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受皆宜

攻受皆宜

蘇吟歌和璃月下了來到一層的甲板上,回身看了看二把著欄桿偷看的金縷和站在門側沉着臉大喇喇地盯着看的曲流觴,蘇吟歌風情萬種地一笑,俯下身傾過臉,姿勢曖昧地在璃月耳邊輕聲威脅:「不想變得更丑就把我的靈芝還給我。」

璃月聞言,笑得比他更風情萬種,踮起腳尖附在他耳邊反擊:「門兒都沒有!」

言訖,兩人相視而笑,那模樣,外人看來絕對是勾搭成奸打得火熱,眉目傳情暗送秋波。

曲流觴的眉頭皺了起來,而金縷則是抿著唇瞪大眼。

蘇吟歌看了她片刻,重又姿勢溫柔地附耳道:「最近你練功時,是不是發現周身隱痛,每到緊要關頭便痛不可耐難以為繼?」

璃月心中一緊,表面卻不動聲色,只是眸色微深,勾著嘴角道:「想唬我?我才不上你的當。」

蘇吟歌高深莫測地笑了起來,輕聲道:「是不是唬你,你自己心裏有數。這門武功太霸道,你的筋骨脈絡太弱,不足以承受它強悍的內力,除非你滿足於停留在現在這個層次,若想更上一層,天下,除了我,沒有人能幫你。」

璃月看着他,不知他話里有幾分是真,不過她自從練成血魔第五層后,的確如他所說,每次練功都周身隱痛,以前雖然每次突破一個階層也會痛入骨髓,但現在這種痛卻完全超過了她的承受極限,所以,她的武功,已經停滯不前很久了。

他既然能一語道破,想來還是很有本事的。

念至此,她嬌媚地一笑,乾脆伸手搭上他的肩,仰頭:「我憑什麼信你?」

蘇吟歌還未說話,只聽身後一陣風響,再抬眸,發現璃月已經被扯到一邊,曲流觴黑著臉看着他,語氣不善道:「說話便說話,動手動腳幹什麼?」

蘇吟歌萬分無奈地仰頭,嘆道:「大哥,動手動腳的是我嗎?你也太黑白顛倒是非不分了?」

曲流觴振振有詞道:「是你勾引的她,就是你的錯!」

蘇吟歌覺得自己好想殺人!

「放肆!再敢對我的小蘇蘇大吼大叫,我叫人砍了你!」一旁,金縷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沖曲流觴大吼一聲,然後轉過頭,一臉委屈地看着蘇吟歌道:「小蘇蘇,你為什麼要勾搭月姐姐啊?要是你們倆好上了,我怎麼辦?如果你真的喜歡月姐姐,那以後我們就三個人一起睡好了,反正我也喜歡月姐姐。」

……

短暫的冷汗和沉默過後,曲流觴大喝一聲:「我先砍了你這色鬼!」說着一腳朝金縷踢去。

金縷一下躲到蘇吟歌後面,驚惶大叫:「救駕!救駕!」

四大金剛聞聲趕來,立馬就與曲流觴混戰一處。

金縷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對身後的蘇吟歌和璃月道:「好了,這下清靜了。」

聞言,蘇吟歌和璃月第一次表現出了心有靈犀:兩人同時伸手撫額,無語地嘆了口氣。

*

上,玉無塵注視着窗外煙波浩渺的江面,一手輕輕罩在茶杯上,一臉的雲淡風輕。

站在他身側的出岫聽着下傳來的陣陣喧嘩,抬眸又看到玉無塵手下那隻茶杯已出現了一絲裂縫,淡青色的茶水正從縫中不停的溢出來,心知自家少爺心中不爽,遂道:「少爺,你要是沒興緻賞景,我們不如回去?」

玉無塵回過神來,發現指上沾了茶水,掏出一方白絹一邊輕拭一邊道:「這裏景色挺好,怎會沒有興緻?再者,這種時候,我怎能回去呢?」低頭看了看檀郎,又問出岫:「你覺得它變了嗎?」

出岫怔住,一隻狗有什麼變不變的?少爺想問的,只怕是那個人?

他看着檀郎,搖了搖頭,道:「屬下覺得,即使有變也只是外表,對少爺,應該還是一樣渴望親近的。」

玉無塵不置可否,只淡淡道:「給我換杯茶。」

*

鑒於曲流觴和金縷鬧得不可開交,幾乎達到了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地步,所以璃月提議:打道回府。

船都開始掉頭了,蘇吟歌這個東道主才想起去徵求貴客玉無塵的意見,玉無塵十分好脾氣地同意了。

好不容易上了岸,檀郎第一個跑下船,曲流觴想喚它回去,它卻只衝他搖尾巴,等玉無塵下了船,它小跑着膩到了玉無塵身邊。

曲流觴本就不好的臉色又難看幾分,回身看璃月。

璃月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見曲流觴那表情,心知如果和他一起回去定然會被他追問與玉無塵的關係,但此事她卻不願意多說。

想到此處,她對曲流觴訕訕一笑,身形一閃便躲到了金縷身後。

曲流觴頭頂冒着白煙,甩袖而去。蘇吟歌見狀,嘴角噙著幸災樂禍的笑意,送玉無塵回他的住處。

金縷見他們都走了,回身抓住璃月的手腕,笑眯眯道:「月姐姐,你只能和我玩了。」

璃月看了看玉無塵遠去的背影,再抬眸看看金縷比女子更美艷的臉龐,嘴角一勾,道:「好啊。」

*

入夜,風華園。

出岫端了一杯茶,穿過景色雅緻的庭院來到玉無塵房中,抬頭便看到玉無塵腳步匆匆地在室內徘徊,一邊走一邊用玉扇輕擊著自己的額頭,看上去煩躁而又惱怒,全無一絲平時優雅從容的樣子。

出岫無聲地嘆了口氣,自從下午回來后,他已經徘徊了幾個時辰了。

將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他斟酌著開口:「少爺,此番前來天一島你不是準備讓蘇庭松給你引薦天聖宮宮主的么?雲淺下午已經到了,同行的還有南佛五皇子金威和穎王元齊。」

玉無塵揮揮手,語音短促,道:「我現在沒心情。」

出岫看着他走了幾個來回,又道:「以屬下看來,璃月姑娘心中定然還為上次之事置著氣呢,今日所為不過是想刺激刺激少爺罷了。」

玉無塵腳步一停,抬眸看着出岫,如玉光潔的額頭上已被玉扇敲出了一道紅印,道:「或許……」頓了頓,又皺眉道:「可這也太刺激了!」言訖,繼續徘徊。

出岫開始擔心,他會不會就這樣在屋裏轉一夜的圈圈。

少頃,玉無塵倏忽站住,手中玉扇指著出岫,道:「你馬上下去安排,我要知道這個曲流觴的一切。」

出岫答應着,剛剛走到門口,又聽他道:「罷了,你回來。」

出岫轉身,不解地看着他。

玉無塵一手撐在桌上,思索著問:「龍天他們已經到環東郡了么?」

出岫答道:「屬下接到的消息是今天上午到的,不過,還沒有發現葉千潯的蹤跡,小姐也不知去向。」

「召他們回來,設法讓龍天見曲流觴一面,告訴他,一旦此人離開天一島,立刻襲殺。」玉無塵眸光淡淡,十分平靜地吩咐。

出岫凝眉,道:「少爺,這曲流觴與蘇吟歌似乎交情不淺,我們若是殺了他,恐怕有些不妥?」

「蘇吟歌此人亦正亦邪,不是我等可以深交之人,得不得罪都無所謂,如何處理與我月瀟山莊的關係,蘇庭松應該心裏有數。」玉無塵坐了下來。

出岫沉默,轉而又問:「那葉千潯那邊……」

「此番事起倉促,九龍只來了龍天一人,南佛又非我玉氏根基之地,只怕終也奈何葉千潯不得。下次另覓機會。」玉無塵撫額。

出岫領命,轉身欲走,想了想,又問:「若是那曲流觴與璃月姑娘一起離島,又該如何?」

玉無塵怔了怔,臉色又難看起來,道:「他們總不至於時時黏在一起,龍天要殺人,不會找不到機會。」

*

聖臨園。

十數盞蓮花宮燈將室內映得銀光似雪,一身錦繡的金縷坐在燈下,不安地看着捧着他臉的璃月,問:「月姐姐,你要做什麼?」

「別動!」璃月纖指在他眼瞼處撥弄幾下,嗖的一聲揪下一根睫毛來,然後在金縷的慘叫聲中跑到東牆下的銅鏡前,湊過臉比了比自己的睫毛,哀怨道:「一個男人的睫毛竟然比我長那麼多,還又濃又密又黑又翹,天理何在啊?」

癱坐在妝台上,她羨慕嫉妒恨地看着不遠處那肌膚勝雪柔膩生光的妖孽,氣鼓鼓地問:「小粉嫩,你老實告訴姐姐,你皮膚為什麼這麼嫩,睫毛又為什麼這麼長?」

金縷明若春水的眼眸眨了兩眨,燦然一笑,道:「小蘇蘇給我調理的。」

璃月眼睛一亮,膩到金縷身邊,誘哄道:「你告訴姐姐,他用什麼給你調理的?」

金縷很爽快地給出答案:「不知道。」

璃月一呆,伸手拽住他一縷絲滑的長發,威脅性地扯了扯:「不說實話可是要受罰哦。」

金縷眸中立刻泛上一層無辜淚光,委屈地撇著嘴角,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弄的那些花花草草我又不認識。」

璃月挫敗,想起日間他說的話,她清了清嗓子,問:「你和那個……咳,小蘇蘇在一起的時候,是他在上面還是你在上面?」

金縷貌似有些害羞,小聲道:「不一定,有時候他在上面有時候我在上面。」

呃……璃月無語地看着他,想不到他小小年紀就這般道行高深,不僅男女通吃,還攻受皆宜。

還有就是,那毒舌男,果真是個龍陽君啊!

怪不得一開始便對她滿懷敵意,估計他對曲流觴也懷着非分之想呢。

想起曲流觴,她又煩了起來,話說,待會兒回去他若問她關於玉無塵的事,她該怎麼說啊?葉千潯不過在她脖子上印了幾個吻痕他便要去殺他,若讓他知道她喜歡玉無塵好幾年,還不得瘋啊!

玉無塵那個混蛋,今天一定看見她脖頸上的吻痕了,卻一直笑眯眯的不見絲毫異常,如此看來,他果真是不在意她的。

不在意便罷了,誰稀罕他在意來着?

正想得難受,突然感覺有一雙狼爪極不安分地環住了她的腰。

她低頭一看,金縷那小子嬌顏如花眉目含情地抱着她,一臉純潔道:「月姐姐,小蘇蘇看來今天不會來了,我們一起睡。你喜歡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璃月:「……」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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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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