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赴北境

砰砰...

趙雲耍了幾個花招，趁敵不備，連續踢中黑衣人幾腳。

沉重的腳力，使他難以承受，當即捲縮在地。

「別動！」

青釭劍搭在他的肩頭。

魏無忌帶着商鞅、李元霸，走了出來。

魏無忌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要行刺商鞅？」

黑衣人閉口不語。

「把他的劍給我。」

趙雲撿起劍，遞到魏無忌手上。

這是一把黑色的銅劍，材質很普通。

但是。

他能擋住青釭劍的鋒利，着實令人驚訝。

魏無忌再問道：「這把劍是什麼來歷？」

「問你話呢，沒聽見啊？」李元霸惱怒的上千，用拳頭砸了一下他的肩膀，只聽咔嚓一聲。

「啊...。」

黑衣人吃痛，下意識的驚叫起來。

「元霸。」魏無忌喝了聲。

「我就輕輕打了下，他太脆弱了...。」李元霸趕緊收手，訕笑兩聲。

「把他帶進來。」

魏無忌回到了客廳里。

燭火點燃。

繼續審問。

可惜...

他就是閉口不語。

李元霸幾次出手，都快把他手弄折了，還是沒有用。

魏無忌最終放棄，說道：「把他押往慎刑司。」

「商大人，你要好好的查查。這個黑衣人可能是奉了誰的命令，想行刺於你。因為你是新繼任的慎刑司主事，能決斷很多犯人的生死。你明白嗎？」

「臣明白。」

商鞅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但是要找出證據，才能坐實案件。

.........

天色漸漸放亮。

魏無忌從商鞅的府邸出來，去了左丞相李彥君那裏，傳達旨意。

李彥君是安里王一黨，最大的頭目。

他迫切想為安里王脫罪，卻苦於無法插手慎刑司的事。沒有想到，天上掉下這麼大一塊餡餅，讓他和公孫衍、商鞅，共同審理安里王案件。

這下他可以名正言順的插手了。

回到府中。

楚無雙和楚嫣然還在客廳里等著。

穆桂英也在旁，優哉游哉的喝茶。

兩人都羨慕穆桂英。

能同魏無忌，一起去北境。

「無忌，你回來啦。」楚無雙、楚嫣然迎了上來。

「不要再提去北境的事，我真的無能為力。」魏無忌首先封住了她們的口。

「唉...。」

魏無忌都這樣說了，她們還怎麼開口。

穆桂英道：「兩位姐姐，何必心急啊？我們去北境，又不是不會來了，用得着這樣嗎？」

「你是不急...。」

「不如，咱們學武吧？」楚嫣然道。

魏無忌翻了個白眼。

也只有楚嫣然能想出這樣的餿主意。

「學武？哪有那麼容易。我都練十幾年了，才勉強為將呢。」穆桂英道。

「你別說話了。」楚嫣然恨不得踢穆桂英一腳。

「好好好，我不說...。」

穆桂英拖着長長的聲線，頗有炫耀的意思。

楚無雙和楚嫣然更加氣惱。

魏無忌道：「你們怎麼總是愛鬥嘴，就不能消停消停？」

「其實去北境，風餐露宿，又苦又累，有什麼好？如果能選擇的話，我還寧願呆在大梁城。」

.......

魏無忌勸了好久。

承諾以後，每隔一個月，就回來一次，居住三天，然後再返回北境。楚無雙和楚嫣然，方才鬆口。

但是。

魏無忌感覺得出來，她們仍是不滿意。

因為穆桂英每天都和他在一起，她們卻只能待三天，然後要分離一個月。

這太不公平了。

考慮到形勢所迫。

不得已而為。

她們也只好作罷。

次日。

商鞅到了慎刑司，正式赴任。

李彥君和公孫衍也趕去，共同辦理，安里王的案件。

本來魏無忌想去看看。

但是為了不惹閑話，他忍着沒去。

御書房中。

魏無忌向魏昭王辭行。

「父皇，兒臣就要去北境了，您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無忌，過來坐。」魏昭王招了招手，在面前設一坐席。

魏無忌坐下。

他說道：「你此次去北境，不僅要訓練一支善戰的軍隊，還得治理地方。北境乃貧苦之地，人口稀少，糧響難支。朕希望你能改變這種現狀。」

「兒臣定會儘力。」

「嗯...。」

魏昭王點點頭。

他把李公公支出御書房，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塞到魏無忌手上：「拿好它，必要之時，可以使用。」

「這是？」

「龍牌。能調動魏國所有的軍隊。」魏昭王語出驚人。

這樣重要的令牌，他竟然交給了魏無忌。

由此可見，他對魏無忌百分之百的信任。

除非...

魏昭王是在試探？

魏無忌起身道：「父皇，兒臣斷不敢領受。龍牌乃魏國最高權威，只有父皇能掌握。請父皇不要試探兒臣，兒臣只想替父皇鎮守一方，絕無半點異心。」

「你說到哪裏去了。」魏昭王把龍牌，硬塞到魏無忌的手裏，說道：「拿好他！如果魏國有變，你可以憑藉此龍牌，調軍相援。」

「魏國有變？」

魏無忌問：「父皇所指的是？」

「朕並不糊塗。邊城軍隊，一定是接到了什麼人的命令，才襲擊的你。秦軍白起，率領長戟鐵騎，輕易穿過我國防線，抵達大梁城。你想想，這背後能沒有人操縱嗎？如果朕不把龍牌給你，恐有一天，死了也沒人知道，你明白嗎？」

「兒臣明白。」

魏國的兵權，已經漸漸旁落。

魏昭王感受到了威脅，想讓魏無忌在北境興起一支軍隊，在抵禦外敵的同時，保護大梁。如果軍力不夠，可憑龍牌調兵。

至於能調多少，就得看形勢了。

將龍牌收好。

魏無忌拿出了一塊臭豆腐乾，裝在一個瓶子裏，放到龍案上：「這是聖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即使被一劍封喉，也能醫治痊癒。父皇一定要收好，切勿視人。」

「好。」

魏昭王已經見識過聖葯之奇，並無半點懷疑，如獲至寶的收了起來。

清晨。

大霧瀰漫。

丈外不可視物。

一支軍隊從大梁城內開了出來。

為首的是手持盤龍戟的項羽，後面高順的陷陣營、王平的無當飛軍...

魏無忌在馬車裏，還在睡覺。

穆桂英在一旁，輕喚道：「無忌，你真的準備，不告而別嗎？等兩位姐姐醒來，該有多失望。」

「我怕告別時，她們哭哭啼啼，我再心軟。」魏無忌嘆了聲。

他也不想這樣做。

可是。

出征在外的將領，即使是皇室，也不能攜帶家眷，這是鐵的規矩。楚無雙、楚嫣然，註定不能去北境，告別只會徒增傷感。

「兩月之後，我們再回來。」

魏無忌探出個腦袋，朝大梁城看了眼。

穆桂英笑道：「無忌還是捨不得吧？」

「沒有。」

魏無忌縮回到車裏，喊道：「傳令...加速行軍。」

「是。」

部隊開始急行軍。

僅用一個時辰，便行進了十餘里。

抵達大梁北面的隴縣。

噠噠噠...

前方出現一隊騎兵。

趙雲來道：「主公，好像是李白？」

「他怎麼會在這裏？」魏無忌紛紛道：「你去把他截住，叫過來。」

「是。」

正往這裏趕來的十餘騎，正是李白、以及他麾下的劍客。

來到馬車旁。

李白也是頗感意外：「主公，您這是去？」

「皇上封我為安北王，我得去上任啊。」魏無忌從馬車裏走了出來，把李白拉到一邊：「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的怎麼樣了？」

「回稟主公，屬下已經查清楚。是安里王密令邊境的駐軍將領，放白起進入魏國。」李白道。

「有證據嗎？」

「有。」

李白指了指後面的馬隊：「屬下把秦軍的一個將領，和負責接頭的人，都給抓來了。他們能證明，是安里王所為。」

「好！」

魏無忌道：「把她們帶回大梁城，交給慎刑司。」

「主公，據屬下所知，慎刑司主事董懷義，似乎是安里王的人...。」

「你放心吧。董懷義已經被皇上罷免。現在的主事，是商鞅。他會秉公而斷。」魏無忌道。

「是。」李白微微愣神，心道，看來這幾日，大梁城發生了不少事。連慎刑司主事董懷義，都被罷免了。

同時。

他再次佩服起魏無忌的手段，不管在楚宮，還是魏廷，都能混的風生水起。

.........

給李白交代了一些事。

就此分開。

他帶着抓來的證人，趕赴大梁。

魏無忌則率軍繼續前往北境。

長達四百里的路，走了七日，方才抵達。

北境第一城----珙縣。

這裏矮小殘破，人口稀少。

遠遠的只看到一面長長的土牆。

「不會吧...。」魏無忌命令大軍停住，走下馬車，驚疑的看向前方的城池：「這就是北境七城之一的珙縣？」

「切！」

穆桂英吐槽道：「還不如我們穆柯寨呢。」

「這也能叫城池？」

「這樣矮小，能抵禦秦軍嗎？」項羽不由失笑。

「這是他見過最殘破的城。」程咬金道：「主公，咱們在這裏抵禦秦軍，很吃虧啊。人家一個戰車衝鋒，城牆都垮了。」

「別說的那麼懸乎。」魏無忌帶着人，走進去看。

方才看到，城池表面是泥土，裏面有銅鐵，被穩穩的夾住。就算用撞門車，使勁的撞，也不可能撞開。

珙縣縣令，接到消息，趕來相迎。

魏無忌打量了他一眼，問：「你叫什麼名字？」

「臣古何，參見安北王。」他恭敬的拘禮道。

「珙縣城，沒有修繕過嗎。為何這樣殘破？」

「回安北王。秦軍時有來襲，修繕之後，也會遭到破壞。因此，這些年，都沒有再修繕城牆。但是，請安北王放心，珙縣堅不可摧，足可抵禦秦軍。」

「好。」

魏無忌已細細看過，珙縣的城樓，雖然矮小，卻還算得上堅固。

「進城吧。咱們今晚，就在這裏歇息，明日再趕路。」在古何的引領下，大軍進駐珙縣城。

「古大人，珙縣有多少駐軍？」來到府後，魏無忌找了個位置坐下，問道。

「回稟安北王，珙縣...並無駐軍。」

「你不是說，秦軍時有來犯嗎？若是沒有駐軍，如何能抵禦？」

古何道：「四個月前，秦軍來過次北境。當時，城中的部隊，都被調走了。在金城之戰大敗，幾乎全部喪盡。剩餘的兵力，也都被調去鞏固金城了。」

金城是北境最繁華、堅固的大城。

也是北境的重鎮。

魏無忌知道那場戰役。

只是沒有料到，一場大戰，能把北境所有的駐軍都耗光。

連時常遭到秦軍突襲的珙縣，都沒有兵力駐守。

如果不是他趕來這裏，過問軍務。估計要不了多久，北境就成秦國的土地了。

穆桂英也來到了堂上。

她的肚子咕咕叫了幾聲。

魏無忌聽見后，朝古何道：「你去準備點吃的。之後我還有事情吩咐你去做。」

「遵命。」

古何離開。

穆桂英道：「北境的情形，真是很不樂觀。從地圖看，這裏距離秦軍邊塞，並不遠。他們的騎兵，可以在一日之內往返。」

「無忌，你得快些組建軍隊，不然很難抵擋。」

「嗯。」

魏無忌也在為此事擔憂。

僅憑高順、王平、許褚的軍隊，短時間內堅守還行。

時間長了，也會抵擋不住秦國的進攻。

只有擴充軍力，才能確保城池不失。

古何很快準備好了午餐。

午餐很簡單。

兩盤熟肉，一盤青菜。

這對於普通百姓家來說，已經很好了。

但是魏無忌是何等人？

堂堂魏國公子，安北王，就吃這個？

魏無忌本不挑食，但是受到這樣的禮遇，心裏很不爽，質問古何：「古大人，你是瞧不起本王嗎？」

「安北王何出此言？臣惶恐。」古何趴在地上。

「你起來。」魏無忌指著桌上的菜：「你們珙縣再窮，也不至於窮到，連飯都吃不起了吧？就這些，也能招待我？」

「請安北王恕罪，臣實在無能為力。」

「什麼叫無能為力？！」魏無忌怒道：「你是想告訴我，這是珙縣最好的飯菜？」

令魏無忌感到意外的是，古何竟然點點頭。

穆桂英已經吃了起來，感覺味道不錯，說道：「無忌，還是不要為難古大人了。飯菜還是很不錯的。」

「謝將軍。」古何忙道。

「謝什麼謝。」魏無忌道：「你還沒回答我的話。這是珙縣最好的飯菜？不要騙我，我頃刻間，便能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