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九十四章 敢教不敢學
聽了肖舜的話，老頭兒頓時露出了那種早已看透一切的表情。
「你拐這麼大一個彎兒，為的就是從我身上編點功夫啊！」
見對方都這麼說了，肖舜就不在客氣，直截了當道：「您老可是修界巨擘般的任務，傳授小子一點兒功法，應該不過分吧？」
「小子，你是不是窺覬我的忘神決很久了啊？」
老頭兒滿臉笑意的看着肖舜。
「當然！」肖舜耿直的點了點頭。
忘神決光是聽名字就知道，這玩意絕對不是開玩笑的，那是必須的強大！
他一直以來都對這門功法窺伺不已，只可惜早先的那個獨孤天瘋瘋癲癲的，自己就算想學也是投師無門！
可眼下不一樣了，對方已經有所恢復，更何況早些時候，他還曾經動用這門蓋世神功提自己調和體內的陰陽二氣。
念及於此，肖舜心中早已經是激動萬分。
然而，老頭兒接下來的一番話，倒是將他心中的激動給說了回去。
「忘神決，攻如其名，全篇在於一個忘了，但是你覺得你能夠忍受每隔一段時間，就喪失一段記憶的遭遇嗎？」
說罷，他一動不動的看着肖舜，期待着對方接下來的回答。
順着他的話，肖舜在腦海中展開了一次幻想。
也不過才想了片刻，就在不假思索道：「不能！」
人生重在經歷，如果連自己過往都忘記了，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記憶這種東西，是人一生中最為寶貴的，雖然有時候它會很苦澀，但卻也一樣叫人回味無窮！
聽了肖舜回答，老頭兒淡淡一笑。
這一切，其實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畢竟一個人忘卻自己的記憶的那種痛苦，絕非等閑！
不過，這種痛苦也並不是無法破解的，天道尚且會留下一線生機，就更何況是一門功法。
所以，這門功法同樣有一個辦法能令修鍊者們將那些喪失的記憶全部給找回來。
一念至此，老頭兒滿臉玩味的沖肖舜笑了笑：「呵呵，看來你的意志還是不夠堅定啊。」
說罷，他頓了頓，旋即在肖舜一臉不解的神態中，將有關於忘神決的一些秘密說了出來。
「其實呢，這忘神決只要修鍊到了最高的境界，是能夠將過往的記憶給統統找回來的，只不過很可惜，自從這門功法出世那一刻起，卻不曾誕生過將這套神功修鍊到最巔峰的武者！」
肖舜剛開始的時候，聽對方說竟然有辦法找回因為修鍊忘神決而丟失的記憶，心中還是興奮不已。
但是聽到後來，心中剛剛升起來的興奮轉而又消散一空！
憑藉着獨孤天這樣的修為，都還算不得是忘神決的最高境界，那這門功法的頂峰，又該是在哪裏呢？
緊接着，他忍不住的追問：「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境界，竟然連前輩您都無法窺破！」
「我之所以到不了忘神決的最高境界，並不是因為我的天賦不夠，而是因為對於曾經的記憶，仍舊存在着執念，就算是忘記了，我也會再一次的想起來！」
說罷，老頭兒抬起頭看向那湛藍的天空，眼眸中帶着一種追憶往事的神芒。
是個人都會有屬於他自己的故事，哪怕是獨孤天也無法例外。
肖舜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才能過讓這樣的人無法釋懷，是一件事亦或是一個女人？
他覺得應該是一個女人，因為能過讓這樣一個絕代強者無法忘卻的，除了女人之外，就別無他物了！
畢竟，自古英雄難過美女關。
此刻，老頭兒正一動不動的仰脖看着藍天，他腦海中想起來的卻是那一幕幕發生在曾經的過往。
那段記憶很美好，美好到就算他已經忘記了數千遍，都仍然能夠記起的地步。
良久之後，他收回了遠眺的目光，招呼了肖舜一聲：「走吧！」
見狀，肖舜並沒有多問什麼，而是率先移步，走到前面去帶起了路來。
一路無話。
臨近傍晚時分，兩人來到了一處小山丘的跟前。
小山丘的山勢並不高，而且坡度也不陡，上面生長著許多不知名的樹木花草。
這個地方，赫然便是昨夜蜈蚣首領所說的墓穴所在。
打量了一會兒地形后，老頭兒開口道：「從外形上看，這地方就是一個天然的墳包啊！」
肖舜點了點頭，附和：「嗯，看來旱魃的形成多半就和這裏的山勢已經環境有關了！」
「小子，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好嗎？」
老頭兒一句話就否定了剛才肖舜的推測，解釋道。
「旱魃這種生物，根本就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誕生的，古往今來，有關於旱魃的記載也不過只有兩個，眼下雲嵐山脈這樣的環境是根本不可能誕生得了這等怪物！」
聞言，肖舜立馬就理解了對方的言外之意，訝然道：「前輩的意思是說，這旱魃應是外來之物？」
此時，老頭兒一動不動的看着面前的這座如同墳包的小山丘。
如今混元大陸，么個角落幾乎都屬於至高神帝以及天道與命運兩派的監視之中，根本無法自行孕育旱魃這樣的生靈。
所以說，他現在嚴重懷疑那個山丘裏面的旱魃，極有可能是誕生於上古的生物！
念及於此，老頭兒自顧自道：「旱魃，屍之祖也，體陰卻喜熱，這本身就是一種矛盾生物，矛盾到了天地都無法容忍的地步。
它就是禍亂的源頭矛盾的始祖，在現在的環境中諸天萬域任何一域都不無法孕育出這種生物，所以裏面如果真的存在旱魃的話，多半應該是上古之物！」
「上古，難道是皇庭所在的那個時期？」
這段時間以來，他在大荒中也增長了一定的見識與眼界，在老頭兒說上古兩個字時，自然而然的就與皇族時代聯繫了起來。
老頭兒對肖舜點了點頭，旋即補充：「上古是對一個時代的統稱，其中也包含着皇族統御時期！」
聽罷，肖舜心中頓時有些驚訝。
按照老頭兒的意思來分析，那豈不是說在皇族存在之前，上古還有其他的勢力？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畢竟皇族常見於史料，是因為它距離如今最近，而往往那些更久遠的歷史，早已經統統被掩埋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下，等待着有心人的前去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