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白甜周身一陣白色光芒如同雲霧環繞着她的身子,梅開芍一把抓過自己的衣服穿上和白甜對視一眼,一個示意性的眼神。

數十名殺手從殿外沖了進來,刀劍在月光下閃著寒光,梅開芍和白甜速度極快的在殺手之間穿梭。

「說,誰派你們來的?有什麼目的?」梅開芍扼住最後一個殺手的脖子厲聲問道。

殺手來不及回答便咽了氣,白甜閃身拉住他的手臂,強行將他最後一口氣拉了回來。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梅開芍瞪着雙眼問道。

「是……大王妃……」話音剛落,殺手便再也沒了一絲氣息,梅開芍眼眸中的憤怒升騰著。

慕容寒冰趕來時,眼前只剩下數十個殺手的屍體,全都是被武氣震碎了五臟六腑,死狀可怖。

「你受傷了?」慕容寒冰上前蹙眉問道,梅開芍淡漠的搖搖頭,目光仍是看着地上已經死去的殺手。

「問出是什麼人指使嗎?」慕容寒冰開口問道。

「是梅太顏,只是還不知道她的目的,唯一問出來的就是她。」白甜搶在梅開芍之前答道。

「現在死無對證,本殿會派人追查,絕不股息。」慕容寒冰的臉色冷了下來,若不是這些殺手都資質平庸,否則,他不知道梅開芍還能不能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

翌日,慕容飛雪和父母一起到訪王府,剛好撞上回府的慕容寒冰。

「師父,師娘,你們怎麼會來的?快裏面請。」慕容寒冰對自己的師父向來尊重,卻忽略了他們身旁的慕容飛雪。

「師兄,你怎麼都不叫我進去坐坐呢?」慕容飛雪笑意盈盈的說道,慕容寒冰微怔沒有答話。

正廳里,慕容寒冰坐在二人身側問道:「師父此次前來,是不是有什麼事?」

慕容長流抿了一口茶水開口道:「寒冰,這次來你的王府,確實是有些事,飛雪對你的心意你應該明白,雖然你剛納側妃,但是她還是想跟你在一起,不知你意下如何?」

「師父,實不相瞞,府中側妃是我母后所選,為的是阻止我和大皇兄爭奪皇權,更何況,我心裏只有梅開芍一人,還請師父收回成命。」慕容寒冰堅定的回答讓慕容飛雪的心沉入谷底。

「師兄,我知道你對王妃一往情深,這次也是我求了爹娘許久,既是如此,飛雪就不再打擾師兄了。」說着,慕容飛雪側過身子擦了擦眼淚。

「寒冰,難道連一個妾侍都不肯應允她嗎?」慕容長流的臉上看不清的情緒,卻讓人覺得是種威脅。

「要我答應可以,但是我想問師妹一個問題,當初是如何與梅太顏串通一氣讓她對王妃下手的?」慕容寒冰的話讓慕容飛雪身子一怔。

「師兄……我……我沒有……」慕容飛雪臉色蒼白,想要解釋卻有些語塞。

「王妃出事之後,梅太顏擔心我會因此遷怒慕容燁,早已和盤托出,而你跟她不是見面,而是書信往來。」慕容寒冰從懷裏拿出一張紙條放在慕容飛雪身前。

「這……師兄……我……」慕容飛雪看着紙條不知該如何回答慕容寒冰,只能看着他不停的落淚。

慕容長流看着紙條上的字跡,確實是她的,而紙條下方還有慕容家族的印章,看着慕容飛雪的目光也變得複雜。

「以你這樣的心思,我若是讓你進了王府,往後,豈不是讓你更有機會加害王妃?」慕容寒冰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就像是北地的冰封千里。

「師兄……那只是我一時糊塗,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做任何一件傷害王妃的事了,師兄……你原諒我好不好?」慕容飛雪頓時泣不成聲。

「你以為你做的事,我就只知道這一件嗎?你知道王妃害喜喜歡吃什麼,刻意送了與之相剋的東西,若不是太醫有所警覺,你已經在梅太顏出手之前就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說到這裏,慕容寒冰的聲音也抬高了不少,慕容飛雪哭得更是凄慘。

「寒冰……看來這次是師父來錯了,告辭。」慕容長流看着慕容飛雪的模樣,滿是失望的說道,隨後一把拉住慕容飛雪的手離開了王府。

慕容寒冰站在原地看着三人離去,不禁鬆了口氣,慕容長流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蓄意謀害皇嗣,按律該被流放,慕容寒冰也只是看在慕容長流的份上,才沒有和慕容飛雪計較。

離開王府,慕容飛雪坐在馬車上仍舊是不停的抽泣著,慕容長流有些不耐煩的怒斥:「做出如此有辱家風的事,還好意思哭?若是今日不來王府,倒還真是不知道,你做過這些大逆不道的事。」

「長流,飛雪也只是一時糊塗,你就別再說她了。」做母親的自然維護自己的孩子,聽着她的話,慕容長流瞪了慕容飛雪一眼,別過頭不去看她。

「回去之後,面壁思過,不得踏出山莊半步!」慕容長流沉聲道,慕容飛雪低着頭窩在母親懷裏,只是她的心裏卻是在嫉妒梅開芍。

她可以得到慕容寒冰毫無保留的愛,而自己做了那麼多,無論是在他拜師學藝之時,還是在他離開師門之後,可偏偏他只能看到自己的卑微,看不到自己的真心。

慕容寒冰站在正廳許久,眼角的餘光掃過角落:「你還打算站在那裏多久?」

門外走進來的人正是梅開芍,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複雜,剛才他和慕容長流的話她都聽見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當初要害她的人是誰,卻一直都不動聲色。

「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梅開芍側過頭解釋道。

「你的這番話就像是賊偷了東西被抓之後,賊說自己本來也不想偷。」慕容寒冰微眯着眼看着她說道。

「好,那我問你,你什麼時候知道之前對我下手的人也是梅太顏的?」梅開芍抬起頭問道。

「出征歸來本殿便查到是她了,也知道飛雪參與其中。」慕容寒冰說着,目光看向她的臉,梅開芍卻沒有任何反應。

「我只當你不知道,原來什麼事都逃不過你的眼睛。」梅開芍的話透着絲絲失落,隨後便離開了。

他一直都知道,卻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無非是因為想要害她的人,是慕容飛雪而已。

他果然還是對她有情的,而自己之前的種種,如今看來,不過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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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寵自冷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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