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賣畫

第497章 賣畫

寒秋不經意的一句話,點醒了白木槿。

寒秋見她來真的,卻着急了:「王妃呀,做生意是要本錢的,晉王府已經拮据了,難不成我們要動用王妃的嫁妝?」

「當然不能。女人怎麼能沒錢呢,本王妃的錢,一分不能動。」

「那我們哪裏來做生意的銀子?」

這句話,難倒了白木槿。這時候,滿臉冰霜的晉王恰好走進來,看到了晉王那瘦削冰冷的俏臉,白木槿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蕭成渝意識到了白木槿的笑容不帶好意,就說道:「王妃,你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白木槿嫣然一笑:「哎呀,王爺,您這是哪裏話。本王妃觀王爺日常繁忙,難得一見,這思念之情怎的安放,所以本王妃想給王爺畫張像。」

「沒空!」蕭成渝懶得理他,轉身就走。白木槿雙手叉腰:「多日不見父皇,甚是想念呀!」

蕭成渝那英挺的劍眉上挑,立馬轉過身來:「王妃,剛剛本王鬧着玩的!」書房內,文房四寶攤開,白木槿吩咐了下人拿來了畫工之物。蕭成渝有些好奇的說:「王妃還會畫畫?」

「本王妃會的還多著呢!」

「你何時學會的?」蕭成渝還在問,卻被白木槿一聲暴喝打斷:「坐好,不準動!」

蕭成渝瞪了她一眼,滿臉冰霜的坐正,要不是那道要命的口諭,本王才懶得受氣。約莫半個時辰后,白木槿望了一眼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行,有了本王的三分英姿。」

白木槿翻了個白眼。。蕭成渝沒在意邁著大步就準備離開書房。

「不準走!回來!坐好!」

晉王皺起了眉,強忍着沒發作,這種命令式的口氣,讓他很難接受。但他很快就會接受並習以為常的。

白木槿丟給他一支筆,在他面前攤開宣紙,然後說:「握住筆,低頭,然後不準動。」

這個女人竟然還要畫,本王先忍了。

許久后,晉王的脖子也酸了,手也握累了,然後怒道:「好了沒有。」

「急什麼?」白木槿瞥了他一眼。

蕭成渝心裏不爽,今天原打算約著秦成一道去城外狩獵的,現在看來只能騎馬兜兜風了。不出幾日,他就會發現,騎馬還行,狩獵就別想了,那是要花錢的。

畫完第二張后,白木槿丟給他一本書,讓他站起來握著書假裝在讀。蕭成渝受不了了:「直接將書丟在地上,你要玩自己玩,本王恕不奉陪。」

白木槿聞言,朝着東面皇宮的方向大號道:「父皇呀,您看看他,那您的話當耳旁風呀。」

蕭成渝邁出去的腳收回,撿起了地上的書,滿臉哀怨的重回書桌。白木槿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嘛,王爺!」

一張畫完,還有一張,兩張,無數張,晉王每擺一個姿勢就要畫一張。漸漸地,黃昏那溫柔的光暈撒入書房,晉王只覺腰酸背痛胳膊疼,原本萬年不化的冰臉佈滿了苦色,這比他在塞北領軍衝鋒陷陣還痛苦。

望着天外的餘輝,晉王終於露出了哀求的神色:「王妃,行個方便,本王和秦成約著騎射。」

晉王妃聞言,雙目放出了精光,「騎馬,好主意,寒秋,牽馬來!」

聞言,晉王一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端起桌旁早已放涼的白瓷盞,輕輕地喝了一口。「寒秋,順便把我的畫架搬倒外面去,王爺騎馬,屋裏不好畫!」

一口涼茶噴出,蕭成渝決定抽空一定要父皇收回口諭。

晉王終究還是沒能騎得了馬,但他比策馬奔騰了一天還累,因為家裏有匹最野的馬。心力憔悴的晉王早早地沐浴更衣后,就趟下睡了。

熄燈后,蕭成渝難得的哼出了輕微的鼾聲。

一豆燭光在在黑暗中搖曳,映出了兩張秀麗的臉。

「王妃,這麼做只怕是不好吧?王爺恐怕會殺了我們的。」舉著蠟燭的寒秋滿臉愁容。

白木槿從床底下抽出早已藏好的畫板,不屑的說道:「怕什麼,天塌下來有皇上頂着,再說了,這天怎麼會塌,皇上就是這天。」

燭火在黑夜中亮了一夜,晨光熹微時,寒秋捧著一沓厚厚的畫像溜杵了門,她去了城中的畫坊。

第二天,坊間的集市上,暗地裏流傳著晉王的畫像。畫像一經流出,瞬間流入了各地商賈豪宅的正廳和眾多嬌貴小姐們的規格。因為供不應求,晉王畫像竟高達千兩白銀一張。由此,集市上秘密流出的畫像亦成為了諸多豪富之人彼此炫富的手段。

一切都這樣悄無聲息的發展着,僅一天,晉王的書房畫像就掛在當朝官人的正廳里;晉王的騎馬畫像就藏在書房的暗格里;晉王的睡姿卻躺在諸多閨閣小姐的床榻上。

每一幅畫都變成白花花的白銀流向晉王府的王妃院,而我們美麗的王妃則安躺在床榻上做着美美的白日夢。

同樣是一夜未睡的寒秋畢竟是下人,又吃苦慣了,所以只睡了半日,就來到了王妃房內。

蕭成渝坐在雕鏤有螭龍的黃花梨木椅上,面前擺着畫板,他對剛進門的寒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繼續描摹晉王妃的睡姿。

晉王作為堂堂男兒,雖不善丹青,卻憑着自身的清冷自持描摹出王妃那鳳眼修眉丹唇的夢姿。寒秋偷偷望了一眼,暗自感慨,千萬凡人許的姻緣夢境此刻在晉王筆下成真,如院中盛開的紅花著一襲紅衣鮮妍風流。

晉王妃鼻翼輕吸,鳳眉微聳,嘴角掛着一鈎恬淡的微笑,好似夢中自有良景。晉王捲起畫好的畫卷,小心的塞入寬鬆的袖袍后,掛上往昔那冰寒的白霜,對寒秋以三萬年不會融化的冰山溫度說道:「不得泄密。」

望着拂袖而去的晉王,在望望躺在床上的晉王妃,寒秋不禁搖了搖頭,「唉!原來萬般冰涼皆非本意,只是差著那對的人。」

這天,晉王一夜未歸,他昨日和齊王喝酒到了半夜,又遇到了無聊的輔國公府的秦成來討酒喝,三個男人都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彼此相見更是親切,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到了天亮,然後各自昏昏沉沉的睡去。最後被齊王家的僕役拖走,安置在齊王府中。

祁國京城雖已入冬,今日卻天朗氣清,艷陽高照。

白木槿望向寒秋,問道:「畫賣的怎麼樣了?」

寒秋這才反應過來,臉上露出喜色:「王妃,供不應求,坊間甚至達到了千兩白銀的一幅的高價。僅兩日時間,晉王府就收了萬兩進賬。」

白木槿搖了搖頭,萬兩白銀確實不是小數目,可是晉王府偌大的王府,僅家僕就不下百人。亭台樓閣,花園水榭,時不時需要維護;雞鴨魚肉,四季蔬果,是日日需要採購;更何況還有府上的其餘開銷。身為皇室,又是當朝紅人,晉王府的開銷用度可不是區區萬兩白銀可以填補的。

白木槿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還要另覓他法,「寒秋,先前交與你的畫像原版可還留着?」

寒秋點了點頭,「王妃,都收著呢。」白木槿點了點頭,說:「你將我其餘的畫作全部整理分類,分別是書房的畫作,王爺騎馬的畫作和睡覺的畫作。你將交與府上畫師,按照原畫神態進行縮小描摹,裝訂成冊,然後交與坊間的印刷師傅印刷,每冊各印百冊。」

寒秋眼中一亮:「王妃好主意。」以晉王的號召力加上那絕世美顏,這畫冊勢必成為京城商賈和貴族小姐們爭相搶購的物件,到時候,財源才是真的滾滾。

「王妃,為何只印百冊,我們多印些豈不是更好?」寒秋不解的問道。

「物以稀為貴,若是多了,也就不值錢了。」白木槿冷靜的說道。春

華點了點頭,正打算去做的時候,突然想起什麼:「王妃可千萬別讓王爺知道這是我做的,否則王爺肯定會殺了我!」

「也要他敢!」白木槿自信滿滿的說道。

能夠想到利用自己夫君來賺錢,白木槿也是祁國開國以來第一人。但是,正所謂好東西要共享,自家夫君長得如此帥氣,不分享下豈不浪費。

很快,百卷本的畫冊開始在坊間飛速的流傳,晉王書房英姿,晉王騎射雄姿,晉王安睡美姿三卷本瞬間炸響了京城。

由於畫冊只有百冊,京城向來不缺豪富,若是奪得一冊,也算的上進入京城豪富三百強系列。

富商們的聚會,不再是見面互相說今日,我府上覓得那位大廚,某兄可來嘗嘗;或是今日,我府上新到一批假山怪石,某兄可以來品鑒一番;而是說今日,我府上覓得晉王大人書房真跡,請某兄一同瞻仰。

白木槿的本意原想着是賺錢,卻不知之後引起了多大的風波。這場風波后,原本高高在上的晉王殿下深入憑着畫冊畫像深入尋常市井百姓人家,高高在上的皇子雖然沒了神秘感,卻得到了百姓的親近,這,也是民心。

在京城,凡是最好的東西如何少得了皇宮那幽深的後宮。李賢妃得到一卷畫冊后,露出了媚笑,「這可真是笑掉大牙,一向冷若冰霜的晉王沒曾想被人翻了個底朝天!」

皇后拿到的是晉王的卧房睡姿,她是從周若汐手裏得到的,望着畫冊上這個熟睡中的俊俏男子,皇后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蕭成渝啊蕭成渝,你如此坦誠,本宮又豈不能不對你也好好坦誠一番。」很快,鳳儀宮內就吹出了涼颼颼的陰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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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獨寵:嫡女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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