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嘉德親自為蟲蟲倒了一杯茶,笑眯眯的搖著扇子,說道:「殿下最近幾日過得怎麼樣啊?陛下對你好不好呢?」

蟲蟲想了想,雖然阿方斯有時候很討厭,但是昨天晚上,竟然忍着疼痛,讓自己快樂,一想到這一點,阿方斯的臉瞬間覺得一點兒也不討厭了。

蟲蟲點了點頭,說道:「阿方斯對我挺好的。」

嘉德意味深長的一笑,搖著摺扇說道:「您已經和陛下做過愛了!」

被嘉德那麼一說,蟲蟲的臉瞬間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雖然有做過,可是……」

嘉德打斷他的話:「雖然愛是愛,做.愛是做.愛,但是有愛的話,就一定會做,怎麼樣呢?有沒有一點點愛上我們皇帝陛下的感覺呢?」

蟲蟲搖頭。

嘉德嘆了口氣,果然啊。「你是嫌棄他的翅膀?」

蟲蟲搖頭,說道:「阿方斯的翅膀很美,而且,我和阿方斯還不熟,我怎麼會愛上一個我不熟的人呢?」

嘉德嘴角抽了抽:「愛都做了還不熟啊?」

蟲蟲被嘉德說的一愣,不知該怎麼辯解。

嘉德嘆了口氣感嘆道:「阿方斯的**很淡,跟你發生關係已經算是很難得的了,如果不是你的出現的話,我想我們的皇帝陛下可能到死都是一個處呢。」

蟲蟲當然知道處的意思是什麼了,臉紅了紅,昨天晚上他的技術還不錯的呀,怎麼可能是第一次呢?一想到自己也是第一次,蟲蟲的臉更加的紅了。

「哎,要知道,你可是他第一個男人呢。」嘉德繼續感嘆,斜睨著蟲蟲,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添油加醋的說道:「我聽說哦,一般情況下,和自己第一次發生關係的人,是他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人。」

「真的嗎?」蟲蟲疑惑的問道。

嘉德重重的點了點頭:「是呀,所以說,阿方斯極有愛上你的可能性哦。」

被他愛嗎?蟲蟲想了想,覺得也還不賴,被人愛的感覺,應該很幸福的。

嘉德的話,直到蟲蟲回到了皇宮裏,他還記憶猶新,阿方斯會愛上自己嗎?蟲蟲想像了一下,那個高傲又霸道的男人,怎麼會喜歡自己呢?

一想到對方不會愛上自己,蟲蟲就鬆了一口氣,步伐歡快的朝寢宮走去,嘉德本來要留他吃午餐的,可是今天蛇妖執事準備了他喜歡的食物,所以才堅持要回來用餐。

蟲蟲因為騎龍,弄得一身的汗,於是就跑去了一個有淋浴的房間里沖涼,雖然他們夫夫的大浴池洗著很舒服,可是就那樣浪費那麼多的水,有點可惜了。

沖了涼,換上了乾淨的衣裳,蛇妖執事就來告訴蟲蟲,午餐已經做好了,陛下也要一起用餐。

一想起阿方斯,蟲蟲就條件反射的想起了昨天夜裏的種種,不禁又臉紅了,有些忐忑的向餐廳走去。

阿方斯已經坐在餐桌上了,似乎在等着他,他穿着白色的燕尾服,優雅的頸項猶如白天鵝一樣高貴,那雙如同紫水晶一般的眸子,深邃又富有神秘的感覺……

「你今早去哪裏了,怎麼不好好的躺着呢?」我們的皇帝陛下綳著一張臉,有些不自然的抱怨道。

蟲蟲抓了抓頭髮,嘿嘿笑道:「特特變胖了,我騎着它去溜溜,以後每天都得帶他到處飛,不然的話,變成胖龍可不好。」

我們的皇帝陛下一聽,面色忽然變得很難看,對蛇妖執事說道:「萊克,從今天起,特特的食量減半,每天找一條惡龍圍着他追,每天圍着帝都飛上三圈。」

蛇妖執事微微一笑,吐了下蛇信子:「是的,陛下。」

蟲蟲的嘴角抽了抽:「會不會太狠了?」

阿方斯淡淡的道:「不狠心就減不了肥。」

蟲蟲想了想,覺得阿方斯說的也沒錯,雖然確實狠了點,但是只要一想到特特變回以前漂亮的樣子,蟲蟲就狠下心來,決心要讓特特減肥。

餐桌上都是自己喜歡吃的東西,蟲蟲笑呵呵的說:「阿方斯,我們開動。」

阿方斯恩了一聲,埋頭吃東西。

一頓午餐很快就解決好了,阿方斯突然問道:「別的新人結婚好像都有蜜月旅行,你想不想去別的星球看看?」

「蜜月旅行?」蟲蟲眨了眨眼睛,「對哦,別人結婚都可以蜜月旅行的,我也好想去呢,可是你是皇帝,工作很多,可能沒時間去,不知道蜜月旅行可不可以帶爸爸去啊,不然來一個幸福全家游也不錯啊。」蟲蟲已經開始描繪着他們一家旅遊的模樣了。

阿方斯黑著臉,看來這條蟲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已經嫁給他,已經是他的蟲了,竟然不想着和他度蜜月,而是想和爸爸在一起,看來得好好地懲罰他了。

蟲蟲越想就越覺得有趣,想要立刻就報名去旅行,等他想問一下阿方斯有沒有什麼比較實惠的旅行團的時候,阿方斯已經站在他的跟前了,帝王一般的俯視着自己。

「阿方斯,怎麼了嗎?」蟲蟲還在沉醉在歡樂之中,完全沒有感覺到我們皇帝陛下的怒氣。

阿方斯俯下身來,邪惡的彎了彎嘴角,抱起蟲蟲扛在肩上就回了自己的卧室,我們的蛇妖執事自豪一笑,他們的陛下向來是行動派。

「喂,阿方斯,我又不是麻袋,你抗我做什麼?」蟲蟲不悅的鼓著腮幫子。

我們的皇帝陛下二話不說,把蟲蟲丟到床上,然後開始脫衣服,呃,脫得是自己的衣服。

「你脫衣服做什麼?」蟲蟲乾巴巴的問。

「上你。」阿方斯惡狠狠的說。

蟲蟲的嘴角抽了抽,語重心長:「阿方斯啊,做多了傷身體,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悠着點,你昨晚還很痛。」

這些輪到阿方斯石化了,真是條笨蟲子,阿方斯嘆了口氣,把蟲蟲撲倒,很不客氣的一口咬在了蟲蟲的臉上。

「啊,喂,喂,你怎麼亂咬人啊?」蟲蟲反抗,但是無奈,四肢被阿方斯制服住,只能嘴巴上得逞一點點。

「我是你什麼人?」忽然,阿方斯抬起眼來問道。

「你是我老公啊。」蟲蟲眨巴着眼睛。

阿方斯的面色這才緩和一下下,綳著臉說:「那我和你是一家人嗎?」

蟲蟲想了想:「不是。」

阿方斯真想咬死這條蟲子,他沒有生氣,一點兒也不生氣,只是覺得被一條蟲子無視了有點點不爽而已,只是一點點,芝麻大的一點點……

「你嫁給我了,從此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阿方斯咬牙切齒的說道:「難道你爸爸沒有告訴過你,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嗎?」

蟲蟲疑惑的問道:「什麼意思?」

阿方斯感覺很無力,面對這樣一條蟲子,他的精神都快要崩潰了:「意思就是,你嫁給我了,你就是我的蟲了,你爸爸也不會要你了。」

蟲蟲癟了癟嘴,一雙大眼睛瞬間被氤氳的霧氣所遮掩。

五秒鐘后

「嗚哇哇————」蟲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阿方斯嚇了一跳,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躊躇了半響,有些不自然的問道:「蟲蟲,你哭什麼?」

蟲蟲擦了擦眼淚:「我爸爸不要我了。」

阿方斯突然覺得,原來蟲蟲也不是那麼的呆嘛,於是附和的點了點頭:「是呀,你爸爸不要你了,其實你嫁給了我,我也可以……」

「嗚哇哇————」蟲蟲哭得更厲害了,從小有戀父情結的他,突然有一天被得知,自己的爹不要他了,那肯定是哭得比死了老公還可憐。

「我都說了他們不要你,我要你了,你怎麼還哭?」阿方斯蹙著眉,看着哭得一臉髒兮兮的蟲蟲。

「你又沒有爸爸,你怎麼知道被爸爸拋棄的我心裏有多難過。」蟲蟲恨恨的說道。

阿方斯的臉瞬間黑了起來,胸膛因為怒氣而起伏不定,真想把這個傢伙捏死在手心裏,想到這裏,阿方斯的雙手便緊緊地握了起來,因為太用力,而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蟲蟲似乎也發現了阿方斯的異常,停止了哭聲,阿方斯的表情讓蟲蟲覺得可怕,不禁往被子裏縮了縮,只探出了一個小腦袋,可憐兮兮的看着阿方斯。

一陣磨牙的聲音再加骨骼摩擦咯吱咯吱的聲音,蟲蟲感覺自己現處於恐怖片的拍攝現場似地,嚇得趕緊閉起眼睛裝死。

才剛剛閉起眼睛來,蟲蟲就感覺自己的被子被掀開,然後被阿方斯給拖了出去,讓他跪趴着,不好的預感湧上他的心頭。

啪——的一聲,甚是響亮,果然,又是打屁股,這一次還是被脫掉褲子的打,嗚嗚,好痛啊……

阿方斯也不心軟,就這樣放過他,他阿方斯做不到,他向來都是一個很記仇的人,所以要好好地教訓一下他。

其實蟲蟲只是無意間說的一句話,但是卻成了阿方斯的禁忌,是的,或許蟲蟲以為,阿方斯的父親已經去世了,但是阿方斯卻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父親,沒有父母,自己究竟是從哪兒來的,他都不知道……

他也很想要一個可以寵自己的父親,也想要被別的孩子欺負的時候,會有那樣一個男人站在他的跟前,替他教訓那些人……

阿方斯越想,心情就越發的壓抑,而打蟲蟲屁股的手也更重了,他的耳朵里根本就聽不到蟲蟲的痛呼聲……

忽然,一雙溫熱的手附上他的手臂,只見蟲蟲皺着一張包子臉,眼淚汪汪的笑道:「這次你再打下去,真的要爛掉了。」

「不要。」阿方斯蹙起眉,幽幽的說道。

「什麼?」蟲蟲痛得齜牙咧嘴。

「不要嫌棄我沒有親人,不要嫌棄我是個異類。」

蟲蟲一愣,忍着痛的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光溜溜的屁股,而後抱住阿方斯:「其實,我可以大方一點,讓你和我同時享用一個爸爸的。」

阿方斯沉默。

蟲蟲想了想,又不悅的說:「我爸爸不要我了,還是我們相依為命。」

阿方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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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蟲皇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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