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番外98

第451章:番外98

夏日宅子裏的夜晚格外的寧靜,清冷的月光灑在院子裏,徐徐的微風拂過,十分愜意。

雖是說要看恐怖片,但任念念並沒有急着上樓,吃過飯之後便和於安河在院子裏走着消食。聽着圍牆下的草叢裏傳出來的蛐蛐的叫聲。

她這段時間喜歡吃水果,倆人在外邊兒的木椅上坐着時阿姨就端出了冰湃過的西瓜來。這邊的瓜果都是由於安河的山莊那邊種了送過來的,西瓜也比外邊兒買的要甜。任念念也不管於安河,拿着叉子叉起就吃了起來。

冰的東西於安河是很少吃的,只是喝着阿姨送過來的涼的酸梅湯,這天氣最解暑了。

吃完東西,任念念摸著渾圓的肚子靠在椅子上,說是消食的,沒想到這會兒更飽了。

她懶懶散散的不想動,在外邊兒磨蹭到了九點多,這才上了樓。

本以為在外邊兒呆了那麼晚她是不會再提看電影了的,誰知道上樓她就直接去找電影看去了。於安河挑挑眉,由着她去了。

任念念提出的要看恐怖電影,她的膽子卻不像嘴上說得那麼大。時不時的會發出尖叫聲,還會用手捂住眼睛。

於安河倒是任由著畫面怎麼嚇人都巋然不動,甚至連面色都不變一下。

任念念其實是想看他的笑話,沒想到反倒是將自己給嚇到了。電影一半都沒看到她就直接關掉,幽怨的看向了於安河,問道:「你怎麼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你不知道是假的嗎?」於安河反問。

他這人還真是沒趣得很,任念念悻悻的哼了一聲。

見她氣呼呼的樣兒於安河忍不住的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有什麼好怕的,人有時候比鬼可怕多了。」

是了,他是什麼都見過的人,人確實比起鬼可怕許多。

任念念切了一聲,瞥了撇嘴。

她應該是被嚇到了,今晚同樣磨磨蹭蹭的不肯回房間。支使著於安河去她的房間將被子抱過來。

她現在倒像是養成習慣了,時不時的都要到他房間里蹭蹭沙發。

於安河按照她的意思去將被子抱了過來。

現在還不到十點,他是睡不着的,找了一本書看了起來。任念念則是完全睡不着,打開了房間里的電視看了起來。

於安河看了一會兒書,突然開口說道:「那天找你的人不用擔心,阿斐查過,他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他指的是替陸遲送戒指的那人。

有他在,任念念這段時間幾乎忘記了這事兒。聽到這話不由得怔了怔,隨即點點頭,哦了一聲。

於安河又繼續說道:「以後有什麼事兒告訴我,別自己悶在心裏。」

他的語氣溫和,任念念點點頭,應了一聲好。

不知道為什麼,任念念在這一刻忽然沒了說的,於是繼續看起了電視來。於安河也低下頭,接着開始看書。

電視並不好看,任念念天馬行空的,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於安河合上了書,在邊兒上看了她許久,這才輕輕的拿了被子替她蓋上。

看了恐怖片,任念念以為自己會睡不着的,但卻不是,她睡得很熟,一覺就到了天明。

於安河已經起了床,外邊兒有陽光從窗戶進灑進來,溫暖極了。

任念念窩在被窩裏,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這才慢吞吞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今年的中秋來得特別快,好像一眨眼的時間就到了。中秋宋於一家和阿斐都會過來一起過,阿姨還未去採購,兩邊就將食材送了過來。阿斐那邊送的是農莊里的蔬菜以及雞鴨魚肉,而宋於那邊送的則是大閘蟹和花雕酒。

阿姨並不用去菜市場就能做出一大桌子豐盛的飯菜來。

重要的節日裏,大家是難得那麼聚在一起的,於安河還親自下了廚,做了魚。任念念也興奮得很,在廚房裏幫着阿姨打下手,幫着擇菜,幫着烤月餅。

她饞得厲害,阿姨早早的蒸了大閘蟹,先讓她開始吃。

唐續送過來的大閘蟹每一個都是個大肥美,她邊吃邊誇讚著。

今天大家倒是都來得快,下午時便都過來了。晚餐自然是十分豐盛,於安河這少喝酒的人竟然也拿出了紅酒來,讓大家都一起喝一杯。

這一年大概時他那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那麼愜意自在的生活,公司在這一年的時間裏已經差不多上了軌道,從今往後,底下的人也再不用再賣命討生活。

這一年的時間裏,最苦的只要阿斐了。他在少年時就跟了於安河,雖是被他逼着讀了幾本書,但都早已丟得差不多了。

這一年的時間裏,他不光要處理公司的事兒,還要學習,整個人比起以前更忙了許多。好在現在已漸漸的穩定了下來,他也不再像剛開始那麼手忙腳亂慌慌張張了。他雖是和唐續不太對付,但在這艱難的時間裏,不可否認他是幫了他許多忙的。所以他現在勉強用正眼看看他。

幾個男人說着商場上的事兒,任念念宋於和小傢伙則是吃着東西。小傢伙很喜歡阿姨做的丸子,吃了一枚又一枚。

這一晚的宅子充滿了歡聲笑語,任念念和宋於吃完后便去了客廳里吃月餅看電視,留下三個男人繼續喝着酒,聊著天。

不知道幾人是怎麼搞的,三個人竟然都喝了不少。最先離開的是唐續一家,由宋於開車。小傢伙則是充當起了大人的角色,在後座哄着他那喝得不少的老爸。

本是讓阿斐在這邊留宿的,他不肯,最後安排了司機送他離開。

幾人都離開後於安河就靠倒在沙發上,伸手揉着眉心。他也喝得不少,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兒。

任念念去給他端了阿姨煮的醒酒湯,絮絮叨叨的說道:「您怎麼也喝那麼多酒,他們倆也真是的,竟然讓您喝那麼多酒。」

她原本以為那倆人挺靠譜的,但沒想到一點兒也不靠譜。

她說着就叫於安河坐起身來,把醒酒湯喝了,以免半夜時難受。

於安河就跟沒骨頭似的,沒有動,只是睜著一雙迷濛的眼睛看向她。隔了好會兒才懶懶散散的坐了起來。

任念念鬆了口氣兒,趕緊端了醒酒湯上前遞給他。

但他卻沒有接過,唇角微微的勾了勾,低笑了一聲,說道:「喂我。」

他的目光繾綣又帶了幾分的痞氣,任念念還從沒見他這樣兒過,臉嘩的一下就紅了起來。不過倒也聽話,用勺子舀了一勺醒酒湯出來,遞到了於安河的嘴邊。

於安河十分的享受,也不嫌麻煩,慢騰騰的一勺勺的喝着醒酒湯。

一碗醒酒湯喝完,不待任念念讓他上樓去休息,他就開口說道:「扶我回房間。」

他也不知道是真走不穩還是假走不穩,但任念念是拒絕不了的,站起身來,扶着他上樓。

他是有些兒故意的,整個身體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呼出的氣息直往她的脖頸間落,直讓任念念不自在到了極點。

她這才發覺,平常清冷正經的於先生,其實也是焉壞焉壞的。

好不容易到了樓上,任念念出了一身的汗。她本是要將於安河扶到床邊兒去的,但才剛進房間,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邊上。

像是著了火一般,她下意識的想要逃掉。她隔開了些兩人之間的距離,看向了於安河,故作鎮定的說道:「於先生這是把持不住了?」

於安河一手撐在門上,一雙漆黑的眼睛在燈光下清澈而又明亮,含笑就那麼看着她。

任念念被他看得不自在極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先睡,我我我回房間去了……」

於安河輕笑了一聲,說道:「你不是對我是否有慾望挺好奇的嗎?」

他還還真是直接得很。

任念念的膽子都在嘴上,這會兒結巴得更厲害,說道:「我好奇這幹什麼……」

她的臉紅得厲害,像熟透的蝦仁似的。

於安河低笑了一聲,抬起手來,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我沒事,去睡吧。」

原來他剛才都是故意的。

以往任念念都會死皮賴臉的賴在他的房間里的,今天卻沒有,在他的手鬆開時一溜煙的回房間去了。

於安河低低的笑了一聲,聽到隔壁傳來清脆的關門聲,這才也關上門,去洗漱去了。

任念念和於安河的婚禮是在秋末舉行的,她要求一切從簡。因為於安河的身份的緣故,賓客都是身邊親近的人。賓客雖是不多,但婚禮卻十分的浪漫,只是全場都禁止拍照。

婚禮雖是簡單,但任念念仍舊是累得不行。一個勁兒的嚷着結婚這不是人乾的事兒。晚上倒在房間里連動也不想動。

於安河的體力比她好許多,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疲憊。將熱水放好,這才讓她去洗澡。

兩人以後都會呆在同一房間了,任念念有些兒彆扭,不過還是起身磨磨蹭蹭的去了。

這一晚她總算是見識到了於先生是否有慾望,因為她的生澀,他十分的溫柔。但直折騰到了凌晨,她這才疲憊至極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一眼就看到了於安河英俊的側臉。這還是第一次兩人在同一張床上醒來,下意識的,任念念的臉上嘩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於安河輕笑了一聲,說道:「醒了。」

屋子裏的窗帘拉着,光線有些暗。他的聲音暗啞帶着磁性,別樣的蠱惑人心。

任念念不太自在,唔了一聲。她是想馬上爬起來的,但才剛動了動,身體的酸痛就傳了過來。她忍不住的呲了一聲。

「疼?」於安河問了一句,然後起來,他很快拿了襯衫穿上,對任念念說道:「躺着先別動。」

任念念沒敢看他,含含糊糊的唔了一聲,拉了被子蒙住了頭。

他很快便下了樓,沒多時后就從端了吃了從樓下上來。早餐比以往的豐富,還有一碗阿姨早早的就起來煲的補氣血的湯。

他溫柔至極,等著任念念吃了早餐,又去放了熱水讓她泡澡。爾後又將窗戶打開,讓她去窗邊兒的藤椅上躺着曬太陽。

兩人之間的關係雖是更近了一步,但任念念不知道為什麼很是不自在,整個人忸忸怩怩的,連看也不敢看他了。

她倒是難得的有害羞的時候。

不過任念念的這害羞並沒有持續多久,一個星期過後就恢復了女流氓的樣兒,時不時的會調戲於安河幾句。

每每這時候於安河都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到了晚上再收拾她。

於安河每年都在進行體檢,以往的體檢是由阿斐陪着的。今年不一樣,今年由任念念陪着。

給他體檢的是許醫生,他對於他今年的狀況是滿意的,難得的沒有拉着一張臉。

天氣好,兩人並沒有急着回宅子那邊。任念念拉着於安河去遊樂園逛了一圈兒,到傍晚時又去吃了東西看了電影,這才打道回府。

她這段時間請了假,不可謂不自由自在。眼看請假的時間到了,晚上時她坐在於安河的懷裏,十分主動的摟住了他的脖子,撒嬌著說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學校了?」

她這撒嬌對於先生來說幾乎是百分之百的管用。

然而今天於先生卻連眉頭也未挑一下,想也不想的說道:「不行。」

任念念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問道:「為什麼不行?」

於先生擺出了一副老學究的樣子來,說道:「多學點兒東西沒什麼壞處。」

他這副家長的口吻惹怒了任念念,她豁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挑釁的看着於安河,說道:「我就不去怎麼了?」

任先生不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臉色半點兒也不變,慢悠悠的說道:「你可以不去,我把老師請到家裏來。」

他還真是要和她死磕到底,任念念哪裏是他的對手,悻悻的閉了嘴。

因為這事兒起了分歧的緣故,兩人一晚上都沒說話。任念念自己看自己的電視,離於安河離得遠遠的。

她這樣兒就跟一孩子似的,於安河忍不住微微笑笑,不動聲色的就那麼坐着。到了上床時間也不叫她,自己就洗漱先上了床。

任念念等着他妥協哄自己,見他沒有哄自己的意思,電視也不看了,氣沖沖的叉腰到了床前,說道:「我要分居!」

她的聲音洪亮。

床上看雜誌的於安河總算是抬起了頭來,看向了她,「嗯?」

他雖是一副慢騰騰的樣兒,但不知道任念念怎麼的就莫名的有些心虛,她在床邊兒上坐了下來,哼哼唧唧的說道:「我要分居,你不許再睡這房間里。」

於安河總算是放下了手中的雜誌,唇角帶笑的看着她,慢悠悠的問道:「那我睡哪兒?」

任念念不耐煩的擺手,說道:「那麼多房間,你愛睡哪兒就睡哪兒去!反正不許睡這房間里。」

於安河笑了一聲,說道:「這是惱羞成怒了?」他說着示意任念念過去,說道:「我陪着你去學校?」

任念念忽然就氣短了,哼哼著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麼要你陪着去?我自己會去。」

這話說出來,她才發現自己上了於安河的當了。她本是不打算去的,怎麼就說自己會去了?

她是有些懊惱的,直想拍自己的腦袋幾下。

於安河得到她這答案是滿意的,招招手,說道:「不早了,過來睡覺。」

任念念在他面前是沒骨氣的,氣哼哼的走了過去,坐到了床邊兒上。

就算是再怎麼想偷懶,她第二天還是乖乖的去了學校。放學時她故意讓於安河着急,直接將手機關機,磨蹭了半天才出了學校。

她本以為是司機在外邊兒等她,但出去時才見來接她的人是於安河,他的手中拿着一烤紅薯,雖是戴了口罩,但站在人來人去的學校門口仍舊十分的引人注意。

任念念沒想到他會親自過來,剛才想讓他着急的那點兒小心思消失不見,快步的上前,問道:「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讓司機過來就行嗎?」

於安河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將紅薯遞給了她,又接過了她手中的包,說道:「司機今天臨時有事。」

兩人一同往車邊走去,任念念邊走邊嘀咕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這邊雖是有公寓,但宅子那邊住着寬敞舒服,所以就沒搬過來。

於安河並不說話,只是微笑着。拉開車門讓她上車。任念念的心忽然就柔軟得一塌糊塗。不再念叨著不上學的事兒了。

秋天很快就過去,初冬來臨。每天耽擱在路上的時間太長,任念念和於安河又搬回了公寓這邊,只在周末才會回宅子那邊去。

天氣冷起來了的緣故,於安河的病又犯了,時不時的都在咳嗽。阿姨每天燉冰糖雪梨也沒什麼用。叫了許醫生過來,但不嚴重他沒有開藥,只讓好好養著。

平常於安河都會接送她上學放學的,他生病了任念念就再也不讓他接送了,讓他好好獃在家裏。怕他會無聊,她還會費盡心思的往家裏帶些吃的或是小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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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到現在,你把我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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