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相談甚歡

第757相談甚歡

「沒意思。」男人想都沒有多想,直接開口拒絕了。

赤炎獸輕哼一聲,開口道:「我看你是不敢跟我打賭吧,你是堂堂的三殿下,面子比天大,最重要的就是如果你輸了肯定會覺得失了面子。」

慕容寒冰頗為無奈:「那就打賭吧,賭住是什麼?」

「若是我輸了,我給你端一個月的糞盆,若是你輸了一個月內都得對我言聽計從,當然哥可是上古神獸,簡單的道理還是懂的,定然不會讓你做出那些出格的事情。」

赤炎獸特別臭屁的說着,這會兒整個人都特別嘚瑟,在慕容寒冰面前自稱為『哥』,若他知曉等下會啪啪打臉,定然不會誇下海口。

慕容寒冰應了聲:「那就按照你說的打賭吧,屆時輸了要認,絕對不能悔改!」

「絕對不會悔改!」赤炎獸連忙點了點頭。

一人一獸很快來到了正屋,正屋平日裏用來會客,大太監見慕容寒冰過來了,連忙行禮:「老奴拜見三殿下,聽聞三殿下幾日前就回來了,按照規矩老奴應當親自拜訪,只是不成想宮中瑣事繁忙,這才姍姍來遲,還望三殿下贖罪。」

「大監趕緊起身,不必多禮。」慕容寒冰很快進入了主題:「不知道大監這次前來有何貴幹?」

大太監開口道:「宮中情況複雜,皇子們在暗中較勁,江山動蕩不安,聖上身子有恙,如今三殿下回來,皇上就盼著三殿下能夠替他分憂,三殿下不妨現在就跟我去宮中,此行一定不能露出蹤跡,若被其他皇子發覺,事情肯定會大事不妙。」

「好,有勞大監了。」慕容寒冰應了聲。

赤炎獸見大太監跟慕容寒冰說着客氣話,只覺得頗為煩躁,他們在這邊一唱一和的到底在搞什麼鬼?真不知道這些身居高位的人天天陰陽怪氣的有什麼意思。

聽着聽着,赤炎獸就聽到了那句至關重要的話,大太監請慕容寒冰去宮裏!

赤炎獸的臉變成了青黑色,此刻他有一種啞巴吃黃連的感覺,心裏憋屈的緊,想起他非要跟慕容寒冰打賭的事情,特別惆悵,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信心滿滿的跟慕容寒冰打賭,如今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慕容寒冰很快跟大太監進了宮,他跟大太監坐在轎子裏,身後的馬車上運送著青菜,大太監是偷偷出宮的,剛好又到了運輸青菜的日子,否則根本沒辦法出宮。

半個時辰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了宮裏,這時慕容雲鶴帶着幾位大官走了過來,這些大官支持慕容雲鶴稱帝,早就拜入了慕容雲鶴的麾下。

慕容雲鶴瞧見送菜的馬車后,立馬擺了擺手,開口說道:「給我站住。」

慕容雲鶴的聲音傳入了慕容寒冰跟大太監的耳朵里,兩人聽到這道聲音后,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慕容寒冰從大太監的眼裏瞧出了些許擔憂。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必擔憂。」慕容寒冰開口安撫著。

大太監點了點頭,沒有繼續接話。

負責運菜的管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忙開口說着:「拜見世子,不知世子叫停有何事?」

「你是運青菜的,為何還有頂轎子,最多只用馬車就可,弄來輛轎子着實可疑,莫非這轎子裏藏着什麼秘密?」慕容雲鶴開口發問著。

管事忙道:「回世子,我這轎子裏沒什麼秘密,這轎子裏存放着一些稀罕藥材,你也知道聖上身體抱恙,這些藥材是御醫們讓我在外面採購的,聖上御用的藥材我哪敢大搖大擺的放在外面。」

「是嗎?」

慕容雲鶴走到了轎子旁,他想用手掀開帘子一探究竟。

然而還沒等他的手觸碰到帘子,管事便開了口:「世子住手,這件事非同小可,像我們這些人,在送藥材的途中根本不敢查看,若是這藥材出了什麼差池,根本擔不起,這裏人多眼雜的,大傢伙兒都瞧見世子爺動了,每個人都有一張口,若他們說漏了,對世子爺的名聲不保。」

管事湊到了慕容雲鶴的耳邊,低聲道:「就怕有人會誣陷世子爺在藥材里動手腳,其他幾位殿下本事大著呢,宮裏必定有他們的眼線,若是他們藉著這件事大做文章……」

後面的話管事並沒有說全,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慕容雲鶴雖然特別魯莽,但他一點都不傻。

慕容雲鶴聞聽此言,立馬收回了手,這件事不容小覷,搞不好旁人就會在他的頭上安一個弒君的罪名,到時候肯定會洗不清,幾個皇叔們到時候就有由頭過來討伐他了,總之還是小心為上。

慕容雲鶴開口道:「你言之有理,原來是皇爺爺的藥材,那我確實不能動。」

轎子裏的大太監聽到慕容雲鶴說的這些話后,頓時鬆了口氣,這會兒心裏輕鬆了許多。

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正當慕容雲鶴想離開這裏時,周遭忽然捲起了一陣風,大風將轎簾吹起了一角,慕容雲鶴剛好瞧見了大太監的靴子,他臉色驟然大變,意識到事情不太對勁。

轎簾很快落下,事情雖然發生的突然,但慕容雲鶴堅信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相,他意識到了不對勁,大聲說着:「管事,這到底怎麼回事,你這轎子裏似乎有人!」

大太監瞪大了眼眸,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慕容雲鶴已經打消了掀開帘子的舉動,如今再次提及這件事,着實可疑。

管事仍舊打着馬虎眼:「世子在說什麼?我怎麼有些聽不懂,裝有藥材的轎子裏怎麼會有人呢?」

慕容雲鶴冷哼一聲:「別再騙人了,我都已經看到了,裏面有人,我可不會放過你,公然帶刺客進入,簡直太可恨,我看你是想趁皇宮大亂肆意行事!」

轎子裏的大太監看向了慕容寒冰,面帶緊張的神色:「三殿下,這可如何是好,這個小祖宗着實嚇人,若是被他發現了咱們,必然會藉著這件事發揮,到時候怕是要攻入皇宮了。」

慕容寒冰扯出了一抹冷笑:「放心,我心裏有分寸,我這個皇侄跟他爹壓根沒辦法相提並論,好糊弄。」

說罷,慕容寒冰運轉武氣球,他趁慕容雲鶴跟管事對峙之時,偷偷掀開帘子擊在了挑着擔子的太監。

太監被擊中后,立馬口吐白沫,身體不斷扭曲著,看起來着實可怕,至於太監手中的擔子早就扔在了地上,裏面的青菜倒了一地。

隨後慕容寒冰在暗中傳音於管事:「就說這人得了瘟疫,能過給別人,儘快把慕容雲鶴嚇走。」

聞聽此言,管事的臉色立馬好看了許多,很快按照慕容寒冰說的這些去做。

「小得子,你這是怎麼回事?」

管事皺着眉頭,像是自言自語般開了口:「小得子像是得了瘟疫,這實在是太嚇人了,我兒時沒入宮之前就遇到了這種情況,我家鄉當年出瘟疫死了許多人,就是因為這個我這才入了宮,若是家裏有錢,誰也不願意做太監吶。」

「瘟疫?」

慕容雲鶴臉色驟然大變,忍不住皺着眉頭,他下意識倒退了好幾步。

管事再次跪在地上,對着慕容雲鶴道:「世子,這可如何是好,你千萬不要責怪小的,小的也不知道他得了瘟疫,這種病能過人的,跟小得子站在一起,說不定會染到世子的身上……」

慕容雲鶴瞪大了眼眸,這會兒亂作一團,不停的蹦噠著:「混賬東西,若是傳到了爺的身上,爺指定弄死你們!」

「小的真的不知道小得子害了瘟疫……你們幾個趕緊捂住口鼻,然後把人送到太醫院,太醫院裏有太醫,總不能讓人就死在這裏!」

管事繼續開口說着,慕容雲鶴聞言暴跳如雷,這會兒立馬道:「出宮,趕緊出宮,本世子不能待在這裏了,若是繼續待在這裏,只怕我會染病身亡!」

待慕容雲鶴離開后,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至於慕容寒冰的轎子也繼續往前,小得子過了半個時辰就恢復了,他並沒有得瘟疫,慕容寒冰擊中他的穴位,制出了假象……

身處困境的梅開勺重新見到了光明,她感受着光明,心情愉悅,之前一直身處在黑暗之中,真的特別憋屈。

「看來你最近挺開心的。」就在這時,忽然傳來了姜子溯的聲音。

梅開勺瞧見姜子溯后,立馬跪在地上,她開口道:「前輩,這幾日我一直在找你,如今你終於現身了,真是讓我找的好苦,我重見光明,你能不能帶我逃離這裏?」

姜子溯開口道:「咱們確實許久未見了,我答應你的事情自然不會食言,只是想要逃離這裏絕非易事,不知道你有沒有做好準備?要離開就要遭受許多痛楚,畢竟對人世間來說你已經死了,若是不受折磨就能浴火重生,那簡直不可能。」

梅開勺絲毫沒有猶豫,直接點了點頭:「人間有我心愛之人,為了他我願意遭受折磨。」

「我還要提醒你一點,就算你能僥倖離開,但如果你在人間的身體腐爛了,就沒辦法進入你之前的身體里了,屆時你只能再次回來。」姜子溯開口說道。

梅開勺沉思片刻后,咬了咬牙:「不管情況如何,總要儘力一試,若是連試都不敢試,那我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說的好。」姜子溯開口道:「但願你能成功,若是你成功不了,只能在我這裏陪我了。」

「前輩,你到底是什麼人?」梅開勺對姜子溯的身份頗為好奇。

姜子溯開口道:「我只是一個不老不死怪物罷了,我已經活了好多年了,一個人活久了,覺得特別沒意思。」

梅開勺眯了眯眼睛,立馬道:「看來前輩是高人。」

「以前特別想成為人上人,如今坐在高位上,心裏卻一點都不舒坦,我老不死,看盡人間滄桑,身處其中卻沒有任何感覺,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姜子溯說完,忍不住嘆了口氣。

「前輩,你不老不死,許多人都特別羨慕,但相對的,你肯定很孤獨,如果前輩不嫌棄的話,我願意當前輩的朋友。」梅開勺特別真誠的說道。

姜子溯只覺得心裏暖烘烘的,一種異樣的感覺不斷蔓延,他許久都沒有聽過像這樣的知心話了。

姜子溯輕笑:「有你這句話我就滿意了,我很感動,若是你能離開這裏,我往後會過去找你,到時候登門拜訪,你可要好好招待。」

「那是自然。」梅開勺點了點頭。

兩人相談甚歡,對於姜子溯來說他已經很久都沒有碰見願意陪他說話的人了,心裏難免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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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寵自冷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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