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條大魚

果然是條大魚

()「王爺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一個二十齣頭的年輕人對着窗邊一個白衣身影道,口氣恭敬中帶着焦急。

「蘇玉兒,兄長命我在此思過,我便不會走。」窗邊男子沒有動,依舊望着窗外淡淡的回答,只是那聲音很低,低到那句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人家不想走,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嘛!」一個清亮中略帶一絲調皮的聲音插`進來。

「你,你們是誰?」那叫蘇玉兒的年輕人驚了一跳,來人何時進得房間他居然不知道。循聲看去卻是兩個人,一個白凈清秀的少年,一個黝黑粗獷的男子。說話的正是那個少年,此刻少年正笑盈盈的看着他。

「我們是誰不重要,你們只要知道咱們家將軍想請你們去做客就行了。」此二人當然就是來捉魚的沐清一和程銀山二人。王爺?皇家的人?果然是條大魚!

窗邊人聽到聲音也轉過身來,沐清一看到那是個年輕的男人,男人很瘦,站在窗邊像一道白色的剪影,再看那男人的容貌,長的更受,那是一張如蘭花一樣清雅俊美的臉,眉宇間淡淡的一絲輕愁,讓女人見了都忍不住要起憐惜之心的臉啊!

「看來他們失敗了。」男人從容輕緩的說道,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舉止間溫文儒雅,連聲音也是聲音溫潤如玉的,雖是一身普通的棉布長袍,依然難掩其不凡的氣度。

「你們是魏軍!」那蘇玉兒反應過來,提劍擋在那白衣男子前面。

「程兄,勞煩你請人!」沐清一雖然覺得那被稱作王爺的男人很好看,但她發現眼前這個蘇玉兒更眼熟,仔細想想,啊,終於記起來了,他就是那個城門口的騎士,驚了小雪球睡覺,害他被花木蘭冷落了三個時辰的那個。只因當時只看到側臉,令她一時沒認出來。原來她是這什麼王爺的跟班,怪不得那些守城兵對他都那麼恭敬。真是冤家路窄,哼哼!

程銀山聞言也不多言,化身一道箭疾沖向窗前兩人。那蘇玉兒亦立刻拔劍迎上,兩人頃刻便纏鬥在一起。

那王爺只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唇邊還掛着淡淡的微笑。那表情讓沐清一想起武俠小說里的那些深藏不露武林高手,總是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沐清一想難道她遇不幸的到傳說中的大神級人物,棘手啊!但這時候容不得她退縮,程銀山與個跟班打了個伯仲之間。這王爺跑了他們不就前功盡棄了。

怎樣都要打一打,真打不過再說。沐清一飛身而上,一掌拍出。耳邊只聽見與程銀山對打的蘇玉兒大吼一聲,她嚇了一跳,回過神已一掌結結實實拍在那王爺胸口。

沐清一有點傻眼,打中了?那王爺後退一步吐出一口血染紅了胸前的白衣。說實話他那一掌並不重,純屬試探,一般人中掌頂多也就是胸悶氣短一下而已,吐血有點太誇張了?兩種可能,不是裝的就是弱的叫人難以置信。不過看那跟班的表情他不像是裝的。

「你不會武功?」沐清一看了眼自己的手詫異的問。

「小王本就不會武功。」他捂著胸口,一手撐在窗欞上才將將穩住身形,卻依然微笑着回答,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受傷的事。

程銀山趁著那個叫蘇玉兒的分神的功夫,迅速將他制服,他完全不顧自己也被程銀山打傷,拚命掙扎著要去那王爺身邊:「王爺,您怎麼樣了?」

那王爺卻只是輕淺的笑,笑容很好看,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暖暖的,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沐清一皺眉上前一步抓住那王爺的脈腕。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家王爺。」那蘇玉兒掙扎的更加激烈,程銀山那大塊頭都險些摁不住他。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先卸了他一隻胳膊,讓他老實一點。

沐清一沒空理他們,她這邊把脈是越把越心驚,她還從沒見過先天氣血兩虛至此的人,這人不但長得受,連體質也受到不行,簡直堪稱受中之受,萬受之王,此人生來就是叫人呵護憐惜的嘛,這金貴的身體,能長這麼那得花多少錢啊?她這一掌下去還真有種罪惡感,關鍵是打壞了她真的賠不起。

沐清一迅速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豌豆大小的藥丸喂入他的口中。

「你給王爺吃了什麼?」那蘇玉兒竟然急的掉下兩滴淚,讓人不禁懷疑這倆人之間是不是有啥JQ,不過也有可能是被卸了胳膊疼的,大家都是CJ的好孩子,整天想着JQ神馬的是不對的。

「想他死得更快,你就繼續吵。」沐清一在他身上幾處連點,幫助藥效發揮,並扶他在就近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別動!你一個大男人起一個女人的名字就算了,還唧唧歪歪哭哭啼啼還是不是男人。」程銀山終於爆發,這傢伙太能折騰了,這也是沐清一的心聲。

那蘇玉兒聽了這話似乎更激動了,掙扎的更加激烈,連話都忘了說。

「她原本就不是男的。」倒是那基本上已經癱了的王爺十分淡定的說了一句。

「啊?」程銀山驚訝地看着那個不知疲累掙扎的人,一身灰衣勁裝,端正的五官沒有一絲女氣,他下意識的看了沐清一一眼,又回頭看看這個蘇玉兒:「怎麼長的比我們家沐軍醫還像男人呢?」

「…………」眾人各種石化中。

沐清一直覺想跳起來反駁她哪裏像男人?這個姓程的¥@¥#¥的沒眼光,好,冷靜!她現在的確是在扮男子,她就當程黑臉是在誇她演技好。

「咳咳!那個,程兄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去找花木蘭。」這兩個人都傷的不輕,基本上構不成啥威脅,就交給程銀山好了,她對戰功什麼的沒啥興趣,躲還來不及呢,於是果斷腳底抹油。

這一仗不但大勝,還有意外的收穫,花木蘭安頓好靖遠城事宜,親自將這個據說是夏國睿親王,當今夏皇赫連昌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赫連瑞的人押送至魏軍大營。但在赫連瑞的要求下,他被俘的消息暫時沒有透漏出去,一切留待見到元帥再做定奪。

就這樣沐清一也隨花木蘭離開了靖遠城,並再次以軍醫的身份進駐魏軍大營。同時她又多了一個病人,赫連瑞!唉!好,多就多,誰叫人是她打傷的呢!不過還有一個意外的驚喜足以彌補她這一點點的不情願,甚至讓她恨不得仰天長笑,自己堅決跟來是多麼英明睿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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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渡木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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